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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了溼巾,敷在她的額頭,她的雙目是閉著的,看不到往昔水眼眸,但她的呼聲可聞,喝醉酒呼不免會加重,誘人而紅潤的嘴微微半開著,似乎呢喃著什麼,但不可能再聽清。

我並沒有去翻李萱詩的手機,這樣的舉動不僅冒險而且無用,我用她給我準備的那部iphone手機,撥給徐琳。李萱詩的醉態,未見得願意呈現在員工面前,所以讓徐琳這個閨照顧自然是最好的。

沒有等待太久,徐琳便來到房間,看到上的李萱詩,又用一種狐疑且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淺淺地說:“左京,你錯失了一個機會。”我看了她一眼,徐琳是個明的女人,似有所指的話,無論做什麼回應都不見得恰當,索充耳不聞。

“ok,今天是你重獲新生的子,徐姨就不為難你了。”徐琳笑了一下,“萱詩就給我照顧,至於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臉上冷冷淡淡,保持著不以為意,人還是轉身離去。心裡莫名有種覺,命運難測,女人心亦難測,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行駛在街頭,似漫無目的,所行處,卻是莫名的沉默。各式的車輛,各式的路人,隔著玻璃終被淪為沿途的飛快退去的景象。經過一個路口,永遠會有下一個路口在等待,或許會有盡頭,但誰又知道盡頭在哪裡?

眼睛微微睜開,半分朦朧,半分離,瞳眸間難掩她的風情。額頭有些許涼意,但腦袋殘存著昏沉的覺,身體虛弱無力,李萱詩強撐著起身,綿軟的狀態,像是絕代的美人逐漸醒來。

“醒了?”徐琳輕扶著閨,“一下子喝麼多,不醉才怪呢,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故意裝醉。”裝醉?李萱詩隱隱覺得徐琳話裡有話,只是尚未從醉酒狀態完全清醒,她的邏輯思考顯然有些跟不上。

梳洗臺水嘩嘩,清洗面容,李萱詩漸漸有了清醒意:“左京呢?”

“開車出去了,被關了一年,我想他需要一段自由的時間。”徐琳頓了頓聲,“你接左京出來,老郝那裡你打算怎麼說。”

“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老郝回來也要幾天後,到時再說吧。”李萱詩遲疑道,“在白穎的事情上,老郝和我都虧欠左京,只要他肯讓一步,我會盡量補償給他…”

“如果…左京不肯呢。”徐琳挑明話意,“奪的仇恨,你認為他會放棄報復?就算你願意補償,他也未必會原諒。”

“我不是要他原諒,我只是不希望他再做傻事。我還有老郝,還有幾個孩子,可是左家…就只剩他一個人了。”李萱詩不由地喃喃嘆息,“希望他能想開一些,我不想彼此走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退無可退?徐琳不由陷入默然:萱詩啊萱詩,你難道以為自己還有退路?這是條歧路,更加是條絕路,從郝江化攀上你開始,這條歧路,你是一錯再錯,從你到青箐再到我,再到後來那幾個女人,甚至連兒媳白穎都深陷其中…哪裡還有退路,本早就退無可退。

想到左京,想到那個曾經和自己合時的靦腆模樣,她不免微微悸動,是愧疚還是同情?或許都有吧,只是幾許的情緒,隨著呼漸漸平復,如果會有那麼一天,其實…也沒什麼可怨的。

一番梳洗後,李萱詩決定先回公司一趟,於是徐琳便開車將她送回郝家溝,然後自己則是開車趕回長沙。

“今晚不留下來?”金茶油技術開發有限公司門口,李萱詩提了一句,郝家大院離公司本就不太遠。

“不了,我老公今晚回家,總得陪陪他。”徐琳淺淺一笑,“如果不是京京出獄,我也不會過來。”

