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42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把一切都留給你,繼承白家的一切,你不要讓我失望…白家的榮光不會隨著我的死而淹沒…」至於活著?白行健心知希望渺茫。比賭俄羅斯輪盤更低的成功率,奇蹟的概率微乎其微。子將是他人的伴侶,女兒也辱沒家門,事業有成也到了不堪重負的時候,孤家寡人,還有什麼信念能夠支撐他生存?即便如此,他還是會做手術,因為,這是一場戰爭,如果註定要死,他希望自己能夠死在手術檯上,至少他努力過,盡力了。

只是,他這點願望,最終也沒能如意,他最終還是倒在女兒這道坎上,再也爬不起來。

朦朧,一處閒置的廠房裡,一間被改裝的房間裡,幾個人打著哈哈。

郝江化被銬在椅子上,睡意濃,但強光照耀,他倍折磨,已經換了幾波人,而他確實撐不住。

「我說,我說,只要讓我睡覺,我全說…」晚上的氣溫,冰涼徹骨,郝江化哆哆嗦嗦,將自己跟鄭群雲那點勾當都吐了出來。

「同志,我只是小貪,鄭群雲才是大貪官,我檢舉揭發,你們去抓他,我這算是立功吧,你們行行好,把我放了吧。」郝江化心裡苦悶,聯想到鄭群雲這會兒肯定吃香喝辣,既然開口,不吐不快。大不了這官不做了…

遠處的私人別墅,韓楚焱一臉鐵青,衝著鄭群雲就是一通火力輸出,手裡的茶杯,直接砸在腦門。

「你看看,這姓郝的混蛋,都什麼人,兩天都撐不過,就把你供出來了,你連這種貨也敢用。換,玩兒媳,你可真行呀,就知道惦記褲襠那點事,新區項目,你們還揹著我做易,我說的話,你是當放,一點沒放心上是吧!」彼時,監控回傳的實時畫面,呈現在寬大的屏幕上。郝江化的字字吐,讓鄭群雲心裡直罵娘,眼見韓書記大發雷霆,趕緊端正態度,眼角餘光瞥向韓楚焱身旁的美女,滿眼央求意。

「行了,我的韓大人,鄭市長也不是故意的,你先消消氣。」慕容清秋笑靨若桃,一手則撫摸到下面,嗯,男人嘛,無非就褲襠那點事,隨手將話兒一掏,輕車路。

清涼的小手上下一摸,幾下套,指尖輕滑陰囊,韓楚焱這火氣立馬降了下來。緊接著,這女人呷了口冰檸檬,這冰涼酸受,立馬讓他有了反應,二話不說便將女人的腦袋往下按。

女人也沒抗拒,只聽一陣靡靡之音,「吧唧,啊啵」的吐含咽,韓某人臉上樂在其中,隨即一掃鬱氣,打發鄭群雲:「行了,你先回去,儘快把大老闆代的事情辦好,將功補過。」鄭群云然然離去,而韓楚焱將遙控器一丟,抱起女人,人沒到臥室,便已經起來。

監控的另一邊,郝江化代了很多,但涉及白穎的事情,他咬死不鬆口。這是他最大的依仗,而且老話說公檢法一家,這紀檢往上通氣,要是被白老頭給知道了,自己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待到死。

「必須想辦法出去。」心裡打定主意,跑路先找人疏通,白穎盯著白老頭的名頭,總有門路能疏通。背靠白穎和夫人這兩個女人,總有法子能擺平危機,實在不行,不還有個緬娜,無非是做狗而已。

這天夜裡,藉口上廁所,郝江化一個肘擊打暈負責看管的人,那波人值夜班,也困得不行,再加上已經有不少收穫,也沒太在意。就這樣,藉著夜,他才溜了出來。

隨即傻眼,什麼紀檢辦案,他再傻,也不相信,紀檢會在把他帶到廢棄工廠詢問,而且裡面那間房怎麼回事,還他媽有坦白從寬的字樣,有鬼,這是哪個地方冒出來的野路子,詐到他頭上。想要報警,又覺不妥,這幫人也不知底細,而且手裡有他出賣鄭群雲的證據。這報警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郝江化心裡氣不過,但也不敢往裡闖算賬,對方人多勢眾,而自己早已經不是一個打七個的狀態。酒財氣,早就掏空他的底氣,當務之急,是先找地方躲起來,查查是怎麼回事。

郝家溝是不敢回了,這幫人敢在去辦公路上截他,明顯是衝他來,貿然回郝家或者躲山莊都不明智。想念間,他便決定先聯繫緬娜,好在她那個地方他也去過,當即攔了車便趕去。

郝江化?聽到有人彙報,緬娜鳳眉微蹙,慵懶起身,先見一見。

私人廚師準備的可口菜餚,顯然不足以滿足惡漢的腸胃,看著郝江化狼虎嚥,極盡魯的吃相,著實不雅。

「到底怎麼回事,郝大哥,外面可在傳你是不是被紀檢給帶走了。」緬娜看似隨口一問。

「紀檢,狗,假的…」郝江化大吐苦水,叫屈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什麼人。

「那他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緬娜又問。

郝江化面遲疑,又怕得罪,只好將他和白穎那點事一說。

「按你們民俗文化,應該叫公媳爬灰,自古有之,白女士長得貌美,男人見了心動也正常。」緬娜饒有興趣,「沒想到郝大哥膽包天,連白院長和童副部長的女兒也敢上,小妹該說你勇氣可嘉,又或許你還留了後手,緊要關頭用來保命。」

