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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待自己脫得就剩貼身衣褲、中衣掛在肘彎時不經意回眸一瞧,卻瞧見小魚兒紋絲不動,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瞧著他脫衣服。
“你……你怎麼不洗?”江玉郎被看得骨悚然,皺眉道。
小魚兒往嘴裡扔了一顆擺在桌上剝好的乾果,理所應當地笑道:“我往身上割了幾刀,現在還不想洗。”江玉郎想起當時鮮血淋漓的場面,瞭然地點了點頭。
他忽而反應過來,那麼小魚兒的意思是,他,要看著他沐浴?
江玉郎心中陣陣尷尬。雖然同為男身無甚避諱,不過依舊很是怪異。
小魚兒看著面前眼珠亂轉的小狐狸一會尷尬發苦、一會大義凜然的臉,差些失聲笑出來,終究還是下腹中。
江玉郎到底不是黃花姑娘,心下一狠,倒也應了:“好,那小弟先洗了。”水霧蒸騰。
江玉郎褪盡衣衫,迅速跨入水中,溫熱清水淹沒至圓潤牙白的肩。他單手動作,浣洗自如,扣著情鎖的左手擱在桶沿,出一截蔥白的臂,遷就那人的活動。
坐在一旁的小魚兒搖頭一笑,兩個時辰前的江小魚,恐怕還沒預料到會親眼瞧著江玉郎沐浴還無處可去罷。
既然看,那就看得徹底點也無妨。
江玉郎白得驚人,被水一潤,生出肌理潤澤的玉。
這個年紀的少年,本不該有這樣的身子。若說其他這個年紀的少年發育得有多糙,這小壞蛋發育得就有多巧。雪白肌膚蒸出一點暖溫的軟粉,柔美紅雲薄薄地蘊在瑩白的耳尖指端,像是一個做工緻的瓷娃娃。
小魚兒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在心裡嘖嘖稱奇。他察覺自己的不對,不暗暗奇怪,莫非那“情蠱”還有惑亂人心的作用麼?
聰明絕頂的江小魚居然真的在這個問題上思考了起來。直到江玉郎無意一側頭,出了一段白生生的頸項。
一道淺的疤痕斜斜劃過纖細脖頸,傷口早已癒合,但是依舊能看出當時受傷時候的兇險。
這般容易致命的位置……
小魚兒眸光輕芒一閃。
江玉郎倒是並未察覺不妥。他正被熱水泡得軟骨酥,愜意地靠在桶壁,晶瑩的水線輕輕舐著單薄勁瘦的膛。
小魚兒輕笑道:“江玉郎,我說你看著瘦巴巴的,原來還不錯嘛。”江玉郎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掌一頓,很快察覺這話的味道有些不對,除了調/戲外還有著幾分……看得見洗不著的不痛快。
一念至此,江玉郎簡直愈發開心。
江小魚不開心,江玉郎簡直就要高興壞了。
兩汪陰晴參半的幽潭猶自吐芳。江玉郎仰首而笑,道:“多謝魚兄誇獎。”他瞥了一眼蹲守在桶外的人,心中愉悅,忍不住笑盈盈道:“你若是想洗的話,不如一會小弟幫你擦洗一下可好?”他本是身心歡暢之下無意之言,沒想到某條魚虎視眈眈許久,送上來的豈能拒絕?
小魚兒立即笑道:“好啊,麻煩江兄了。只是我傷口還有些疼,一會也要處理一下了,畢竟我痛你也痛,是不是?”坐在浴桶裡的人傻了。江玉郎只覺頭大如鬥,暗恨不平。這小子當真沒臉沒皮,只怪自己想得不足。
小魚兒看著端坐在浴桶中臉發綠的江玉郎,終於笑出了聲。
江玉郎被鬧得亦無心慢慢洗了,本想著折磨小魚兒看得到做不到反而成了折磨自己,利索地出了浴桶拭乾水珠,換上了新的衣物。
小魚兒笑道:“江兄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江玉郎暗中咬碎了牙,面上笑得恭順:“自然,魚兄稍等。”他只道自己若是千依百順,這鬧心的小魔星便不會三番五次叨擾自己。殊不知小魚兒最喜歡看的,便是他強裝鎮靜實際氣破肚子的模樣。
江玉郎長期在外自然也會些淺醫術,拿了包紮的藥布等物,毫不客氣地拉開小魚兒衣襟,很快扯下了上身衣袍。
觸目所及的場景卻令江玉郎微愣:少年本壯有力的身體,卻隨處可見深深淺淺的傷痕。
白在豪賭時望去已是一片斑駁,只是當時自己心急數疤痕也未曾掛心。現下近觀,頗有一番觸目驚心之意。
嘖,這究竟是經歷過什麼。無怪自己鬥不過他,這一看就是摔摔打打險象環生地長大,自己本以為在地宮磨鍊已是非人能及,和這人一比起來到底修為尚淺。
小魚兒烏黑髮亮的眼眸一抬,笑嘻嘻道:“看什麼?”江玉郎扯出棉布,搖了搖頭。他用藥先擦去了那九道新傷周圍殘餘血跡,沾了溫熱的水又細細拭了一遍。
小魚兒坐在椅子上,江玉郎半彎著站在一旁,此刻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小魚兒完全能看清那人微顫的睫,下方兩灣墨光華轉。
這江玉郎倒是手法細膩利落,頗會照料他人。
鼻端隱隱有那人纖塵洗淨的清香,繚繞於鼻端,在心裡盪開,綿綿軟軟的淺淡香氣鋪開成一片的柔和之意。又像是幼貓的小爪,慵懶地輕撓著心頭的某個特定的地方。
完全不符那人荊棘叢生陰險狡猾的心地,卻又是如此純潔無瑕,成了惑人的幻境。
江玉郎本來是討厭的,但這樣的江玉郎……
小魚兒張了張嘴,心下一股無名火轟轟地衝上腦袋,燒得他幾乎想要罵人,卻實在無法說些什麼。
“可能有些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