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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白的姦情給岳母的衝擊已經很大,如果再讓她知道疼愛的外孫外孫女居然是郝家野種,我擔心她會接受不了。我曾經用它測試王天,是因為我不擔心岳父會承受不了,就像他猜到郝白髮生關係後依然表現很沉穩,但岳母畢竟是女人,雖然以後會揭,眼前就先瞞著。倒是她提到兩個要點,一是把柄,岳母是否知道把柄的具體指向物是什麼,白家如果能排雷,我就不用在分神;第二就是她口中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有用的訊息只是白穎做過瘋狂的事,或者說瘋狂的白穎?

到底什麼樣的事情,會被岳母形容為瘋狂?那件事,岳父和岳母都是清楚的,但岳母卻不願和我明說,為什麼?

我從來沒見過瘋狂的白穎是什麼樣,如果說郝白姦情夠瘋狂,那也只是結果,十五歲的白穎,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菸、喝酒肯定算不上,霸凌?官二代做不良少女?也沒紋身什麼,黃賭毒,貌似一個也不沾,我實在想不出來。

忽然想到岳母問我的那個問題—戀母,難道白穎有戀父傾向?我本能將這個猜測排除,做白家女婿這麼多年,我太瞭解岳父是什麼品的人,對自己的要求異常嚴苛,而且白家門風優良,除非岳父道貌岸然,可是他和岳母相伴三十年,恩愛情深,而且就算戀父也稱不上瘋狂吧。

彼時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白穎的瘋狂,竟然會那樣的出格和可怕。如果不是我猜到郝老狗的藏寶之地,將那些把柄起獲,一旦落入有心人手裡,白家世代清譽將毀之一旦,而這也令我陷入危局,這是後話。

花灑的水,細細密密,從頭頂淋落,額頭。顏面,溫水潤滑她嬌的肌膚。五十歲依然拔傲峰,她的體完全不遜三十歲的職業女,從自律磨礪出來的保養,和養尊處優的婦人不同,那就是肌膚還很有彈,不會顯得鬆弛,即便以白行健的挑剔眼光也找不出病。

童佳慧沒有自我欣賞的習慣,即便是在沖洗的過程,也在梳理訊息,女兒給意外的震撼,和郝江化的姦情碎裂三觀,險些暴走,直到女婿壓制她,暴怒過去,一邊聽著女兒各種說辭,嘴上虛應著,內心卻產生疑竇,尤其是聽到郝萱身世的說法,更是匪夷所思…

「郝萱?她不是李萱詩和郝江化生的大女兒麼?」童佳慧盯著跪地乞求原諒的女兒,「難道她不是李萱詩生的。」

「是,但不是郝江化的種。」白穎咬牙道,「郝江化就是拿這個秘密威脅我的。」

「威脅你?郝萱是李萱詩生的,不是郝江化的種,那就是她跟別人生的。郝江化要威脅,也應該是威脅李萱詩,他憑什麼威脅你。」

「因為…」白穎言又止。

「別吐吐,快說。」

「因為鑑定報告裡有兩個樣本數據,附頁a樣本供方是郝萱,b樣本供方是…左京。」白穎幾乎是咬著牙,才吐出丈夫的名字。

左京?!童佳慧只覺得口心跳狂亂,凝視女兒,確認她不像開玩笑,皺眉道:「結論是什麼?」

「支持b樣本供方為a樣本供方的生物學父親。」白穎低頭,似有哽咽,「也就是說,郝萱不姓郝,她應該叫左萱,她是李萱詩和左京的親生女兒,是她們亂倫才生下來的孩子。」童佳慧如當頭一,捂著口,同時調整呼,避免自己因情緒動,而影響判斷:「你說郝萱是左京的女兒,這實在太荒唐了,這從妹妹一下子變成他女兒,真是離譜。你就這麼一說,叫我怎麼相信你。」

「如果郝萱真是左京的女兒,即便是他跟李萱詩生的,先不說他們亂倫違揹人倫道德,至少說明他們母子的關係超乎尋常,那麼左京怎麼還會容忍李萱詩嫁給嫁給郝江化,而且讓他的親生女兒管別人叫爸,這本不合邏輯。」童佳慧還是不相信,「當時李萱詩改嫁的新聞是社會熱點,她甚至把左家的遺產全當嫁妝帶去郝家溝,這你怎麼解釋。」

