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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拳劍勝你兩次,你不服我;我一聲叱吒,便令群賊喪膽,你也不服我,如今我眼睜睜瞧著仇人揚長而去,竟無可奈何,你反而服了我麼?”花無缺正道:“我正是見你讓江別鶴走了,才知道燕南天果然不愧為一代之大俠。你要殺他,本是易事,世上能殺江別鶴的人並不少,但能這樣放了他的,卻只怕唯有燕南天一人而已!”他長嘆接道:“所以,世上縱有人名聲比你更令人畏懼,縱有人武功比你更高,但卻也唯有你,才能當得起這‘大俠’二字!”燕南天慘笑道:“但你可知道,一個人若要保全這‘大俠’兩字,他便要忍受多少痛苦,多少寂寞……”花無缺長笑道:“我如今終於也知道,一個人要做到‘大俠’兩字,的確是不容易的,他不但要做到別人所不能做的事,還要忍別人所不能忍……”他遊目瞧著燕南天,展顏一笑,道:“但無論如何,那也是值得的,是麼?”燕南天神一振,大笑道:“不錯,你果然是我的知己之人!”花無缺展顏道:“能當得起燕大俠的知己,實我之幸。”燕南天豪邁笑道:“這一次雖讓他逃了,但他人定也能殺了那佞小人!”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一聲慘呼。那慘呼如垂死兇獸的長嘯,二人不面一變,拂袖而起,飄然向響聲傳來之處掠去。
重重林木之間,月空明。沐浴在這如水月光下的兩人,卻都是面慘白。
其中一人赫然是方才得意至極的江別鶴。他肋間有一處刀傷,鮮血正不斷滲出,浸溼了錦袍。
他從容不迫地盯著對面的人,一字字笑道:“簫兒,你終究不如我。你若是懸崖勒馬,今我還可將解藥給你,看在舊我與你和月央的情分放你一馬。”杜簫一身的黑夜行衣,乍一看並無異處,但細看她那段細膩玉頸時卻能見到一枚殷紅細孔。
她豐滿膛不住起伏,冷笑一聲,暴喝道:“江琴,你還有臉提起月央!我真沒想到,你竟已下作到這種程度。”江別鶴置若罔聞,微笑道:“這‘美人淚’乃是我前些年自己研究的一種毒素,不消片刻你便會渾身痠軟,涕淚橫。我知道女兒家都不願出如此醜態,你還是快快停手罷。”杜簫將手中刀柄勾在手上輕巧打轉,一聲嬌喝再度衝了過去。江別鶴面容無波,迅速應對,一時間刀影掌風,簌簌不絕。
酣鬥之時,江別鶴只覺身側一冷,那是久經江湖的人才能覺出的不祥之氣。他飛快閃身間扭臉一瞥,水光似虹,晶冷透亮地四散成一朵花,落在地面。他瞳孔猛然一縮,只見水花濺出,草木枯黃焦黑,嘶嘶作響。
他失聲道:“五毒天水!”杜簫一擊未中,緊抿櫻,纖影盪開,玉手上已又捉著一個物什。江別鶴眼前一花,數以千計的細小銀光撲面而來,暴雨般洶湧。
他到底在武功方面無愧“江南大俠”的名號,見勢立即雙腳點地一縮一直,身子向上一彈,躲開了似雨銀針。
杜簫面漸冷,手已在顫抖。金光一現,一個金黃圓筒骨碌碌滾落在地。
江別鶴定睛一看,更為驚詫,望向杜簫的目光裡殺意畢。這正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天絕地滅透骨針”,他若是再慢一點,只怕就要成為針下亡魂。
不過這五毒天水和透骨針都是世間有價無市的寶物和兇器,這丫頭一介女子絕不會有如此手筆如此臉面討來這些東西,莫非是撞了大運?
江別鶴保養得法的面上閃過一絲貪婪和冷酷。這丫頭果然不能小瞧,待她毒發作,他定要她說出這些失傳兇器所在之處。
思緒轉間,杜簫竟已渾身簌簌發抖。她蒼白美麗的臉開始扭曲,薄開合間不自覺吐出痛苦的音節,雙膝一軟,慘然跪倒在地。
江別鶴神莫測,輕喚道:“簫兒,你可是不適了麼?”杜簫咬牙不答,一雙鳳眼裡雖滿是痛苦之意,那道仇恨的雪光仍不曾黯淡。她,絕不會開口求面前這個惡魔。
江別鶴溫和笑笑,桃花眼裡潤光動,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柄短劍,遠遠擲了過去。他生多疑,心思縝密,不確定杜簫是否還有傷人之力,便用此計策。
杜簫果然避無可避。女人柔軟的身子蜷成一團,短劍寒光如練,勢若千鈞,正遠遠飛來直入她的身上。
“嗤”地一聲悶響,刀鋒切入血,杜簫絕望地悲鳴著,試圖拔出深入玉肩的利劍。奈何手力盡失,她嘗試了半晌,反而使血如注的傷口更為慘烈。
江別鶴這才緩緩踱了過來,長嘆道:“簫兒,你又是何苦?”杜簫閉起了眼,並不答話。江別鶴輕蔑一笑,道:“簫兒,你若是說出那些秘寶藏地,我便讓你死得舒服些,千萬莫要像月央一樣,被刺了幾刀才死去,那可是痛苦得很。”杜簫霎然睜眼,目眥裂,鳳目血絲畢:“江琴!”江別鶴還未答話,她卻已扭曲著臉笑了起來:“江琴,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要殺你的事情江玉郎早已知道,但他卻沒有阻止我!”江別鶴神一凜,杜簫毒發作,涕淚橫,卻依舊狂笑不止,模樣可怖,宛若瘋狂:“到頭來,你除了和你那些贓物過一輩子還有什麼?連你的兒子,哈,被你親手養大的兒子都恨你!是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