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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湯執曾經的工作經歷也已被悄然抹去。
但發生過的事,只要有心人想找,總能找到證據。
而如若婚姻的實情被曝光,必將成為徐家的最大丑聞。
“其實徐先生也面臨了很大的壓力。”江言悄悄告訴湯執,因此湯執必須表現得萬無一失,切記不可令人生疑。
他們站在燈光柔和的走廊上低聲談話,書房的門沒有完全關上,徐升在裡面工作。
他越過江言的肩膀,看到埋頭在數字報表中的徐升,心裡有很多惑,又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徐升這麼愛自找麻煩的人。
寧可冒著大風險滿足徐可渝的心願,也不願直接將她送去醫院治療。
不過獨自走回房間,穿過走廊,看見落地窗外的湖泊時,湯執突然發覺,答案好像似乎並不難猜。
可能是因為妹妹像發了瘋一樣想要結婚,而母親病危之際,說自己夢見女兒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因為徐升可以做到,所以他做了。
徐升像是一個很難看見其他人的人。
他是否重視徐可渝,重視程度幾多,從不會在徐可渝面前表現出來。
由湯執觀察發現,徐升彷彿連自己都不愛。
湯執解開西裝的扣子,坐在窗邊出神,管家的內線電話打過來了。
他說:“湯先生,您的衣服還沒換好嗎?小姐在問了。”湯執說“好了”,放下電話,走下了樓。
湯執進房時,化妝師的手停頓了一下,而後不大明顯地衝他笑了笑。
徐可渝沒有回頭,從鏡子裡看著他:“老公,你來了。”湯執走過去,俯身靠在徐可渝身旁,看鏡子裡的徐可渝。
化妝師很有技巧,將徐可渝的雀斑遮起了大半,做出了清新自然的造型,徐可渝的臉緻了一圈,看上去雖然還是不大漂亮,卻也有很特別的味道。
“很好看。”湯執對她說。
化妝助理在一旁替徐可渝調禮服,和湯執在鏡中對視了一眼。
“先生,”化妝師站起來,對湯執說,“我替您做一下發型。”湯執坐在徐可渝身邊,化妝室的手很輕地碰到了湯執的臉頰,湯執便發覺徐可渝的臉變得不大好看。
她抬起頭,盯著化妝師,眼神中帶著不明顯的攻擊,湯執心中一沉,叫她名字,和她對視著誇她漂亮,她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抬手摸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問湯執:“我的項鍊好看嗎?”項鍊的造型簡單,不過一看便很貴重。湯執說好看,在心中花了兩秒鐘,簡短地猜測是否是徐升親自挑選的,很快發現自己想不出答案。
徐彥盛大的十八歲成人禮,在山下一間由徐氏控股的豪華酒店舉辦。
徐彥和徐明悟的父親徐謹大宴八方,邀請了濱港幾乎所有有地位的人物。
湯執和徐可渝挽著手走進去,來到他們的圓桌坐下,並未獲得太多關注。
晚餐在七點半開始,餐點道道換上,徐可渝的情緒還算穩定,但是吃得不多。
同一桌上的幾位外戚對湯執和徐可渝之間的事很興趣,問了不少問題,湯執都按標準答案,一一答覆。
九點鐘時,用餐結束了,在主持的介紹下,眾人都起身,走向了餐廳外的舞場,徐彥要在那裡開舞。
白禮服的裙襬搖曳著,相機的閃光燈將舞場照的更加明亮,徐彥與舞伴跳了成年一支華爾茲,而後走上臺,吹滅蛋糕蠟燭,展示了據稱是自己數年來攢下的、準備捐贈慈善基金會的高額支票,熱淚盈眶地發表演講,大談成年後的遠大理想。
她看上去熱心善良、溫柔無害,與那天譏諷徐可渝的女孩判若兩人。
徐可渝則有些呆呆地低著頭,湯執覺得她好像不是很舒服,便安撫地按了按她的肩膀,盯著身旁的裝飾花柱開始想,徐升怎麼還不出現。
徐彥準備切蛋糕時,徐董事長才在徐升的陪伴下姍姍來遲。
她喜出望外地看著外祖父,切下第一塊蛋糕,親手端到外祖父面前,半跪下來,笑盈盈地輕聲與他說話。
在濱港,即便再不關注金融新聞的人,也不會不知道徐鶴甫。
而在搜索徐氏的相關新聞時,湯執也見過不少次徐謹的名字。
徐鶴甫對媒體的控制慾很強,不允許合作的媒體上出現任何與徐氏有關的負面新聞,因此媒體大多將徐謹稱為徐氏未來的繼承者,只有少數與徐氏合作很少的媒體,敢於隱晦地報道徐謹接連不斷的花邊新聞。
而徐氏其餘的家眷也時常佔據各大版面,湯執有些好笑地想:無名無姓的只有徐升。
雖然徐升現在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與湯執和徐可渝之間隔著許多距離,互相都看不清。
餐後的舞會開始了,不知為什麼,有不少客人來和徐可渝問好,要她介紹自己的未婚夫,徐可渝的神態十分焦慮,一聲不吭地緊緊拉著湯執的胳膊,湯執都禮貌地替她回答了。
終於走到舞場大門的邊緣,湯執想帶徐可渝去臺吹吹風,卻被面而來的徐明悟和徐彥攔住了去路。
“可渝,”徐彥換了一套裙子,手拿著一杯香檳,笑嘻嘻地說,“今天真漂亮,你老公一定愛死你了。”徐明悟站在一旁,身後還跟著幾個同齡的男女,氛圍與晨跑那天幾乎無異。
徐可渝退了一步,低下了頭,攥緊了湯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