「媽,你忘了麼,李萱詩當初改嫁,是奉子結婚,她是懷著郝萱嫁過去的。」白穎道,「李萱詩如果不嫁人,該怎麼解釋懷孕的問題。至於左京為什麼捨得李萱詩嫁到窮山溝,就是因為他怕事情敗,一旦你和爸知道真相,會饒得了他嘛!爸是大法官,最恨就是這種倫理背德的行為,他眼裡容不下沙子,所以左京只能把李萱詩嫁給郝江化。」

「至於李萱詩把遺產帶走,左京不反對,因為他喜歡李萱詩,有郝萱這個女兒,將來這錢無論是給他還是給郝萱,無非是一家人手裡轉,這麼多年,李萱詩也一直把控財政,郝江化不進手。」白穎道,「我和左京結婚四年多,他明明有十八公分長,折騰這麼多回,一點動靜也沒有,我還帶他去何慧那裡檢查,後來顯示正常,我才懷的翔翔和靜靜。那頭四年半,他是怎麼回事,就因為他偷偷去搞李萱詩,把力分散了,所以李萱詩才懷上郝萱,後來李萱詩嫁到郝家溝,跟郝江化生那兩個雙胞胎,模樣長相,和郝萱簡直天差地別。」童佳慧還是不信:「所以你相信李萱詩和左京是同謀,故意搞這種彎彎繞?好,就當他們母子姦情想掩人耳目,你才是受害者,郝江化憑什麼拿它威脅你?」

「李萱詩也是受害人,她本不知道自己懷了左京的孩子。」白穎沉頓道,「在郝萱這件事上,李萱詩、郝江化和我,都是直接或間接受害人。」童佳慧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她從女兒口中聽得真真切切,只得壓下火氣:「你給我好好解釋。」

「事情要從我們幫助郝家父子開始說起,郝小天得到李萱詩的照顧,郝江化心裡恩,便經常去家裡幫忙做些常工作。郝江化喪偶,對女人也有幻想,有次順手想拿李萱詩的內褲…打個飛機,結果在屜找到大半盒安全套。媽,你想,當時左伯伯已經身亡,那這些安全套是給誰準備的?郝江化這個人就留了點心眼。有一天,他照顧完郝小天去家裡,結果發現李萱詩就睡在臥室,一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在…郝江化從門縫看到,這個人就是左京,還以為李萱詩是睡著了,可是整個過程沒身體反應,覺得左京可能下藥姦,於是第二天在家裡找過,果然發現沒用完的藥。」

「郝江化當時不敢聲張,接觸久了,他對李萱詩也動了心,按他的講法,要是能追求到李萱詩,那他就能進行保護,不讓左京再做這種錯事。再後來郝江化和李萱詩同居了,還以為抱得美人歸。那年清明我生病在北京,左京是一個人回長沙掃墓,結果那晚郝江化又發現左京姦李萱詩,不久後李萱詩就懷孕了。李萱詩以為是郝江化的孩子,郝江化有苦說不出,只能說郝萱是他的。他讓李萱詩嫁給他,左京總不能跑郝家溝睡李萱詩吧。」

「第二年,李萱詩就生了郝萱。再後來,李萱詩懷二胎,那時候郝江化當上副鎮長,有時候就在鎮上不回家,有一晚他回來撞見左京從主居臥室出來,左京說出差回來探望母親。郝江化回房,李萱詩睡得很沉,他就仔細檢查,李萱詩確實有的痕跡,而且還在裡面。要是他沒檢查,李萱詩就是發覺異常,也只會以為是郝江化做的。左京連孕期都不放過,因為懷的是郝江化的孩子,他氣壞了,決定不再忍了,他要報復。所以他才對我起了歹意,想要以此來報復我。」白穎繼續道:「左京睡他老婆,他就睡左京老婆,這就是郝江化的思路。」