「緬娜小姐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後手,就是一時糊塗。」郝江化直言現在不知對頭是誰,先留這裡看看風向,等安全再面。

「好吧。」緬娜答應。

夜深,離,不堪的子,夜晚裡放縱多少亂嬌糜?白穎突然覺得深深寒意。刺骨的寒意。

最怕的不是清醒,而是清醒後的無能為力。酒醉,醉後,頭痛劇烈,人醉,醉後,滿身汙臭。

哪怕洗了很多遍,本能想起自己曾經合醜陋和骯髒,鏡像裡的自己,膚白貌美,而在皮相之下,腐朽,糜爛…

房門不住地拍打,正在放水的白穎裹著浴巾,還是給開了門。她聽到外面的女人聲,刺耳且尖銳。這個聲音,不陌生。

岑筱薇就站在門外,隨即往裡闖,沒有找到旁人的身影,這才回頭:「你把京哥哥藏哪裡了?」郝江化失蹤後,左京也不見了,岑筱薇不知道左京到北京。

「去哪兒是他的自由,既然他不告訴你,就不想你知道。」白穎惋嘆,「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但岑筱薇不依不饒,嘴上損人,一再提醒白穎別忘記自己做過什麼,破鏡重圓的不可能的。她的京哥哥,是不可能要一隻破鞋的。

白穎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幾歲的女人,心裡沒有往昔那種針鋒相對的醋意,她開始覺得一切都荒誕的。對岑筱薇也生不起氣,鄰家小妹表現潑辣的一面,無非是兩個男人的失蹤,給她造成心理壓力,而自己闊別一年回來,更給人一種收復失地的危機

從岑筱薇身上,白穎看到些許自己的影像,她還不懂。就像曾經的自己也是不懂。但岑筱薇有一點可取,那就是心理裝著左京,所以會為他叫屈,哪怕都委身那個滿口黃牙的老男人,但她永遠是女人裡明面上最針對自己那個,就像針尖對麥芒。

「你說的對,我和左京…我們不可能了。」白穎道平靜道,「我已經決定離婚。」

「離婚?」岑筱薇先是一愣,一臉不相信,她不相信白穎會放手,但白穎不再解釋。遲早,總會明白的,岑筱薇不傻。

這時,吳彤趕來,將岑筱薇拉扯出去,過一會兒又進來向白穎鞠躬道歉。她現在負責管理山莊,出現這種事,說明她的工作沒做好。

「沒什麼,我不會和她計較的。」白穎不以為意。

「剛剛,我好像聽到,少夫人真的要和大少爺離婚?」吳彤輕盈道。

「是的,我打算接上孩子,等左京回來,我們一家人吃頓散夥飯…也是時候結束了。」白穎語氣一唉,吳彤又說聲抱歉離去。

出來後,吳彤看到不遠處的岑筱薇,白穎已經親口證實要離婚。這個好消息,讓她的心情明顯轉好。

「你呀,就知道惹麻煩。」吳彤提醒道,「我現在是山莊主管,你別讓我難做。」

「行了,我知道了,嘻嘻。」岑筱薇笑著哄道。

浴缸,熱水,卻溫不了芳心。親口說出離婚兩個字,白穎心裡是不甘願的,沒辦法,路是自己選的。

母親童佳慧曾經指點她第二條路,可惜這條路已經走到絕境,這種結局又怨得了誰。

彼時,她想起這次在長沙,母親臨走前,對她說過的那席話:她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猶豫再三,她還是撥打某個電話,那是從座機打出,直通到總統套房。

「郝先生,我是白穎,能不能約個時間,我想找你好好談談…明天?明天我還要去接孩子,要不後天,後者今晚也行。」

「學姐,大晚上,孤男寡女,最好還是不見吧,不然我怕我會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僭越行為,畢竟我喝了不少酒。後天的話,我要回國一趟,向家族彙報項目情況,當然如果你願意同行,我也樂意盡地主之誼。」

「好吧,就明天。」白穎約好時間。

夜空有月,舉杯而飲,郝留香的心情很不錯。

「魚兒終於要咬鉤了,還以為會留點遺憾。」明天就要離場了,這位白大小姐,恐怕也想不到,她會是與虎謀皮。她將接某個人對她的第一個懲罰:同身受。

你失去什麼,最好的報復手段,就是要她也失去什麼。你失去孩子,最好也讓她失去孩子。這就叫同身受。讓她一步一步,受你曾經經歷的疼痛,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他還真不懂憐香惜玉。」郝留香啞然失笑,不過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因為自己的戲份,就要殺青了。

而導演,主導這一切的,又是誰呢。無垠的夜,無盡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