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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只有你能壓制他滿腹的算計明。不過我這樣的人,也沒有資格對你們的情品頭論足。
望來世安穩,歲月靜好。
杜簫絕篳。
白紙飄落,小魚兒一時無言,眼角已溼了,喃喃道:“該死的女人,將這些寫下來,非要別人為她傷心不可?”杜簫終究是個可憐的女人,一輩子無處依歸。這天下之大,無容身之處的滋味,想必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她也是個狡猾的女人。小魚兒嘆息,江玥的安危,也被她牢牢繫於他的身上。
恰逢燕南天緩緩道:“小魚兒,在那為女子死去前,她託付我請你去龜山尋找一個姑娘,是她的女兒,叫江玥。”小魚兒暗中搖首。杜簫對女兒如此放不下,為何又拋下她,為仇恨而死?愛與恨,情與仇,究竟孰重?
他還未張口回答,燕南天已微微皺眉,道:“我瞧她情真意切,你若是識得她……”小魚兒心中一動,略微釋然。這一代豪俠到底如烈火,真情真意,他不由沉聲道:“放心罷,縱然她不說,我也會去找她的。”燕南天欣地點了點頭,又道:“她和你,還有那小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魚兒暗中嘆氣,他並不喜歡解釋,但說清楚了對誰都好。在他徐徐道來途中,燕南天的神變幻莫測彩至極。
待他說完,燕南天忿然道:“江琴果然是個混賬!小魚兒,你當真……當真是……”小魚兒正道:“我確實喜歡他的兒子,即便我恨他。”燕南天雙眉緊鎖,緩緩長出一口氣,道:“小魚兒……”
“您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小魚兒雲淡風輕一掠而過,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前輩您看,我都如此坦誠相告,前輩您不說說您的來歷麼?”燕南天一愣,小魚兒嬉笑依舊,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清晰冷靜的鋒芒。他很喜歡笑,只因笑是隱藏自己思緒的最好屏障。
燕南天回了回神,凝目於他,沉聲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小魚兒道:“惡人谷中的‘鬼醫’萬和燕伯伯本應同行,但我見你來時並無他的身影。若是他有何不測,燕伯伯理應提起他才是,但前輩卻避之不談,彷彿從不認識這一個人一般。”
“燕南天”回了回神,如釋重負般豪地哈哈笑道:“不錯,你燕伯伯果然說得沒錯,你當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自以為瞞天過海,誰知道還是沒有瞞過你。”小魚兒眨了眨眼睛,笑道:“不敢不敢……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燕南天”笑意微斂,神謹肅,緩緩開口道:“我姓路,是燕南天平生第一好友。”江玉郎手裡握著那薄薄的信封,走出了客棧。
遠處夕陽西下,天穹之末一片紅,沉澱著的天青恣意向上面的燦爛浸染而去,高飛的歸雁影影綽綽,映入無垠天邊。
紙張的微涼源源不斷傳入同樣冰冷的手心,兩股涼意緩緩匯,最終沉甸甸地壓在了心上。
爹爹就這樣死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無法接受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勉強控制住自己淚的衝動,用力將嘴角脆弱柔軟的弧度抿成一條堅冷的線。站在街角凜冽冷風裡,開始讀那封遺書。
首當其衝的是“遺書”二字,字體剛勁有力,風骨畢現,氣度從容,宛若在臨摹什麼名家真跡。其下綴有“吾兒玉郎親啟”六字,筆法亦和煦淡然。
致吾子玉郎:為父業已歸天,此信寥寥幾語,便是我遺下給你的話。
這封信想必是間接落入你手中,你要好好道謝那將信傳給你的人。
我若是死在杜簫手下,你大可不必尋仇,想必我們是同歸於盡。那丫頭武功不過爾爾,我料得若是我有不測,她亦只能以命為搏,才能令我死在她手下。何況,我本就欠她,欠月央一筆血債。是我殺了知曉我暗地裡勾當的月央,而我現在終於要去見她。
我的家產,自然全數歸你。我知道你早已偷偷進過密室,那些名單、毒藥、珍稀工具,都是為父多年來的心血。你心思縝密不願開口多說,但若是決定了也再無更改,我只望你若要金盆洗手,也給自己留下些,鋪一條足以生存無憂的路。
至於江小魚。我知你是個情似我的孩子,你既然願意跟隨江小魚離開,就是對他動了真情。既然如此,你便牢牢拽住他罷,你為他捨棄這麼多,千萬莫要鬆手。我看以他的子,絕不會在後讓燕南天為難你。他是江楓的兒子,我和江楓花月奴間那筆恩怨,應當還予他們,你若有心,可召開大會,洗清他的身世之謎。至於你我過往沆瀣之事是否要全部公之天下,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最後,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是認得十二星相之首魏無牙的,曾經便是與他串通,陷江楓於不復。
這些年我們有密切來往,我聞他有一養女蘇櫻,妙手回,醫術絕世,就是我曾讓你去龜山尋找的那位神醫。我告訴他你的毒勢,他言你自可去尋他,他會給你引薦那位蘇櫻姑娘為你治療。
無需擔憂他出爾反爾,我已備好我歸天后和他數月來往寒暄的簡單書信,每月都有暗衛助我寄出一封。那老頭子深居簡出,勢力又早已大不如前,你先莫要為我緊鑼密鼓地出殯,他便絕不可能知道。他認為我還活著便會顧忌我,定會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