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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喝的大補湯少了幾味藥材,這個秘密夫人也不知道,她以為她掌握的是完整補湯方子,其實每次熬製的時候,都是我按照郝江化的吩咐,偷偷加了幾味藥材進去,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副作用,不僅增強慾,而且還能壯大陽具。」
「你是說郝江化在補湯動了手腳?」是藥三分毒,我確實沒有在這方面起疑過。
「我曾經問過他,如果不加那幾味藥會怎麼樣,他說服用後還是會對事有幫助,但那只是表象,越用身體會越差,還會降低
子活
,讓人折損甚至喪失生育能力,如果一直服用,不僅不能壯陽反而會萎縮,甚至連
起也做不到。」
「你怎麼確定李萱詩不知道,郝江化不是把祖傳藥方給她了,她還把方子教給白穎。」如果李萱詩是知情,那她就是存心害我。
「郝江化既然說補湯是郝家祖傳,夫人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給你用。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郝江化沒有通知我加藥材,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加害你,甚至是為了讓白穎對你徹底死心…」
「在你坐牢的一年,郝江化也讓我加過幾次藥材,可見補湯的秘密他確實是瞞著夫人。」何曉月小小地吐出一口煙氣,輕輕淡淡,「在郝虎找上我後,他跟我打聽了一些事情,我也在他身上旁敲側擊,他對大補湯一無所知,我又在老太爺身邊套過話,郝家其實本沒有什麼祖傳秘方。」
「不只是你喝的壯陽大補湯,還有給女人喝的養顏大補湯,說是能養顏滋陰,郝家大院的女人,個個身材水靈,但我不敢喝,最多是幾口,能吐就吐,我總覺得這養顏湯同樣有古怪。」何曉月沉默片刻,道,「左京,你有沒有想過,她們之所以這樣,可能和補湯有關?」
「癮君子也會說是毒品害人,可是沒人他們一直
!大補湯就算是毒品,她們自身難道沒問題,戒不戒得掉是一回事,但從心裡已經放棄,說再多也沒有意義。」我看著何曉月,「而且這也只是你的推測,不見得就是補湯的問題,也許她們是自甘墮落,捨不得郝江化那
大
,李萱詩也好,白穎也罷,又或是其他人,說到底是自己的選擇。」何曉月沒有吱聲,或許她也明白,大補湯即便有問題,也不代表她們是無辜者,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真像左京所說是被郝江化的大
給
服了,她還真不敢保證,她是為了兒子,為了賺錢才選擇留下來的,但…這真是理由,還只是自我說服的…藉口?!「那郝江化大補湯的秘方從哪裡來的?」我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郝江化說過,他有個雲遊的僧人師傅,大概是從他那裡求來的吧。」何曉月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想辦法在聯繫那位師傅,應該是為了小天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求些靈丹妙藥。」靈丹妙藥?就算真有,郝小天他也留不住!郝江化,你還真是歹毒,這大補湯是存心要絕我左家,為了女人,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就等著看吧,你要左家絕戶,我也要你郝家絕戶,天道輪迴,就看蒼天饒過誰。
「不要!」伴著一聲呼喚,白穎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冷汗凌冽,她做了一個噩夢,一個相似出現過的夢魘。
幸好翔翔和靜靜沒有被她吵醒,從上下來,披上外套,她踱步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就放在手心捂著。
彷佛這種熱熱的溫度,能帶給她些許溫暖,這大概是她僅存的一絲安全。
夢裡,她又一次看到左京,不是過去那副溫情的好丈夫形象,而是一副怒氣猙獰的模樣,手裡高舉著匕首,就頂在翔翔的脖頸,然後一刀下去,鮮血四。
兒子口裡喊些疼,她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但左京還是一手抓起翔翔,將他丟下摟。
她想要衝上前,但已經來不及,左京的匕首同樣割破靜靜的脖子,看著女兒的眼神,她心碎幾近絕望,等到搶到女兒時,她已經嚥氣。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夢境裡,她摟著女兒的屍體,抬眸看著可怕而陌生的丈夫。
「殺你?呵呵…」左京將匕首一扔,手上染著兒女的鮮血,嘴角一笑,彷佛一個惡魔,「白穎,這是你自找的,是你把這個家毀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跪在地上,磕頭謝罪,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兒子和女兒都死了,等到她抬頭,眼眸卻看到左京已經站上窗臺,回頭朝她一笑,嘴裡說了一句話,什麼話,她聽不見。
然後丈夫便一躍而下,空蕩蕩的窗臺上再也沒有人影。
「不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穎從這場噩夢裡醒來。
過去的一年,她做過不少惡夢,有些比這個夢更恐怖,更血腥,她甚至還夢過左京化身成雨夜屠夫,將郝家大院連同她在內,每個人都砍翻在地,然後一刀一刀…直到惡夢驚醒。
只是做夢而已。
白穎這樣安,眼淚從眼角滑落,無聲,卻沉重。
她明白為何淚,不必憐憫,本就活該而已,只是她不希望現實真如惡夢一樣。
左京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已經捅過郝江化,自然不會再用極端的報復方式。
重新開始?白穎心裡渴望,卻毫無底氣,左京的話讓她心如刀割,那幾個問題看似輕描淡寫,卻令她無地自容。
左京答應給她機會,那些問題就是考題,但她有信心能作答麼?那些答案,她敢寫出來麼?她敢讓左京知道麼?那樣骯髒的她,左京還容得下麼?!白穎到一陣寒顫,明明已經披著外套,她卻還是瑟瑟發抖,恐懼,從心裡的恐懼,彷佛在
沒著她,越清醒,就越害怕。
為什麼過去做那些事,自己就不會恐懼,反而樂在其中呢?她不敢細想,不是因為疼痛和恐懼,而是過去幾年的自己,忽然讓她覺得噁心。
她好像做了一個荒唐的夢,現在從夢中驚醒?這明明就不是夢,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到底該怎麼辦?破曉耳聞雞鳴,夜
散去,天漸漸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