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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再恨我…看在孩子面上,多少還會有些情分吧…」白穎淚不成聲,「我還是想和他好好過子,我只想要一個補救機會。」李萱詩道:「你也別想太多,早點休息,這事也急不得。」白穎或許還想說些什麼,但也知道眼前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再加上孩子在旁哭鬧,只好掛斷通話。

機會?哪有那麼多機會,即便有,又是否能補救呢?李萱詩心裡也沒底。而且也不能太急。

畢竟這對左京來說,是一個難堪的坎。李萱詩明白,一年前老郝和白穎被左京堵在杭州賓館,雖然沒有抓現行,但明眼人哪個看不出來,其實老郝是和自己去杭州玩,那想到他居然揹著自己半夜溜出去找白穎尋歡,想想就來氣。

自己不是沒規勸過老郝要節制,白穎畢竟是自己的兒媳,當初心裡也是一萬個不願意,架不住老郝偷食成功,反而越來越上癮,連帶自己也捲進去三人同歡過幾次。

郝江化好慾又強,自己不是不清楚,很多時候單靠自己確實也招架不住,但是白穎呢,她是自己的兒媳,左京的子,也是當媽的人了,偶爾偷吃幾次嚐嚐鮮也就算了,結果越玩越瘋,一對狗男女。

李萱詩心裡多少也堵著氣,自己是郝江化的子,滿足丈夫無可厚非,但你白穎是左京的子,居然一再背叛自己丈夫,和自己公公亂,真是下賤。

李萱詩惱怒白穎是事實,一方面是同為郝老狗的女人,少不了爭風吃醋,另一方面有羞愧於母親的身份,在心裡給自己找託詞,至於心疼左京,多少也有些,聊勝於無,自然對白穎存著看法。尤其因為這件事,左京最後追到郝家溝捅傷了郝江化,如果不是詩芸攔住了,說不定自己不僅沒了大兒子,連老公也沒了,又成了寡婦,到時候一個拖家帶口的老年寡婦,悲傷給誰看?

好在時過境遷,左京出獄了,事情也都過去了,心想等老郝回來,再說合一下,就算不能和和氣氣,化干戈也是好的。俗話說家和萬事興,自己這個年紀,可是再也折騰不起了,李萱詩輕撫著肌膚,雖說她的身體保養還很好,甚至不遜三十幾歲的女人,可是再好的保養,就像是過了中午十二點,太陽遲早會下山的,夕陽再美,還能有朝陽青活力?

李萱詩不敢賭,年輕的時候,她賭過一次,在花一樣的年華,她嫁給了比自己大十二歲的左軒宇。那一次她賭對了,往後的二十年,她過得很幸福,而且有左京這個乖巧聽話而且孝順的孩子承歡膝下——童佳慧,這個和自己同樣貌美的女人,既輸了左軒宇,又輸了兒子,她一直想要個兒子卻未能如願,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是大贏家。可是,十年前,左軒宇意外而死,雖然留下大筆遺產,可是她畢竟才四十來歲,這對女人來說是個要命的年紀,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前還有老左滋潤,可往後呢,左京這孩子,隔年就結婚,而且在北京買房,那自己怎麼辦?也就是在那時候,郝江化出現了,帶著那個病懨懨的小兒子,自己的惻隱之心,最後也是引狼入室。還能怎麼辦呢?再賭一次吧,索就跟了郝江化,郝江化雖然醜得令人噁心,但他卻有一超乎常人的大傢伙,一次把控不住,閉眼心想就當被狗了,沒想到一發而不可收拾。

嫁到郝家溝,在那時候造成的轟動,依然是歷歷在目,郝家溝是個什麼地方?窮鄉僻壤也不為過,正兒八經的貧困村,雖說是二婚,但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絕對稱得上是鳳凰入雞窩。所有人臉上帶著笑,又有多少人其實等著看笑話。既然如此,那就賭唄,看誰笑到最後,李萱詩心裡清楚,這將是一場豪賭,賭的是左家的萬貫家財,賭的是她的下半輩子!

#最#新#網#址#www.91ks.online憑藉著左軒宇上億的遺產,她出錢讓郝江化興建郝家祖宅,經過幾次擴建,成了如今的郝家大院,並且成立郝家山金茶油技術開發有限公司,種植加工銷售植物茶油,連帶著整個郝家溝村民脫貧致富,同時也花錢給郝江化這個小學肄業的老農民買了成大文憑再砸錢辦好組織關係和履歷,加上郝家溝的靚麗業績,總算讓郝江化當上了村長,如今已經是龍山鎮鎮長,期間在衡山縣花巨資興建溫泉度假山莊,接待省市不少大領導,各界名往來也很多…橫看豎看,她都是人生大贏家,可是這場賭局,是她贏了麼?