“那幫我和鑫偉問好。”李萱詩客套了一下。其實她明白,郝江化這一週不在,徐琳倒不如多陪陪家人。

“會的。”徐琳應了一聲,便開車離去,返回長沙的路上,她又浮現淡淡的情緒。女人和女人,看似最親近的閨,有時也是各懷心思,就像是剛才的談話,她也是半真半假。

徐琳這次來衡山,的確是為了我的出獄,無論是從“徐姨”的長輩之情,還是曾經的“炮友”之誼,她都願意來這一趟。而返回長沙,沒有選擇留下,並不是如她所言,事實上丈夫劉鑫偉並不在家,即便是趕回長沙,也是清冷一人。看似沒有必要,但也是她的一種堅持,她需要一種節奏,一種能把握的尺度,儘管也處在不斷墮落過程,但也在尋找著內心的緩衝。

很多年前,李萱詩、徐琳和岑青箐被譽為三朵金花,雖然明面上姐妹情深,可暗地裡都彼此較著勁。李萱詩繼承左宇軒的遺產,又是郝江化明媒正娶的子,地位無可動搖,也不容別人動搖。而徐琳懂得進退,深諳“不爭是爭”,保持一定的距離,再加上她在銀行及經貿人脈上的關係,無論是李萱詩的企業發展還是郝江化的從政道路,徐琳的確有著不同於人的價值。

在徐琳看來,岑青箐是愚蠢的傻女人,不去思考其中的道理,一味爭寵結果落得香消玉殞,又怨誰呢?宛如池塘裡投入一顆石子,泛起一波漣漪後便恢復平靜。現在,徐琳的心裡竟也微微泛起漣漪,而驚破池塘原本寧靜的人。卻是一個囚徒,一個歸來的囚徒。

李萱詩坐在辦公室,王詩芸就侯在一旁。雖然只是辦公室主任,但卻是公司的二把手,被李萱詩從一家跨國企業高薪挖過來,相貌、學歷、能力都沒話說,同時也是貢獻給郝江化玩樂的女人,模樣有些像白穎,但卻更好地掌握,是李萱詩最得力的心腹幫手。

“我和徐琳接左京去了山莊那邊,吃飯的時候,我把東西給他,他也收下了。”李萱詩瞧著王詩芸,“你先測試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好的,董事長。”王詩芸會意,私下她稱李萱詩為姐,甚至和郝江化在歡時,怎麼放肆怎麼來,但在公司,尤其是在工作時間,她還是恪守上下尊卑。滑鼠輕點了幾下,打開了某個應用程式,手指又敲了幾個鍵碼,很快顯示屏上出現視窗界面,上層是實時的路徑圖,下層則是手機數據相關的幾個類項。

“從路徑圖上看,大少爺目前在fly-club的酒吧會所,據停留時間,應該剛進去。”王詩芸一面查看,一面解釋,“主視窗只顯示路徑的概況,具體數據會在生成的文檔中查看,至於手機的軟體使用,比如微信等通訊應用,只要他使用會同步備份然後通過植入的程序回傳,手機通話也會實時錄音,同步到音頻文檔,不過像這種嘈雜環境,收音可能不太清楚。”

“因為是遠程的作,也會受到網絡或所在場景影響到效果,另外沒電導致關機的話,那就沒辦法了。”王詩芸道,“如果是採用硬件植入,限制要小得多,但就怕大少爺看出痕跡,一拆機就餡了,用遠程作在安全上還是有保障的。”

“行了,目前這樣就可以了。”李萱詩道,“只要能定位,知道他去哪裡,聯繫哪些人,電話或者訊息說了什麼…差不多也足夠了。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老郝那邊你也不能說,我不想他們兩個再有什麼誤會。”京京…媽媽不想懷疑你,這只是必要的防範措施。李萱詩在心裡嘆道,如果你想報復,如果只是想法,媽媽都能理解,可要是你準備行動,別怪媽媽,媽媽一定會阻止你…

漸濃,fly-club酒吧也來眾人的熱情。閃爍的燈光,離的音樂,狂亂的人群在舞池中瘋狂的舞動跨,吧檯的調酒師玩酒瓶,酒吧裡充斥各式各樣的人。

我的目光在酒吧裡遊移片刻,然後在一張小卡座看到他們。

“京哥。”急子的閆肅直接給了我一個擁抱,“夠了。”我只給了他兩秒,這種場合,兩個男人摟摟抱抱,再多就變味了。我不是來敘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