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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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詩當著我的面,數落郝江化的種種不是,在我看來,更像是因為某個女人到來而被刺的咒罵,不能說全是虛假,但有著情
的水分。白穎則用手輕撫按摩我的肚腹,我沒有拒絕,郝老狗這拳很有力,在特意放水下,硬生生承受,當下的疼痛和腸痙攣表現並不是虛假的,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白穎的手很巧,緩解我的不適
。
郝老狗這一拳,打得真真切切,正常反應躲不過就要反擊,但我沒有還手,疼痛是一方面,也是為了植入印象。這一拳是打破平靜的宣戰,郝老狗先出手了!哪怕郝老狗沒這麼想,李萱詩和白穎也會這麼認為,而她們當時的反應,也會讓郝老狗心生猜疑。原本是基於「我未出手」的可能報復,突然轉入郝老狗「已出手」的主動挑釁,那麼無論是老狗還是她們,都會更關注我會做什麼,最終如在郝小天、郝傑、郝燕等事件中一樣,我是不會讓他們捕捉到痕跡,即便有也只是更會緊盯我,而這時候,就該是《囚徒計劃》悄然上線的時候。
郝傑這一次被抓,是否涉嫌故意殺人存有爭議,但故意傷害的罪名是跑不掉,持刀切掉郝小天生殖器這件事的質很惡劣,打底就是十年刑,這一消息傳回家,郝母當場昏死過去,郝虎和郝龍則去郝傑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銀行卡,幾天後郝燕離家去了外地,郝奉化稀疏的頭髮幾乎快掉光,硬著頭皮去郝家大院求情,即便郝老太爺出面說情,郝江化也不願開具諒解書,郝奉化、郝江化兩家徹底生恨。
王天發來訊息,詢問後續該做什麼,我想了想,讓他囑咐鄭家兒媳,繼續留意鄭群雲,如果有關於‘把柄’的訊息最好,絕不能刻意去打聽。其實我是不抱什麼希望,換做我是郝老狗也會防備一手,哪有蠢貨給領導提供自已的黑料,但當下我沒有其他安全渠道去探尋郝老狗掌握的「把柄」,它的破壞力是侷限在白穎還是白家,這對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白穎肯定知道,但她不會告訴我,我更不能去問。如果知道「把柄」的嚴重程度和針對對象,那麼我還能進行推敲和猜想。不確定王天會不會給岳父提醒,dna的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岳父居然一直沒動作,照理他不可能沒態度。是岳父出什麼問題,還是王天故意沒上報,兩邊都有可能,但我只能裝作不知道,等待可能的反饋。
這種壓抑的沉悶,就像是發現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這顆炸彈可能會炸傷白穎,也有可能炸到白家,至於是炸碎玻璃還是炸燬客廳,又或者只是嚇唬人的模型,我都不確定,一顆,還是兩顆?對於炸彈的型號、規格等我一無所知,我甚至還不宜通知白家人,同時必須想辦法找出炸彈進行拆解排險。
只是,我還沒有找到這些炸彈,一通電話更像是燙手的手雷,而我不得不接。
相比所謂「把柄」的炸彈猜想,這顆「手雷」,真真實實丟過來了。
「嗯…好…我會的…您早點休息。」隔天清早,我沒有開大奔,而是從閆肅那裡借他那輛凱迪拉克座駕,叫上白穎。
「去哪兒?」白穎有些發愣。
「長沙。」我應了一聲,「去接孩子。」白穎聞言,連忙扣上安全帶,從她的表情,我判斷她會錯意了。
孩子全託給幼兒園,連著一段子沒見,她當然恨掛心。
從龍山到長沙兩個多小時,快九點半抵達,到幼兒園接上孩子。
翔翔和靜靜一見白穎,口中呼喚「媽媽」,然後朝我喊出那兩個令我不舒服的稱呼。我忍受著,勉強擠出一絲溫和。
「謝謝你,老公。」白穎忍不住道,我沒有說話,接孩子不是我的本意。
等兩個孩子爬上後座,我又朝下一個地方駛去。我的車開得還算穩,但白穎的心漸漸不安起來。
「這條路好像是去機場。」白穎好奇道,「我們是去接什麼人麼?」我沒有回答,她會有答案的。抵到機場,沒有等待太久,一個風姿卓越,身材高挑的優雅婦人,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媽媽,是外婆!」兩個小傢伙看到童佳慧,歡呼雀躍。沒錯,這個美婦就是我的岳母童佳慧。
岳母抵近,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接過行李,我放進後備廂。從行李判斷,岳母這次過來,應該是打算留些子。
「媽。」白穎勉強一笑,內心慌亂不已。闊別一年多的母女重逢,沒有喜悅,而是泛起不安。
「你好像不歡。」岳母看似笑咪咪,眼裡隱約帶著一種憂慮。
「怎麼會呢。」白穎上前跟岳母擁抱,母女倆像極姐妹,「媽,你來也不說一聲。」
「我昨晚打電話給京京,要他不要跟你說。」岳母不以為意,「我也好久沒見到翔翔和靜靜。」最新地址發佈頁: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等岳母上車,卻坐到後排,看似和外孫外孫女逗趣,卻打發白穎到副駕駛位,其實是為撮合我們修好。
聽著兩個孩子在歡躍,我真覺得莫大諷刺,但臉上還必須裝扮出溫情。不願見到岳母在遭受神的打擊後,還要蒙受情
的折磨,告訴她外孫和外孫女是公媳
亂的結合物,這個真相太殘酷,於心不忍。
這一路,白穎話很少,只是偶爾敷衍幾句,整個人處於一種忸怩的狀態,手上掬在雙膝不自主地著。
母親這趟飛長沙黃花機場,而不是衡山機場,明明知道她和左京人在郝家溝,卻捨近求遠,帶有很強的目的,就連左京也是換車出行,甚至接上兒子女兒,白穎現在越來越覺得母親是發現了,但到什麼程度,這種未知的狀況讓她心裡發慌。
回到那間別墅屋,翔翔和靜靜便自顧自往屋裡跑去,一年沒回家,想念那些玩具。我在忍受,這間大屋裡,充滿我的屈辱和可笑,他們曾經在這屋裡做過不為人知的秘事,我曾經在這屋裡照顧兩個小野種…多待一秒,我都能覺空氣彌散著令我作嘔的氣息。
等孩子進房間,岳母的笑臉登時收斂起來,蹬著白穎:「你跟我進來。」白穎抿了抿嘴,跟著岳母進了我們的臥室。
我坐在沙發,沒有跟著進去,還是讓她們母女聊聊吧。
望著主臥裡的結婚照,白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母親的喚聲將她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