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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身側少年目光爍然,直直凝注著他。

江玉郎悉真相卻有口難言,畢竟心虛,乖乖答道:“是。”小魚兒心底冷笑。面上仍舊嬉笑泰然,略微頷首:“好,我就要你這個字。”江玉郎輕捻著乾燥衣角的纖細手指停頓良久,下剜出一痕青白,囁嚅道:“……不是我。”小魚兒笑道:“你莫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那些長篙刀劍,都是衝著我來的。那黃花蜂更是當今水上霸主,能夠喚得動他的人,屈指可數。”他笑如風,然字字誅心。

江玉郎深深了口氣,緩緩道:“我為何要這樣做?你莫忘了,你我身中情毒,你若死了,我也會死。”小魚兒笑道:“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這隻能問你自己了不是?”江玉郎淡漠地沉靜半晌。他垂下頭,似是自說自話地喃喃笑道:“罷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既已成定局,他何必解釋。他既然從未相信,他也無需爭取。情從不在他的索要範圍內,直到遇見面前這人。

從羨妒恨到不得不,慢慢地,慢慢地就變得不同。甚至奢望……

奢望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一個人的,純純粹粹的相信,和情誼。

奢望自己真的可以相信除了爹爹之外的一個人。

無稽之談。

江玉郎茫然若失。這滋味確實不好受,不知是因為有口難辯,還是因為他當真對面前的少年產生過幾分真心?

他抿了抿。小魚兒望著他,在昏暗孤單的橘暈下,少年模樣尤為羸弱。那人蟄伏著有些病態的兩團胭脂的蒼白麵上,長而捲翹如同女兒家的睫靜靜垂下,半遮半掩著兩汪溼漉漉沉澱的墨。失的戲子嫵媚又憔悴。

小魚兒無名氣急。何必裝成這個樣子,彼此不是知知底麼?何必裝得可憐博同情,他江小魚絕不會吃江玉郎這套。

只是誰也騙不了自己的心。他忽然想問一句什麼,卻到底是生生壓了下去,同心底悄然的一分憐憫茫然一起,攪碎為角如常的笑。

他從未笑得如此僵硬過。

江玉郎重新抬頭時,那一雙對著他終於不再時刻藏著防備的清澈眸子又染上了霾雲陰翳。小魚兒心裡一動,彷彿一道冰凌刺入膛,刺冷至極。

江玉郎盯著他,慢慢地笑起來,眼神銳利,道:“好,那麼秘籍呢?”不言自明。

江玉郎頓了頓,見對方神難辨,心中失望冷笑,自顧自道:“掉在水裡了是麼?魚兄好計謀啊,想必你已看過了罷。掉在這江水裡,誰能找得著呢?”他諷刺地笑得更漂亮,也更陌生而咄咄人,輕聲道:“小弟,還是自愧不如。”小魚兒一時語。他確實看過一遍了,甚至背得滾瓜爛。那個夜晚,江玉郎睏意難忍,沉沉甜睡,而他在一旁仔細研究著那些古樸晦澀的文字,不時幫身旁睡著了也不乖的少年掖一掖被角。

他沒有跟他講他看完秘籍一事,照常陪他每晚研讀,甚至每當瞥見江玉郎微蹙的眉尖,裝作無意地笑著為他點撥幾句。

猶記那時。脆弱而動人的關係被雙方小心翼翼保存得完美無瑕。

然而當珠光寶氣的翡翠玉匣被猝然打碎,滿地殘桓沆瀣。

原來裡面裝著的不過是垃圾。

不堪一擊。

情緒如,只顧彼此將對方言語間千刀萬剮。小魚兒不能對江玉郎解釋,長篙劃破了衣襟導致秘籍掉出,情勢危急之時他被他拉著也無法撈起;正如江玉郎無法向小魚兒解釋,父親自作主張命人完成這整件惡陰毒的暗殺之事。

彼此皆無多話。橘紅燭火苟延殘地搖曳擺動,終究耐不過,無聲熄滅,留下一痕青煙,扶搖而上。

窗外月朗星稀,明又是一個好天氣。

清晨。二人方一出去,就瞧見史蜀雲捧了件密密織成的蓑衣,正要走去船頭。見兩人出來,嬌笑道:“你們醒了?昨夜可曾受驚?”小魚兒神煥發,搶著笑道:“沒有沒有,我們睡得很好。”本在著眼睛的江玉郎立刻把手拿下來,也搶著道:“不會不會,昨夜多謝兩位。”兩道語聲在空氣中相撞,對方的聲音皆如平地驚雷,響徹耳旁。

小魚兒和江玉郎一怔,彼此看了一眼。隨即一個輕哼一聲、一個笑容僵硬,若無其事地轉過去。

史蜀雲一雙大眼睛靈活地轉來轉去,戲謔地瞧瞧這個,又看看那個。分明是兩個古靈怪的小子,遇上彼此鋒芒畢,卻是這樣蓋彌彰無可奈何。

她福了福身,笑道:“是麼?那敢情好。兩位,雲姑先告退了。”二人又是同時點頭,意識到彼此默契的動作後,又是忿然對視一眼。江玉郎眼神裡怨懟與恨意佔了多數,但偏偏被小魚兒尤帶笑意和悠閒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突,腳下一錯,身子便失了重心——“小心。”輕輕鬆鬆兩個字蹦出來,江玉郎只覺間一緊,帶被人拉住。他一驚之下不由一頭冷汗,方覺出姿勢前傾的難堪,忙抬頭觀望。前面的史蜀雲幸已走開,他不輕呼一口氣。

小魚兒瞥見他如釋重負的神情,對這花心狐狸在女孩子面前死要面子的習慣嗤之以鼻,一同而來的還有半分的氣急敗壞。他乾脆手一鬆,又任由那人跌下去。

江玉郎正暗暗鬆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