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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歸來·第018章2021年9月30口說不出的沉悶,一種壓抑的不安,卻又和往昔格格不入。郝小天又一次重新懷抱這種孤獨的滋味。不是孤單的落寞,而是孤寡的獨處,彷彿聽見骨血裡那不堪的聲音在吶喊,卻難以得到更多的回應。

久違的情緒,幾乎都快被自己遺忘的覺。有多久了呢?三年?還是五年?不,是在更久遠的歲月。

曾經,那瘦弱的小身板,在他懵懂不覺的幼童記憶裡,跌跌撞撞,想要和周遭小夥伴親近,但每個人都會躲得他遠遠。遠遠地看著同齡的小孩子,想要靠近卻會被人丟泥塊,用一種嘲的囈語,撲打他的可笑。

病孩。沒有人願意和他這個患了白血病的小孩親近,從來沒有母親的概念,跟著一個可以當爺爺的老爹,在生存線掙扎。忍受著病痛只想著活下去,直到後來遇到左京一家,然後是白血病得到救治,自己有了萱媽媽,還有穎嫂嫂…她們身上那種香香的味道,和老爹的惡臭味不同,讓自己心生嚮往,想要撲在她們懷裡。

傻瓜,這是女人的體香,等你長大有了娘們就知道了。印象里老爹好像這樣說過,女人的體香?於是,對女人有了一種憧憬,在心裡也有了一種渴望,渴望有一天能讓萱媽媽和穎嫂嫂成為自己的女人…十年,十年的時光,接觸了許多女人,她們開始合自己,臉上擠滿了討好,和那些過去打罵的人不一樣,漸漸忘卻何為孤獨。

但是現在,他又重新受到這種痛苦,甚至比過去更強烈。醫護眼中那種冷漠,讓他坐立不安,醫院的消毒水和機械味令他覺周遭的氣氛,實在太迫人。

「我想回家。」郝小天還是開口道。

「醫院人多眼雜,住家裡也好,悉的環境會讓他安心一些,不過還是要及時來醫院檢查。」柯主任道,「等做完檢查化驗後,我給他開藥,你們一起帶走,先看看用藥情況,再決定是否需要手術。」郝江化也只能接受,不然還能怎麼辦,只希望他的運氣好些,服藥可以治癒那就最好,如果不能…好在夫人給自己生了三個兒子,自己這一脈也不算絕後。

郝小天覺得委屈,他覺得明明是自己被兩個女生勾引,而從染上病,他才是受害者,為什麼得不到安。他想喊李萱詩「媽媽」,以為他只要一喊,這個女人就會抱著他各種溫柔的安,話到嘴邊,他說不出口了。

坐在後排座,依然受到冷漠,不需要言語,那是一種冷淡。李萱詩雖然沒有說話,卻彷彿在拒他千里之外。

回到郝家大院,一眾人都等在那裡:「老爺,夫人。」李萱詩下了車,寒著臉,郝小天跟在後面不敢啃聲,他甚至低著頭,總覺得那些人正在眼光在打量他,而那種目光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夫人,我還要去鄭市長那裡一趟。」郝江化掃了郝小天一眼,將車裡的一大袋藥品丟了過去,「你就給我回房間待著。」郝小天的事情,雖然是一團糟,但已經到這一地步,他心急也沒用,而且還是有治的希望,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可是鄭市長那邊,如果不抓緊跟進,他的官途也就快到盡頭,他如果不能做官老爺,郝家的威風史就到此為止了,以前還希望小天能夠上不錯的大學再畢業進入體制,從此扭轉郝家的未來,如今看這事還是他自己撐著吧。

眼看著郝江化一腳油門,絕塵而去,李萱詩聲如冰霜:「你爸的話,你已經聽到了,回房待著,看看藥物說明書,照著來就行,有什麼需要跟她們說,不許你偷跑出去,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郝小天輕輕應了一聲,心裡羞愧難當,垂著頭往房間走去。

「曉月應該跟你們說了吧。」

「曉月姐已經代過了,讓我們留點心。」

「小天的事情,也就那麼一檔事,讓你們知道,也是為提個醒,千萬別亂嚼舌頭。」李萱詩眼波動,「老太爺那裡暫時瞞著他,不能漏風,你們暫時和小天保持些距離,這也是為你們好。飲食方面,我會代曉月,她會安排好膳食菜單,你們找人照做給他送去,還有換洗衣物尤其要注意。」每個人都安靜地聽著,面上看不出來,但任誰都清楚,郝小天彷彿從天堂到了地獄,攤上這種事,過去的香餑餑,現在卻是爛番薯,儘量注意點吧。

溫泉山莊,我赤著上身,下半身用浴巾包裹著,不久前剛泡了聖女湯,又衝了熱浴。何曉月提出要讓技師按摩,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還是你來吧。」何曉月微微一怔:「我?我不太懂。」

「沒事,隨便按按就行。」我臥伏在上,將背後展現,那一身在監獄俯臥磨礪出來的肌,算不上大塊但足夠結實,不會讓人覺得文弱。

真的只是隨便按按,連油也沒有抹,何曉月以騎坐的方式蹲在我的際,她不敢真的坐實,即便我能承受,她也不敢造次。她不是專業的技師,手法更是生疏,其實她完全可以用踩背或者泰式跪壓進行按摩。

而這種上下不得的半蹲,更像是一種如廁蹲坑的一種狀態,時間只要一耽擱久一些,便覺得腿腳麻木的那種覺,她不敢在坐實,只是讓自己沾著我的身體,重心全靠她的兩腳在支撐。

「大少爺,我、我還要去郝家大院。」何曉月又補充道,「是李總代的事情,我還是安排其他技術過來給你按摩吧。」

「你拿她來壓我?」我冷聲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

「那就好好按,缺乏說服力的事情還是不必說了,要是急事,她自然會打電話催你,作為山莊的主管,難道不是以服務顧客為第一準則?」李萱詩或許有事代給她,但絕不是要緊的事情,連郝小天的事也可以打電話溝通,難道還會有更嚴重的事情?聯想到何曉月原本是李萱詩特聘的生活管家,無非是落實郝小天接下來的生活起居事宜。

何曉月猶猶豫豫,勉強著按我的後背,又過了一段時間,只覺得兩條蹲撐的腳一陣痠麻,這種變相的體罰,她又不得不忍受。

「你這樣不覺得麻麼?」我忽然這樣問。

「大少爺,你知道…」何曉月有些錯然,「確實很麻。」

「既然覺得麻,為什麼不坐下。」我淡淡道,「技師要是像你這樣,恐怕她們早殘廢了。」

「我…」何曉月還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