「狗思路!豬狗不如的畜生!」童佳慧本能覺到一種極深的惡意,郝江化這個王八蛋簡直胡說八道。

「媽,我前面說過,郝江化那次借醉搞我,雖然只是在口幾下,但已經是侵行為。我很生氣,他私下偷偷找我,告訴我這些前因,坦白他搞我一方面是因為忍不住,另一方面為了報復左京,我當時和你反應一樣,死活不信。郝江化說他會搞到證據證明,但他需要時間。然後就是吃雪蛤那晚,他下藥把我們倒,半夜偷偷跑回來把我姦了。」

「第二天我發覺異常,提出要驗子,他就跑了,託郝虎送來的文件袋,除了那些照,就是郝萱和左家的親子關係鑑定報告。」白穎輕咬角,「當時,李萱詩也在場,她上來想看,結果我把這些東西都撕了,燒了。媽,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要保護李萱詩,她是我的婆婆,她是受害者,我還得保護左京,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這件事不能曝光,我既不能告訴李萱詩,我知道的真相。我也不能告訴左京,我知道了真相。媽,我還怕你和爸知道,你們要是知道左京幹這種事,間接導致郝江化侵害我,你們能原諒左京麼?不,你們不會,你們會毀了左京,可我怎麼辦,他是我老公啊,我得替他擋著,我得替他受著!」

「媽,我愛左京,哪怕他做了這種事,我依然選擇原諒他。因為我愛他,可是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嘛!」白穎說到動情,眼淚潸然,」郝江化就靠著照片和這個把柄,讓我沒辦法說明白。我想過跟左京坦白,可是話到嘴邊,我不敢說出來,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孩子,要是我們分開,孩子怎麼辦,這個家就毀了呀。」聽了女兒的敘述,童佳慧並沒有被影響判斷:「所以你就甘心被郝江化訛詐?你到底是保護老公,還是保護郝江化這個畜生,你心裡清楚。你難道要我相信你一直是無辜受害者!」

「我,我當然也做錯了…最初是被訛詐,我忍著,躲著,儘量不去郝家溝,可是我是李萱詩的兒媳。左京不在,我有時還得去。郝江化搞我那兩次,李萱詩一直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我還得求著她幫忙隱瞞,不讓左京知道。就這樣,我們三個人的關係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不覺,婆媳關係發生變化,我們都害怕被左京發現,反而讓郝江化拿捏住。另一方面,郝江化在方面確實很厲害,經常幹得她受不了。我很想結束這種關係,但李萱詩勸我,如果我這樣做,郝江化可能把我和他發生關係告訴左京,而且你們要是知道又會怎麼看我。郝江化那時候,手上已經有我的把柄了,所以我只能繼續陷在裡面,希望這個秘密永遠不被發現。」

「左京經常出差,回來又身體不太行,生活越來越差,而我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經常會起反應…好像需要男人那東西填補…就是自也解決不了…只有被郝江化強迫的時候…明明覺得噁心,但身體卻抵抗不了…李萱詩告訴我,這是癮症,我對郝江化產生了依賴…我可以繼續從郝江化那裡得到滿足…從左京那裡維持情…只要保守秘密…不會出事的…」

「我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會這麼聽話…如果不是左京捅傷他,我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現在我知道了,郝江化給我們偷偷下了藥,他故意讓李萱詩教我的大補湯藥方就是害左京,所以他的能力越來越差…用藥增強我們的飢渴…我躲了一年,就是要把它戒掉…我已經做到了…」

「媽,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左京一樣犯過錯,是他先對不起我的。」白穎拉過母親的手,「媽,你幫幫我,讓左京原諒我,好不好,讓他原諒我,就像我原諒他一樣。」童佳慧選擇沉默,將手從女兒手裡離,良久,才從她口裡崩出一句話:「穎穎,你和京京…你們,離了吧。」白穎抬眸,她不相信母親會說這樣的話。

花灑的浸潤讓童佳慧冷靜很多,一個漏百出的故事,到底誰在搞鬼,她需要好好想清楚。

那個午後,岳母想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然後我將那張疊成小方的記頁遞了過去。

沒有選擇告訴孩子的事情,卻把郝白在北京偷情的敘述,拿給岳母,她看了,紙張滑落,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