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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我這一桌子書個頂個的值錢。”朋友喝醉了,坐在院子的搖椅上搖晃。

“我給你收著,今晚要是下雨了,不就淋了。”餘溫說著收拾書本,誰知書本底下還有個硯臺,一旁還有沒有擰緊蓋的墨汁,桌子瞬間被墨汁鋪滿,書本都染上墨。

“別了,擱這兒吧,明兒一早我。”朋友躺在搖椅上,看樣子這一路走來,頭腦清醒不少,腿擱地上用力,自己晃動搖椅,“你怎麼不回去當記者了,從戰場回來,隨便寫點什麼都能賣出去啊。”餘溫揪了一張紙擦擦手,順手坐在一旁的石臺上,說:“不想寫,我到現在還記得呢,我發那篇稿兒的時候,就那個走路走得叫人扶著,顫顫悠悠的老領導,我打進門那天起,一直聽說他,就沒見過他,結果我一發完稿子,自己拄著拐從樓後面的編輯部平房裡,吭哧吭哧的坐電梯來找我,問我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啊。”

“哈哈哈。”

“你還別笑,我當時都他媽嚇死了,就覺得自己說了點真話,媽的,犯得著這麼大的動靜嗎,驚動了老領導,頭兒找我談了好幾次話,要不是當時沒錢,早辭職不幹了。”

“只要不寫,這種事就沒有,錯都在你啊。”朋友還沒說完,院子裡的燈就熄滅了。

“沒事,這地方晚上用電太大了,經常的事。”

“幹什麼呢。”

“這不拆遷嗎,都晚上蓋房呢。”

“咋沒動靜啊。”

“要啥動靜,兩晚上就能起來一棟樓。”

“那你家一拆,你就發了。”

“哎,”朋友說著了一把臉,說,“我那時候掙了點錢,非要給我媽爸蓋樓,這是這裡蓋起來的第一棟樓,媽的,還沒住,人到都沒了,我搬回來住,除了堂屋,其他的屋都沒去過,一站到裡兒就想哭。”接著又了一把臉。

“那你更得好好的,都擱天上看著呢。”餘溫看了看錶,凌晨了,酒醒了一半,正是夜晚多愁善的時候,朋友非要趴在桌子上蘸著墨抄詩送給餘溫,餘溫看著一把好字字,讚歎道:“確實閒的,忙人那有功夫擱這兒練字。”餘溫走在回家的路上,抬頭看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除了黑還是黑,餘溫特意走到街道里,走進了才能聽到磚瓦摞在一起的聲音,勞動人民的智慧,從來不是吹的。

餘溫回家時,楊帆已經坐在沙發上睡了,餘溫到悶熱,伸手打開空調,找個空調被子披在楊帆身上,楊帆開口說話,嚇了餘溫一跳:“這麼熱的天,你是不是想悶死我。”

“嘛來,你嚇死我,這不開空調呢。”

“你擱外面熱情似火,回家開什麼空調降溫啊。”

“我去。”餘溫笑的無奈的看著楊帆,覺得好玩。

“你還笑,我擱你面前過,你都不帶打招呼的,還和他挽著胳膊。”楊帆說話時都出一股嫌棄,臉扭得像苦瓜。

“他喝醉了,再說你低著頭跑步,非得到我跟前才抬頭,誰反應的過來。”

“那你就是心虛,怕我發現,再說他誰啊。”

“朋友啊,今下午不跟你說了,有朋友住這裡,我去看看。”

“啥玩意。”餘溫坐下時,口袋的紙掉出來,楊帆一把薅過去。

“元豐六年十月十二夜,解衣睡,我的媽啊,解衣睡啊,你兩要幹啥,月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為樂者,隨至承天寺尋張懷民。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藻。”

“這字念什麼?”楊帆把紙湊到餘溫面前,餘溫看了一眼,忍不住笑,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一個草字頭一個行,念什麼?”楊帆著急的拿著紙站在餘溫面前,剛開始一本正經的念起來,鏗鏘有力,遇到生字突然著急的語氣都變了。

“荇。”

“水中藻荇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閒人如吾兩人爾。”

“但少閒人如吾兩人爾。”楊帆把最後一段讀了兩邊,面凝重的看著餘溫,餘溫坐在沙發上,覺得有趣,低著頭自己笑自己的。

“你還笑得出來嗎?但少閒人如吾兩人爾,什麼意思,你說說什麼意思。”

“我那知道什麼意思,你語文好,你給翻譯翻譯。”

“你能不知道什麼意思,月很美,我缺一個隨時隨地能陪我聊天的知己,多好啊,小酒一喝,小肩膀一靠,看著月亮。”

“去你的,今晚就沒月亮。”餘溫說著拉開窗簾。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這叫意境,意境你懂不?”楊帆手裡拿著宣紙,在空中抖動的直響。

“什麼意境,楊帆,上學前也沒見你語文好的頂天啊,擱現在,都沒有月亮,你跟我扯意境。”

“好啊,你現在都喊我大名了。”楊帆委屈的坐下,瞅著手裡的詩又看了一遍。

餘溫即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玩,扭頭問:“我平時喊的不是你大名咋地,還有,你說,我陪你看的月亮多,還是跟他看的月亮多,再說今晚還沒有月亮。”

“你別跟我說,我說不過你。”楊帆詞窮了,自己一人盤腿坐在沙發一頭。

“來。”餘溫伸手把沙發調了個頭,正對窗戶外的夜空,坐在楊帆身邊,說:“我陪你消化消化。”

“什麼?”

“你吃多了撐得慌,我不得有這個義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