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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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6公分左右，可是這長度有7寸多。」

「你開玩笑吧？從十八增加到7寸多？！」道長也是一臉詫異，這練氣法他練這麼久，也才長了一丟丟，難不成左京在扯犢子呢。

「你可能練到第二重了。」

「第二重？呼法還有第二重？」

「只是比喻。」道長掃了我一眼，「用一個字形容，就是長。你從十八突破到二十，是練氣有成，所以變長了，可是呢，這個字是多音字，你現在就是另一種情況，不是長，而是長（zhuang），它重獲新生長大了。不只變長，還長個了，二次發育，懂不懂？」

「按理來說不可能，我練這麼多年就拔高一釐米，你這都開掛了。」道長掃了我一眼:「把手給我，我給你號號。」我只好伸手過去，搭手在我的腕處號脈，臉時而狐疑，眉頭卻深蹙在一起。

「有什麼問題沒有？」

「你的脈象顯示，你的腎氣太盛，心火旺，養身練氣，首重呼，一呼一，陰陽互補，可你這陽氣太旺，不好會走火入魔。」

「道哥，又不是武俠劇，還走火入魔。」

「我說的走火入魔是你內息絮亂，中醫上有一一魔的說法，氣入體是外來，這心肝魔火才要命。」道長沉嘆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教你練氣？」我搖了搖頭。

「這套吐納練氣的功夫，是祖上傳下來的，說是華佗創五禽戲配套的呼法，養身護氣，能刺潛能，利增，固本培元。」道長道，「那時候教你，一方面是閒著無聊，另一方面我也看出你小子心事繁雜。」

「坐監的時候，你成天胡思亂想，動不動就用後腦勺砸牆，大家都怕你想不開。我教你練氣，練呼，是讓你學會控制，學會調整。」

「那我現在不是好麼？」

「好個，你滿腦子想著復仇，表面裝得沒事人一樣，可我知道，你就像是一座火山，隨時都會噴發。你拼命在剋制，越但你不想著宣洩壓力，越壓抑，反彈越強。心緒不寧，心火更旺，火上澆油，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麼。」道長沉聲道:「練氣要靜心，懂得鬆弛，氣球一直吹，是會爆的，你明不明白。」我的笑容漸漸收斂，我知道，強行壓制的結果，也許會把我上絕路，但箭在弦上，不能容情。

「你的走火入魔，持續多久了？」

「之前沒什麼徵兆，前兩天我發高燒，醒來才發現起異常。」我想了想，在發燒前我控制很好，一年的練氣從十八增長到二十，可是這一發燒卻突飛猛進，確實很魔幻。

「發燒…嗯，也許就是你走火入魔引起的身體預警，退燒降溫確實能宣洩一部分心火，但治標不治本，你還需要調理。」

「你不會打算讓我採陰補陽吧？」

「還補陽？你是陽元充盈過度，乾脆多找幾個小姐幫你，讓她們採補你，陽補陰。要是被你遇到一個有蓮花的女人，你還不上天。」道長白了我一眼，「儘想好事…你現在就乖乖給我喝完這壺枸杞茶。」心知道長其實是關切，飲了一杯，我岔開話題，向他詢問大補湯功效的可能。

「喝藥確實能增強慾，強健器，能調和男女歡的藥也有，但要做到像你所說那樣，可以讓人沉慾甚至上癮，那幾乎不可能。」道長搖了搖頭。

「有的藥確實能上癮，但只是對藥材上癮，也就是依賴。但藥不是飯，次數一多，也會有抗藥甚至產生中毒…如果是西藥合成藥，神類的藥品，或許能夠做到…我只能說，中醫應該是不存在這種只有好處沒有副作用而效果像你描述那樣令人痴到不能控的程度，除非…」道長言又止:「你最好是能拿到藥方，有方子我才能幫你確認它有沒有問題。」大補湯的秘方，除了郝老狗外，李萱詩和白穎掌握不完整版的方子，最理想就是從白穎那裡問出來，到時看道長能不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