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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岳母,然後等待另一個女人的到來,將定位發給了陳律師,用的自然不會是李萱詩給的那部手機,而是同款同的一部手機,這樣可以讓我在「不想被知道」和「故意被知道」間遊刃有餘。
上午的時光,安靜地品著咖啡。
「抱歉,小左先生,讓你久等了。」陳律師趕來的時候,咖啡廳也沒多少客人,畢竟上午喝咖啡的人,相對還是少數。
「你不來一杯麼?」我淺淺一笑,「雖然我不覺得這裡的咖啡會好喝。」
「還是不用了,我還要趕去所裡辦一些事情。」陳律師將手裡的檔桉,放在我旁邊的空位,「這是你要求我委託代辦的dna親子鑑定檢測報告書,我沒有打開看過,這畢竟涉及隱私,還是你親手打開最合適。」
「小左先生,不管結果如何,我相信你會懂得如何處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再聯繫我。」在和我示意致歉,陳律師很快就離開…律師這個職業也是很講究時間管理的。
我拿起檔桉袋,將文件的封口線慢慢解開,從裡面出紙張,淡淡地掃了幾眼,然後又放回。
舉起了咖啡勺,輕輕地劃撥幾下。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喚來了服務員,態度倒是不錯。
「我想再來一杯曼特寧。」
「還是不加糖?」
「不加。」不加糖的曼特寧,這是第二杯,喝起來還真是苦味十足,有少許的酸味,但酸楚顯然駕馭不住它的濃濃的苦味。
我拾起咖啡勺,在咖啡裡攪拌起來,明明只是單品咖啡,沒加糖,也沒加,我到底在攪和些什麼?或許,這一刻,只想安靜地攪拌著,連同我心裡的苦澀,那抑制不住地苦味,在這杯
體裡肆意的攪動…不是沒有設想,不是沒有猜測,只是當它真的來臨,你才會驚覺它依然可以原本就遍體鱗傷的內心更加的雪上加霜。
這種明知結果卻無法抗拒的情緒,在心裡迅速盪漾,如同無聲的海嘯,沒有呼嘯的狂怒,而是在尚未來得及悲痛前便徹底淹沒…或許,岳父在白穎事情上的恐懼,也如我現在這樣,猜測是一回事,但真的面臨確實的鐵證,那樣的結果卻再也無法逃避。
他是父親,我也是父親,這本就是父親所能體會。
只是,飲下這杯咖啡,我就連父親這個身份也將不復存在了。
穎穎吶,我的子,你還真是對得起我。
咖啡在口中化開,一入咽喉,卻在胃裡濃濃地散不開,何時才會苦盡?郝江化…我的腦海又浮現了這條老狗的名字,眼神裡的冷漠更甚,我發誓一定會讓這條老狗付出慘痛的代價,連同整個郝家!郝江化不僅剝奪我人的良善,更加巧取我父親的財富,奪走我心愛的母親,奪走我摯愛的
子,奪走我疼愛的孩子,奪取我這大半生的良善和情愛…郝江化,是你讓我一無所有啊!所以,就當整個郝家來陪葬吧,我將杯裡的咖啡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這人生的苦咖啡,我左京,喝了!接下來,郝家的苦果,也該輪到你們
下去!回到西郊的房子,看著這空落落的地方,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全然沒有了意義。
曾經以為的子,曾經以為的孩子,竟然淪為人生的一場笑話,可笑,確實可笑。
我的淺淺笑聲,飄蕩在房間裡,哀傷?並沒有。
仇怒?也沒有。
我所有的,只是那深深的恨,隔絕了我對於人最後的憐憫。
別了,西郊,別了,愛情,別了,親情。
往後餘生,就此離別。
「媽,我走了,中午的飛機。」北京機場,即將開始我的征程,卡在十點前,我給岳母發了條微信消息。
走了?岳母看著手機一愣,會議馬上就開了,她只能簡單地回了兩個字:再會。
我看著手機上的新消息,眼眶微微地潤溼。
她知我心,要的不是送別,而是期待著下次在相會。
沒有相會,哪裡有離別?可是沒有離別,又哪裡來相會?很多年前,李萱詩來北京看我,做的是高鐵,那一年長沙南站通車,過了農曆新年,我送她返長沙,偶遇了郝江化父子。
#最#新#網#址#www.91ks.online爾後我今後的不幸就從那時開始,現在我乘飛機回來,長沙也是我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