夜深人靜,李萱詩有時也在想到這個問題,卻在心裡深處浮動一絲的酸楚,又或者吹著涼風,眼角不經意會滑落一滴眼淚。然後她會手指抹去,這樣的場景,她絕不會讓人看到。她必須要讓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李萱詩生活得很幸福!可是,實情呢,冷暖自知罷了。光鮮亮麗的粉飾,費盡她無數心力,究竟是榮耀了自已,還是成全了郝江化這個老狗?

後悔過麼?後悔,怎麼會不後悔,如果說從未有有過後悔,那只是自欺欺人。只有她才知道,在郝家溝那場婚宴,自已喝下的絕不是喜酒,而是一杯苦酒。倘若早知如此,何苦來哉。

早在心裡不知後悔多少次,後悔給了郝江化,後悔禍害白穎,後悔傷害左京…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值得她後悔,可是後悔有用麼?到最後,就連後悔本身也變得麻木了,諸葛亮扶阿斗何其難,而她扶郝江化又付出了多少!

以左家的巨資,富足了郝家,財神嫁到?給郝江化鋪平青雲仕途,扶龍戲珠?還給郝家生了四個孩子,開枝散葉?到底做了多少?李萱詩不知道,這些年給郝江化找了多少女人,擺平了多少次,甚至為了爭副縣長之位,她不還被郝江化送給鄭市長玩了一次,這算什麼事。但凡郝江化有真心當她是子,何至於這樣糟踐她。隨著郝江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其實她多少也察覺到了,郝江化對自已的趣也越來越低,或許只有在和白穎一起所謂的「婆媳共夫」時才會挑撥他的情慾…

如果不是每年花大錢在保養,使得自已看起來風韻猶存,如果不是自已擁有的龐大財富,郝江化還會在意自已?李萱詩心裡清楚,隨著自已年老衰,郝江化對女人的趣卻不會減少,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多,只怕自已到時不是所謂後宮的「皇后」,而是大院裡的管家婆…這還算好的,若是連手裡的錢也沒了,說不定還會被打入冷宮…這也是她這些年,在用錢上絕不輕易鬆手的原因,也不讓郝家人成為公司和山莊的管理。這就是她最後的依仗,郝家人誰也不可信。

郝家人是什麼德行,李萱詩不是不清楚,這幾年隨著郝江化的官運,再加上她的財力,郝虎郝龍那兩兄弟貪婪之心膨脹很快,尤其郝虎手下聚了一幫混子,她不能不防備。所以她一早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一份公證,如果她遇到意外,那麼她所有的財富都會由左京繼承。這是一記妙招,既是她立身保命的本,也是用來平衡郝江化和左京的槓桿,郝家如果想生活得好,那就誰也離不開她。

而她自已呢,早已被綁在這條船上了,不管這船開往何處,又是否會漏。

這人生最後的航行,走到了如今,還能奢求什麼,惟願各自安好,但求最後,能落個善始善終。

倚靠著浴缸壁,李萱詩閉目養神,眼角處好像沁出什麼。

是錯覺麼?何時起了雲霧,朦朧地看不清。

京京,媽媽…再也賭不起…也輸不起…

溫水潤身,可是溫情脈脈,是否能濤聲依舊?

黑夜給了我黑眼睛,我沒有用來尋找光明。

站在房間玻璃窗前,往窗外的世界看去,如今漆黑,像極了深淵。

而我只是這樣安靜地站在,安靜地看著,這座小小的縣城,卻有著無比深沉的夜。

等待明天第一縷的陽光,下一個故事裡的人兒,又會是誰呢?

再深沉的夜也會過去,晨曦來臨又是人們忙碌一天的開始。

雲天大樓是頂好的商務寫字樓,通便利,引不少優質公司租賃辦公,也算是縣內一大標誌建築。而距離它不太遠,就是棲鳳山莊這個知名的溫泉度假地。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商務賺錢和鬆弛身心也是相得益彰,互為成全。

而在大樓的第八層,閆肅和陳墨在忙碌不停,各項商務辦公的硬件設備全給鼓好,雖然只租用了半層區域,但也容得下近二百個工位座,有三個獨立的辦公室和休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