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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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坐在我和徐琳間,我選擇和徐琳保持距離,更不會坐到郝李身側,而是直面以對,他們落在我眼中,就是對立面。
那個年輕女人坐在我身邊,我不微微皺眉,彷佛嗅到某種和白穎相似的、令人不悅的氣味。
但相較之下,好像也沒更好的期待。
莫名的怪異,這樣的座次席位並不協調,更像是貌合神離的結果。
李萱詩居然挨著鄭群雲,這是郝老狗的授意麼?我親眼見過鄭李二人發生關係,這是我的一大汙點,腦中猜想鄭老狗等下會不會伸手在李萱詩的大腿上摸來摸去,也許郝老狗也會從旁側擊,左右夾擊李萱詩,他們會不會把手伸到裡面,從旗袍的左右兩側開口探進去…不,不會的,他們不會在賓客在場的情況下承擔風險。
也許郝老狗讓李萱詩坐在鄭老狗身邊,是傳遞某種訊息?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吳德卻沒有把女伴推到郝老狗身邊,而是推到我這邊,他則和郝老狗笑談,是為了跟方便溝通,還是在防備郝老狗?嗯,這兩個人還真像,同樣是一口黃牙,同樣是大肚子,也許同樣的滿腦子慾?!近墨者黑,也許他們是一丘之貉,但未必一心一意,最好互生間隙,也許還能見縫
針。
揣度,本身就帶著某種主觀的惡意,白穎的眼波不時瞥向我,但她的餘光卻掃到我右側的餘柳薇。
席間,郝留香舉杯謝她在私宴上的鼎力支持,白穎驚歎餘柳薇居然是吳德的兒媳,原本因為女體盛涉及的醫德觀
就心生不滿,尤其這個女人坐在自己丈夫的旁邊,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厭惡,而乍聽吳餘二人是公媳關係,這厭惡更深。
眼前這個蕩的女人,居然坐在自己丈夫身邊,真是豈有此理,還不如換岑筱薇挨著。
鼻嗅到淡淡的厭腥,不是菜品的味道,而是身旁女人身上那種明明不是劣質香水但聞起來類似抗排的不適症狀。
這種氣味彷佛來自左邊,又好像是在右側,淡淡的糜氣,著實令人生厭。
餘柳薇睫微微,嘴角不以為意,渾然無視白穎的關注,只是偶爾兩人的目光遇到了,撞到了,淡淡一笑,帶著一絲嘲
,淡到白穎
知不到,而我離得近些,看得分明。
何曉月跟我提過一嘴,吳德在女體盛風波後可是和餘柳薇大戰一場,所以他們的亂關係,我並不意外。
此刻,餘柳薇坐在我的右側,而我的左側,坐著我的子。
我彷佛是一面鏡子,照出兩段相似的畸情,餘柳薇的輕蔑,嘲笑白穎的厭惡。
女人照鏡子,覺得鏡子裡的女人很髒,但髒的難道不是照鏡子的女人?夾坐在兩個女人間,我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李萱詩身上。
她一手打造郝家的規矩,那張餐桌座次很有深意,按理說她對於今晚的座次應該能覺察問題,但她卻不以為意,只是維持端莊笑顏。
宴會壓軸菜是一道阿拉伯烤駱駝,很多人也只是聽聞,通常只有百人宴會才可能見到,畢竟實在太大了。
「一位阿拉伯朋友,知道我要舉辦宴會,特意推薦烤駱駝這道菜。」郝留香微笑著起身,在助工將這道菜推至地點,他示意廚師可以取菜。
取菜,就是娶駱駝裡的菜。
烤駱駝的價值,並不在駱駝,也不在於裡面的配菜,也許它們很美味,但更重要是因為內有幹坤。
在眾人的矚目裡,廚師從駱駝裡取出一整隻羊,又從羊腹裡取出烤鴨,然後再從烤鴨裡取出鴿子,而在鴿腹裡還有一條烤魚,最後才從魚身裡取出一顆雞蛋,一顆白玉無瑕的雞蛋,落在眾人眼中無疑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
賓客們不在想誰會得到這枚雞蛋,最有可能是鄭市長,郝縣長或者夫人也有可能,畢竟山莊是他們夫
的。
雞蛋裝在瓷碟上,在眾人翹首期待下,郝留香卻把它送到一個意料外的女人面前。
這顆宛如白玉的雞蛋,就擺在白穎面前,這個舉動令所有人都大意外,但很快便有腦子尖的人一想,是了,衡山縣的名
誰不知道郝家有個繼兒媳,父母都是帝都派高幹,其母童佳慧是財務部副部長,是能影響地方財政撥發的大人物,真正的官家財神爺,早幾年還來過郝家溝,郝家大張旗鼓,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攀上高枝。
鄭群雲原本的期待落了空,臉有些一僵,很快便恢復平常。
勢不如人,就算是韓書記被這樣對待,也無話可說,誰讓白家是連大老闆也忌憚的存在,白童兩人雖然不在,但白穎入了席,誰又能不當一回事?這個郝留香呀,真不愧是商人,這心思玩得熘。
郝江化則面笑意,郝留香這一手玩得漂亮,既表達對白家人的尊重,也不用得罪鄭群雲,還照顧郝家人。
這等於又提醒眾人,他郝江化是白家的親家,並不會矮鄭群雲一頭。
雖然是扯虎皮,但在他延長任期的重要關口,白家這張虎皮還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