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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鐵萍姑怔了怔,並無不適之,江玉郎這才說了下去:“他很聰明,也很討厭。起初我恨他到了極致,我想要殺了他,因為他奪取了我的一切並踩在腳下。我嘔心瀝血的一切,於他而言,不值一提。
“而我終究不如他,反而被他耍得氣恨難當。我本不想與他糾纏下去,但因為那種毒,又或是因為孽緣罷,我們糾葛頻生,我逃也逃不掉,恨也不知如何去恨。
“他實在太聰明,聰明得可怕,他明白我所有想法。於是我嘗試著接受與容納,對我而言,最大的利益化便是把無法戰勝的、不可能是敵人的敵人轉化為朋友,抑或是同盟。怎知,卻假戲真做,我……我割捨不掉了。
“我那時不知道我對他是什麼覺……在那之前,我只知道情是沒有用的。他必定是我一生的劫數。我鬼使神差地背叛了我偽善的父親,背叛了原來偽善的自己,縱然我現在也非什麼好人——只為他帶給我那一點陌生的悸動。
“我不在乎他人怎麼想我,究竟是言不由衷的一句‘大義滅親’或是義憤填膺地‘不守孝道’……我本就是個壞人,壞到骨子裡了。
“但他是我這輩子除了將金錢權利和慾望之中第一個走進我目光的人,他是我的曙光。
“我無法拒絕,也不知如何拒絕。”鐵萍姑望著他。他們已走入了龜山中,在風林嚎啕枝繁葉茂間,一棵柳樹下。
江玉郎就站在這樹下。淺輕衣,面白如玉,眸黑勝墨,飄飄然立在光與影的界之處。似想起那溫柔往事,眉眼俱笑,竟令鐵萍姑看呆了。
良久,鐵萍姑輕嘆道:“我明白了……”終於知道,有些人並非自己可以擁有的罷。
更加刻骨銘心和難以忘懷,都鐫刻在他的生命裡燃燒著。
她非歸人,僅是過客。
只是這總好過痴情難改,她愛上過他,又幸好及時身。有些男人,註定不是一個女人可以獨佔的。
姐弟,當真是恩賜。
鐵萍姑粲然一笑,竟是毫無芥蒂,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我自然祝福你們了。”江玉郎訝然道:“你莫非不……”不對這樣的情嗤之以鼻麼?
鐵萍姑久處深宮,不諳世事,憧憬愛情,也自然不知愛情種種難以逾越的界限。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未免忒純真了些,而正因於此,鐵萍姑才不會計較別。在她心中,相愛的人,無論男女,都應得到幸福,長相廝守。
鐵萍姑貝齒微,笑道:“玉郎,你們俱是對我有恩。何況你待我一直這樣好,我……我怎會……”她一副絕容貌,可惜平素如覆玄冰,好似緻人偶,生冷堅硬。此刻難得嬌笑,頓時嫵媚生姿,孤蓮盛放,清香陣陣。
江玉郎看痴,兩汪鏡湖漣漪微起,情不自道:“萍兒,我……”一聲嬌笑忽憑空響起,有人嬌笑著道:“妙極妙極,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柔情意的場景了。”另一人笑道:“這位小少爺若是女的,蕭咪咪見著他也一定要自愧不如。”第三人道:“哈哈,兩個蕭咪咪,只怕也抵不上他一個。”第四人大笑道:“嘿嘿,只是不知道若是被‘他’聽到了,會作何想……”笑聲不絕,山坳後已走出四個人來。
他們已身在龜山半山,兩匹馬拴在樹上,碧森森的濃綠山坡連綿,江玉郎眼力極好,竟是也未察覺。
只見這四人一個嘴巴特大,一個不男不女,一個滿臉笑容,還有一個像叫化子的。
江玉郎倒真還沒見過這樣的人。他雖然最善應變,此刻也不呆住了。
那身材魁梧,嘴巴極大的人已走到江玉郎面前,咧嘴一笑,道:“這位朋友,你貴姓呀?”江玉郎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但見到他們的模樣一個比一個詭秘,倒也不敢再得罪他們。
他乾咳一聲,賠笑道:“在下蔣平,卻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大嘴的男人笑道:“兄臺年紀雖輕,想必也聽說過‘十大惡人’的名字?”那身材矮胖,面上笑容和善的胖子道:“哈哈,你瞧見他這張嘴,也該知道他是誰的。”江玉郎目光從他們臉上瞧了過去,心裡稍稍一定。小魚兒的前輩,按理說並不會難為自己才是。
那一身錦繡,面容姣好的自然是“不男不女”屠嬌嬌。屠嬌嬌咯咯笑道:“小兄弟你只管放心,咱們來找你,並沒有什麼惡意。”江玉郎忽地一笑,道:“各位俱是武林前輩,自然不會找在下這無名後輩麻煩的,在下非但十分放心,而且今得見武林前輩的風采,更實在高興得很。”屠嬌嬌吃吃笑道:“你們瞧,這孩子多會說話,嘴上就好像抹了似的。”哈哈兒道:“哈哈,這樣的人,連我和尚見了都歡喜!也就難怪這位花容月貌的小姑娘會喜歡他了。”江玉郎不慌不忙地扯謊道:“這位是在下的遠房表姊,哪裡有什麼男女之情,前輩說笑了。”屠嬌嬌笑道:“表姐?我可沒聽說過‘江南大俠’家的少爺江玉郎有個表姐,你說是不是呀,小壞蛋?”鐵萍姑惶然失,只道江玉郎被揭穿謊言,想來是凶多吉少。
江玉郎則端持著心如止水,按了按她的手,臉不紅,不變,反而笑了起來。
屠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