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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把我送出國念大學,可是她不知道,我是不會忘記你的,我們高中戀愛的每一天,我都記得很牢、很牢。”昏暗、空蕩的房間,輕聲細語訴說著莫須有的回憶的高中同桌。

湯執到背脊發冷,很罕有地生出一絲懼意。

“對了,不知道為什麼,”徐可渝突然對湯執微微一笑,“都註冊結婚了,我哥還不讓我們一起睡。”她的手抬起來,放在睡衣的第一顆釦子上:“你說呢?他是不是很保守?”湯執看著她用食指和拇指解開了那顆釦子,下意識轉過臉,看著別的方向,忽略徐可渝不雅的舉動,竭力想著挽勸的說辭:“可渝……你別……”他的動作有些大,手臂身體被帶動,手肘撞到了一旁的茶几的大理石邊緣,發出一聲悶響。

手肘不疼,但是有些麻,湯執滯了滯,才繼續說:“太晚了……我們上樓睡吧。”

“哪裡晚?”徐可渝笑了。

湯執用餘光看見她把上衣的扣子解開了一半,只好剋制著落荒而逃的衝動,閉起眼睛不再看。

但很快,他發現閉眼的決定是錯的。

一隻很冰的手搭上了他肩膀。

徐可渝走到了他面前,緊緊抱住了他,她靠得太近了,呼拂著湯執的下巴,讓湯執幾乎無法呼

湯執想跑,可是不敢。

他緊閉著眼睛,抬起手,按住了徐可渝的肩膀,不敢用力推搡,心裡胡亂地想:不行。

“湯執……”徐可渝叫他,用手撓他的下巴,“你把臉轉過來……”本來以為已經忘卻的童年時的記憶像水般湧來,痛苦和壓抑好像具象成了一股從器官內部傳出的壓力,擠壓著他的鎖骨和胃部。

“湯執,”很細很輕的聲音貼在湯執的耳邊,問他,“你不想嗎——”有人打斷了她。

“——徐可渝。”燈亮了。

湯執睜開被光刺得閉上了。

偌大的起居室亮得像湯執母親被終審那一天的法庭,突如其來的如白晝,將湯執和徐可渝不體面的姿態照得無所遁形。

不過下一秒鐘,壓在湯執身上的力氣便消失了。

湯執還是沒有轉頭,他慢慢睜開眼,避免去注意餘光裡匆忙拉起上衣的徐可渝,定定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徐升穿著黑的睡袍,站在第二階樓梯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注視著湯執,像庭上高傲的法官,或者俯瞰伊甸園的上帝。

湯執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忽而一顫,好像被從腔摘走了,沒有砰砰作響的躍動,只留一片虛空。

“徐可渝,把衣服穿好,”徐升緩緩走下樓,他對徐可渝說話,卻看著湯執,“上樓睡覺。”徐可渝很聽徐升的話。

她把衣服穿好了,快步走向樓梯,像一個只是因為調皮而被家長責罵了的小女孩。

緞面拖鞋的皮底拍打著大理石的樓梯臺階,發出令人浮躁的清脆的啪啪聲響,又漸漸聽不見了。

四周安靜了。

湯執渾身發涼,四肢無力,寒意從後頸爬上頭頂,又擴散到全身,他仰躺在沙發上,手腳麻木地攤開,張嘴呼著,瞪著白天花板吊頂上亮得讓他眼睛痛得想淚的燈。

徐升走過來一些,沉默地俯視他,許久才開口:“你還好嗎?”湯執很想說不太好,但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閉了閉眼睛,閉上眼時,眼前是白的,因為燈實在是太亮了,還不如睜開好,至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在哪裡。

過了一會兒,湯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很輕地問徐升說:“什麼時候帶徐可渝去看病啊。”

“我要受不了了。”與湯執預料的一樣,徐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靠近了湯執少許,不過也沒有離得很近,像看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俯視湯執:“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讓江言接醫生來。”湯執安靜地繼續仰靠著,躺了許久,說“不用”,告訴徐升:“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徐升又沉默地站了一會兒,問湯執:“你真的這麼排斥異?”湯執又虛弱地呼片刻,重新閉上眼,簡短地回答:“嗯。”他在沙發上躺著睡著了,沒過多久又被管家叫醒了。

睜眼時,徐升不在起居室裡,管家穿著睡衣,對他說:“湯先生,請上樓睡吧。”而上樓睡了四小時後,他和徐可渝的婚禮,便正式地到來了。

第10章這天早晨天氣罕見的好,太陽一大早就出來了,照得湖面閃閃發光。

大概是在九點半鐘,湯執含蓄地與徐可渝告別。

大門敞開著,司機的車已經等在門口,將女傭為徐可渝收拾出的行李箱。

徐可渝化著淡妝,穿了一套已經不太行的粉絲絨運動服,將頭髮高高束起,和平時要出門去健身時沒有什麼兩樣。

湯執不清楚徐升和徐可渝直接具體的約定是什麼,但她好像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即將面臨的醫院生活,笑盈盈地看著湯執,和往常一樣說:“拜拜。”她和湯執抱了一下,沒有太多依依不捨,擁抱也不大用力,很快就鬆開湯執,走到了車旁。她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轉頭對來接她的江言說:“我想坐前面。”江言愣了愣,隨即說好,等她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