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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狛枝前輩。”
“嗯,大家都非常友善哦。不過,似乎稍稍刺到了腐川同學和山田同學的樣子。”
“……總覺得,可以想象到。”手指相握,十指叉,透過薄薄的肌膚緊緊相貼而傳來了對方的溫度,和他自己的體溫融在了一起,逐漸變得不分彼此。
“然後呢?”
“然後……”貪心不足,慾壑難填,不想錯過與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因為在乎,所以連時間的逝也變得殘酷起來。不記得誰說過,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如果說他們的曾經已經註定變成了被留在過去中不可挽回的微光,只能隨著光陰的變幻而被侵蝕成泛黃的舊回憶,又有什麼存在能夠證明他們真正地擁有著彼此呢?
惶恐的心情湧上心頭,苗木幾乎要溺斃在這種情緒之中。
我一定是失去過你,被打擊得快要崩潰,被沉重的痛苦擠壓得無法息,終終,陷在恐怖的噩夢中不得解脫。
“第二年,發生了什麼呢?”終於還是問出來了,問出那個一直被本能瘋狂迴避的問題,就像是親手揭開了一塊從未癒合的痂,從傷口出了惡化的膿水。
“分開了。”太陽突突跳動,宛如被巨錘反覆敲打著脆弱又纖細的腦神經,腦袋前所未有地疼痛起來。
“……為什麼?!”憤怒,還有說不出口的委屈,盪的情緒左衝右突,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苗木君。”他瞪大雙眼,瞳孔中的白髮少年出了讓他覺有些遙遠的微笑,有什麼無形無質卻又實際存在的隔閡終於在這種變得陌生的笑容中被他所正視,狛枝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側臉,灰綠的眼眸深處透出了一種被他直覺抗拒著的情緒,蒼涼宛如鍛燒成燼後的殘灰,唯餘一點極明亮極熾熱的火星在盡頭閃爍。
“為了最後的希望。”希望?
“我不能理解。”他固執地攥緊他的衣襟,一副彷彿被欺負得快哭出來的表情,眉宇倔強,“什麼希望必須要我和狛枝前輩分開不可呢?這樣的事情……我無法認同。”
“只有經歷過最黑暗最深沉的絕望,才會誕生最偉大的光輝燦爛的希望。”狛枝開手,眼中帶有一絲不太明顯的責備,“我沒想到苗木君你會忘記。”什——期望他想起過去的事情,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
“試著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困境吧。”他溫柔地說,溫柔中帶有一絲存在分明的殘酷,“苗木君,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睡的,只記得他們談了很久,最後無疾而終。黑暗一成不變,無窮無盡,外面的太陽無法驅散這裡的陰暗,連帶著時間的逝也變得毫無意義,帶來的只是身體和神上不斷加重的負荷與疲憊而已。
隱約覺得噩夢糾纏了一夜,有一種分外悉的覺。印象中苗木誠彷彿看到了烈火,灼燒著視野的巨大烈火,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泣與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哀嚎,一切便宛如人間煉獄一般。
猩紅的血跡久久殘留在視網膜上,碎骨、殘屍,以及應該悉卻又不悉的人們的倒下的身影。
“對不起……對不起啊……苗木君,二年級的大家都已經……”遙遠的哭聲,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哭聲。
無來由的,一個早就烙印在腦海深處的名詞浮現出來。
「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
不是幻想,他親身經歷過這件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連定時通報的黑白熊廣播都已經被他睡過去了。
明明已經休息過,然而疲憊的覺仍舊如影隨形,彷彿他本就從未入睡過一般。
察覺到身側空蕩無人,苗木也不覺得意外,他抬起手臂擋在額前,又慢慢闔上雙眼。
一時什麼也沒想。
心裡像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風呼呼地灌進去,無所阻攔,無所現形,裡面空蕩蕩的一片。
有一種空虛得無處使力的茫然。
他披衣起身,慢地洗漱,然後收拾好著裝,去餐廳吃飯。
和很輕的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有些沉重的身體,簡直在無形昭示著某種錯位一般,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離體的幽靈,因為□□的束縛而不自在得無所適從……或許這是他希望逃避現實的一種表現?苗木分神想。
約定集會的早餐會早就被他錯過了,不過倒是有人好心地為了留下了一份食物。
苗木懷著的心情坐到位置上,還沒拿起刀叉,身後方向傳來霧切的聲音。
“你起得真是夠晚的,遲到成慣了嗎?”眼見褐發少年肩膀明顯地抖了一下,她挑起眉梢,眼中帶了一絲調侃。
“還是說,力消耗得太大了?”
“霧、霧切同學!”苗木窘迫地看了她一眼,停頓半晌,男孩子的聲音細如蚊鳴,“請不要取笑我了……”霧切凝神瞧了他一會。
“黑眼圈很重……”她沒什麼情緒地陳述道,“在這種環境,你還是多照顧一點自己的身體比較好。少做不理智的事情。”
“嗯、嗯!謝謝關心。”苗木有些受寵若驚地點頭。
“沒什麼,只是作為同伴的忠告而已。”霧切眯了眯眼睛,忽然一笑,“那麼,說說吧,你和狛枝凪鬥以後得到的情報。”所以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