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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陳重含。

陳重張開嘴,接住了,兩個人各含著一口冰,一起發著燒。

“趕緊好起來。”夏冰笑著摸了摸陳重的頭頂,“等你好起來了,救援隊也來了,我帶你回冰場,教你短道速滑。”

“嗯。”陳重忍著難受勁兒點頭,“我馬上就好,明早就好。”

“嗯,明早,明早我們肯定都好了。”夏冰用冰塊去冰陳重燒得微紅的喉結,直到郎教練進來。

郎健一看,怎麼兩個孩子全在冰裡,還面對面抱著躺著?

“夏冰,你先出來。”他伸手去拉人,“你和陳重不一樣,他是身體裡有病毒,必須強制物理降溫。你本身就是凍發燒的,再躺冰裡還想不想康復?”

“我知道,我自己出來。”夏冰也不是矯情的人,該說的話說完了,自己主動邁出浴缸,“教練,你別太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該調整的時候,我調整得比誰都快……”

“你快回去睡覺我就不擔心了。”郎健當然知道夏冰調整得快,就是心理素質過硬,才能當隊長。這些年,他從沒見過夏冰崩潰,昨天是第一次。

夏冰聽話地跟著他走,他把夏冰扶回房間,又用被子將夏冰埋好,親自餵了藥才放心。夏冰也不鬧騰,老老實實地蜷在被窩裡,讓睡覺就睡覺。

很聽話,很有紀律,知道服從命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健康。

處理完這個,郎健又去心另外一邊。浴室裡這個才是最頭疼最心的,因為陳重的高燒一定是免疫系統引起的。

具體什麼情況,郎健不得而知,他是運動員,處理外傷還有些經驗,現在也就是個半吊子隊醫。

“來,你也起來吧,冰化了。”半小時後,郎健扶著陳重,將人穩穩地拉起來,“先穿上浴袍,然後到沙發上躺著,現在覺怎麼樣?”陳重把浴袍帶子拉緊。

“好像……好像好些了。”

“一會兒躺下之後,先吃飯,再吃藥。”郎健再把這個扶到位置上去,同樣用厚厚的棉被蓋住。好在生活物資都是從飛揚家裡拿出來的,大家再也不用受凍。

陳重枕著一個枕頭,看著郎健為自己忙前忙後,旁邊剛好有一塊麵包,他趕緊拿起來撕成小塊,用手指頭夾著小塊兒麵包,往嘴裡戳。

臉上有嘴罩,好在手指的長度夠用。

“呦,知道自己吃東西了?行,能吃就是快好了。”郎健從浴室出來,手裡拿著的是巾包裹好的冰塊,“還有好些冰能用,都包起來了,放在身上給你降溫。”

“謝謝教練。”陳重用力地嚥著,沒有胃口也要吃進去。

“慢點吃,人生病和受傷一樣,不是馬上能好。”郎健看透了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要趕緊好,不想大家擔心,“我給你測測體溫。”好幾包冰塊圍繞著陳重,分別放在他的脖子底下、腋下、前和大腿外側,郎健手裡的體溫計又一次對準了他的額頭,這一次,溫度表上的數字終於有了好消息。

40,雖然還是高燒,但已經往下退了。與。西。糰。懟。

“好,不錯,再堅持堅持吧。”郎健又去拿了一瓶水,一些消炎藥,再次坐到沙發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再來來回回走動,“10分鐘之後自己吃藥吧,我這把老骨頭,可沒能耐再折騰了。”陳重摸著自己開始降溫的額頭,靜靜地看著郎教練。

一直以來,大家都把夏冰當做隊裡的主心骨,可是這個人,卻是夏冰的主心骨。陳重以前也有過教練,但都是平平淡淡的,他不懂,也沒有接觸過夏冰和郎健這樣深厚的情,所以不明白,夏冰在最著急最難過的時候,為什麼撲到這個男人的懷裡哭。

哭得像個小孩子。

現在,他近距離地觀察這個男人,發現了和前陣子不一樣的事情。

郎健的頭上,有白的頭髮了。主要集中在鬢角那裡,只不過頭髮短,所以還不明顯。可前陣子他的髮是烏黑的。

“看什麼呢?”郎健靠著一個墊,臉。

陳重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目光集中度太高了,總能讓人發現端倪。

“有白頭髮是吧?”郎健笑了笑。

“嗯。”陳重這才點頭,泡了一會兒冰塊又降了兩度體溫,身體好像真沒那麼難受了,而且不再耳鳴。

“也不是特別多。”他又補充了兩句,“不明顯。”屋裡其他的人都睡著了,郎健也得空放鬆。他嘆了一口氣,倒是無所謂。

“早就有了,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幹我們這行太心,像你們這樣不省心的運動員,一波接著一波,帶不完似的。”陳重看著教練的側臉,這也是一個男人,和自己的父親年齡差不多大,但是卻不讓人恐懼。

他帶給人的覺,就是安全,穩定,或者說是靠譜。

“夏冰省事兒,可是他那樣的運動員,不多見,搞運動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臭脾氣,沒辦法,也沒法管。”郎健也看陳重,“要不是突然出事了,本來還想給你搞個新會。”

“我不用新。”陳重趁自己還有力氣,先把藥片吃了,夜深了,周圍很安靜,他也想起一些事來,“上次在……在飛揚家,您說,您有一個女兒?”郎健默默地低了下頭,捏著鼻樑骨緩了緩。

“啊,是,丫頭爭氣的,在國外讀書呢。”陳重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後悔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