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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賤麼?下賤,無比的下賤。
白穎心裡清楚,言詞的詭辯是沒有意義的,自己骨子裡就是個蕩婦。
郝江化明明是那樣的噁心下作,可是自己還不是甘願被他玩,甚至和婆婆李萱詩一起被郝江化這條老狗奴馭,而左京這個可憐的男人,多少次被瞞在鼓裡,他可是自己的丈夫啊…白穎,你怎麼這麼無恥。
明明那時享受著公媳扒灰的縱慾,現在反而悔恨,覺得內疚?!自作自受,結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左京入獄的一年,白穎躲避著所有的人,除了有限的溝通和必要的外出,她遠離人群,心境逐漸恢復,往昔的種種不堪,歷歷在目,而左京提出的離婚要求,她只能選擇逃避,她多麼希望能夠跪在丈夫面前,乞求他的原諒,她多麼想告訴丈夫,自己還深愛著他…但她不能。
左京是不會接受的,沒有一個丈夫能夠忍受子的背叛,一想到這點,白穎不由潸然淚下:左京,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麼?你發王詩芸的組圖,是不是因為她和我長得很像…你沒有拉黑我,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會看到的…這樣的乞問,終究只能藏著心裡,她只能希望李萱詩能夠幫助她,她只能希望左京對她還有一絲的留戀,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個補救機會吧。
童佳慧看在著微信的朋友圈,女婿更新了一個動態,發出的組圖主角是一個女人,很像自己的女兒,但她不是白穎,這個女人是王詩芸。
京京為什麼會發她的組圖,童佳慧不太明白,即便女兒女婿發生了情問題,也沒有必要招惹這個女人。
好像女婿還是她女兒的乾爸,應該只是隨手發的吧,只是普通朋友的一次吃飯罷了。
來到西郊的房子,那是女兒和女婿的婚房,自從女婿入獄,女兒躲著不見人,這房子便沒人居住。
這一年,一有空她便會過來看看,有時間也會打掃一番,她沒有聘僱家政清潔,而是親自上手,就像是她和老白的家,所謂的家,家務也是一種家的氣息,否則這空落落的房子了無生氣。
女婿來了一趟北京,可是女兒…穎穎,你何時會回來?童佳慧心裡想念。
同為母親,這個女人對孩子傾注了關愛,而遙遙在郝家溝的那個女人,可曾心生悔意,在兒子心頭輾轉碾壓的絕望,是何等的刺骨。
推開書房,書桌上的那臺電腦被帶走,其他似乎都沒什麼變化。
童佳慧坐在椅子上,忽然臉一變,她看到了垃圾桶那裁剪下來的照片,那支離破碎的殘存,即使便剪成碎片,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女婿的頭像。
想到這裡,童佳慧走到了牆櫃,找到了那本相冊,攤開一看,還是悉的全家福,只是每一張照片都被剪去了某個人像,再也找不到女婿的痕跡。
左京,你真的恨到這種地步了嗎。
童佳慧心嘆了口氣,將相冊放回了原位。
倏然,她驚覺到了一件事。
盒子呢,那個紀念盒哪去了,是被左京帶走了麼?在辦公室內,我瀏覽著視頻資料,一面將一些信息記錄下來,這時候我接到了岳母的來電。
「媽…」猶豫片刻,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把相冊裡的照片都剪了?」我能聽出岳母的聲音有些凝重。
「唔。」我淺淺地應了一聲,揮別過去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這樣的儀式於我卻是必要。
我如果不能捨下,那麼便談不上覆仇。
「那盒子呢,你帶走了嗎?」岳母遲疑道,「我說的是裝翔翔和靜靜牙的紀念盒。」她說話的時候雖然在剋制,但還是有那麼絲絲的微顫,聯想到女婿剪照片的行為,她隱隱有些慌亂。
至於慌亂什麼,她不敢去想。
「嗯,牙是我帶走了,也算是留個紀念。」我語氣平和地說,沒有任何異常。
「那就好…」岳母在那頭似乎送了一口氣,「本來就是留作紀念,你拿走也是對的。」頓了頓聲,「京京,穎穎她…她有聯繫你嗎?」
「還沒有,如果有,我會告訴您。」我坦然道。
「那好吧,唔…再見。」岳母她說了那兩個字,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