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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身側的從侍似乎極不喜歡謝辭一般,冷聲道:“還不伺候主人梳洗?”謝辭猛然間抬頭,伺候?
重重幔帳之中,的確有個人影。
他看著甚是羸弱,膚若雪,墨黑的長髮傾瀉滿枕,此刻正朝他望了過來。
“你過來。”這聲音宛若敲冰戛玉,細聽下卻尾音微顫,說不出的惑人。
蕭慕尋?
他真的……變得和印象之中的那個他很不一樣。
謝辭眼神微沉,倒想看看他搞什麼鬼。
等走到了幔前,一雙玉足便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他的腳趾竟泛著些粉,踩在榻上,說不出的緻。
謝辭緊盯著,往從未和蕭慕尋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不知怎的,謝辭的心忽然有些亂。
他當魔尊多年,見過太多的美,只因年少時的經歷,謝辭對那些尤為厭煩。
甚至因為他那高冷的模樣,冷著臉時能讓人全身發顫,魔宮那些人竟還傳他無法人道,慾清冷得猶如正派。
然而只有謝辭自己清楚,他只是對那些事情作嘔罷了。
如此異樣的受,是謝辭沒有經歷過的。
蕭慕尋邊站著的從侍,打破了他那些旎的想法:“還愣著做什麼?”謝辭眼底那一抹冷意轉瞬即逝,若非一重生便被人定下生死契,他早就對蕭家下了手。
謝辭半跪了下去,蕭慕尋的腳便放在了他的手掌心裡。
他手指不自覺的鎖緊,想要用力捏碎他的骨頭。
誰敢讓他伺候?
“謝辭,癢……”這句話把他從失控的懸崖拉了回來,謝辭再次抬起頭時,看到的卻並非囂張鄙視,而是一張豔如桃李的臉。
蕭慕尋剛從睡夢中甦醒,病白的臉頰泛起若桃花般的淡紅,似乎真因為自己手心的老繭,蕭慕尋的腳趾眼可見的微縮起來。
彷彿一塊石頭砸入心湖,腳掌的力度輕得彷彿羽,肌膚相觸的地方,又酥又麻,直癢到了心裡。
他何時會朝自己示弱……?
謝辭不由啞然,心跳亂了好幾拍。
外面的暗漸漸褪去,朝陽驅散了黑暗,晨曦從窗戶撒入。
當天徹底亮開,再次抬頭的謝辭已經出幾分茫然。
他明明在睡覺,怎麼會來了此地?
“謝辭?”蕭慕尋見謝辭愣了許久,不由出言提醒,“你怎麼了?還記得今家主要來嗎?”謝辭一低下頭,便看到蕭慕尋的腳掌踩在他的手心裡,而他的手還不由自主的蜷縮,看上去不像是在伺候他梳洗,而是調戲。
他的臉頓時變得難看,難道又是佔據自己身體的那個鬼修?
該死的!
自易崢的事之後,謝辭便在心裡發了誓,要護住蕭慕尋。
他對尋常人就已經夠善良了的,更別提這個披著自己皮的鬼修了。
蕭慕尋定是毫無防備,任他下手。
不知怎的,謝辭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彷彿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
“記得,今我會幫你演好這齣戲。”謝辭不動聲為他穿好鞋,去拿蕭慕尋外袍的時候,手上力氣大得差點將衣服給撕碎。
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住在自己身體的那個鬼修,似乎只有夜晚才會出現。
他沒有奪舍,反倒藉著自己的身體調戲蕭慕尋……
卑鄙!
謝辭的臉變得猙獰,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謝、謝辭?”好可怕,今天讓死對頭侍候他,死對頭果然生了氣!
面對蕭慕尋時,謝辭臉稍霽:“披上白狐大氅,去閣樓尚有一段距離,莫要再得了風寒。”
“哦……”qwq,到底怎麼了!
蕭慕尋梳洗完畢過後,這才走到了摘星樓的正廳。
今設宴,是藉著謝莫鈞青的名義。
穿過了玉竹林的拱形遊廊,前方閣樓臨水而建。
永棲湖畔從不下雪,溫暖得猶如暮。蕭慕尋穿著白狐大氅,裡衣便被薄汗打溼。
此時莫鈞青等人早已抵達了席間,以綃綺為席,身後倚靠著憑几,喝得醉醺醺的,梨花酒順著下巴沾溼了他的前襟。
“你們設宴便設宴,莫要跟我提碧嶺秘境的事。”
“均青放心,今只是設宴。”莫鈞青打了個酒嗝,頗有些醉生夢死。
待蕭慕尋走了進去,莫鈞青看到蕭慕尋的那一刻,酒立馬就醒了,心虛的將臉側了過去。
蕭慕尋一斂袖袍,席地而坐:“莫前輩連我的臉都不想看了?”
“……哪有。”
“不知是誰答應了我,若是我答應跟你去測靈,不論結果如何,都要收我為徒的。”莫鈞青更是沒臉極了,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他好歹是築基巔峰的醫修,便連個小輩的承諾都要賴了。
只怪他當初太過理所當然,覺得有那麼好的醫脈,便一定是有靈的。
誰能想到,這個蕭慕尋就是個奇葩!
“你、你們蕭家強迫我收徒也沒用,我是不會屈服的……”蕭月明笑了起來:“尋兒又沒靈,哪能迫均青道友收他為徒呢?”莫鈞青微怔,這才朝蕭月明看了過去。
他笑得格外真誠,彷彿是在偏幫自己,是真的理解了自己的難處!
莫鈞青之前被蕭月明煩得火冒三丈,而如今卻有些眼淚汪汪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