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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馳望原的天神要管轄的地方已經很大,大瑀人信佛,佛祖和天神……”他話未說完,賀蘭碸湊近,嘴碰了碰他臉頰。
“既然這麼小,那馳望原天神也看不見我們在做什麼。”賀蘭碸說。
靳岄心口又是一熱,扭頭抓住賀蘭碸衣襟:“你總這樣……”
“不喜歡?”賀蘭碸很低地笑,聲音震動著耳朵和靳岄的口。
就在他試圖反過來襲擊賀蘭碸的時候,頭頂樹梢傳來一聲呼哨。
靳岄立刻鬆手。嶽蓮樓飄然從樹上跳下,雙手背在身後,彎笑道:“別介意我呀,繼續繼續。”靳岄反齒相譏:“偷聽別人牆角,不要臉。”嶽蓮樓一愣:“可以啊小將軍,跟人親完嘴,舌頭都變利落了。”賀蘭碸微微仰著頭,挑釁般看著他。嶽蓮樓笑道:“看我作甚?好像我沒親過似的。”靳岄:“……你沒有!”嶽蓮樓風一般躍過來,他動作太快,兩人本看不清,也躲不過,靳岄額頭被他狠狠親了一口,嶽蓮樓還不解意,抱著賀蘭碸也飛快吧唧一聲。
不過眨眼功夫,嶽蓮樓又站回原處。他摸摸下巴,似在回味般了嘴:“不錯。”賀蘭碸臉都白了,跳起來就要朝他衝過去。嶽蓮樓跑了幾步揚聲大喊:“高辛王在這兒!”蜂擁而來的人們把賀蘭碸拉走了,只留下呆坐的靳岄和惡作劇得逞後笑得前仰後合的嶽蓮樓。
“嶽蓮樓,你生平最愛之事,是不是惹別人生氣?”嶽蓮樓打了個響指:“知我者,小將軍也。”靳岄拍拍身邊石頭請他坐下,半晌才問:“我是不是錯了?”
“親嘴嗎?”嶽蓮樓懷中變戲法般掏出一個細頸瓶子,一聞便是酒氣,他邊喝邊說,“在我這兒,不說親嘴了,你倆現在就地做夫之事都沒錯。”靳岄:“……不要這麼俗。”只要跟嶽蓮樓聊的不是正事兒,靳岄總有種無法招架之。
嶽蓮樓驚訝得十分誇張:“人間最大樂事,怎能說俗?”靳岄只得岔開話題:“你跟陳霜都說讓我和他好好相處,我確實喜歡和他在一塊兒……這不是騙他。”嶽蓮樓斂去嬉皮笑臉,認真道:“當初讓你騙他,是無奈之舉。我當時還不瞭解賀蘭碸此人,但現在我們都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他一定能幫你回大瑀。”
“不是這樣的。”靳岄低聲說,“就算他不幫我回大瑀,我也喜歡他。他不喜歡我,我也一樣喜歡他。”嶽蓮樓怔怔看著靳岄,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他被少年人彆彆扭扭才肯說的真心話震驚,只一遍遍梳理靳岄垂落肩上的長髮,很久才說出一句:“沒料到你這麼認真。”靳岄抬頭望他:“我可以認真嗎?”
“當然可以!”嶽蓮樓忙抓住他肩膀,“人不必故意把自己過得這樣苦。小將軍,你一定得高高興興的,時刻都要高興,別老想著以後。以後我們回了大瑀,難的子還有太多太多,現在你能高興多久就高興多久。沒人會責怪你,若真有這樣不識相的人,我幫你揍他!”嶽蓮樓素來都認為,騙人要認真,不騙的時候也得認真,就算是玩兒也得仔細認真地玩兒,不能瞎費時間。他起初應堂主之命令來照看靳岄,心裡存著不滿,總覺得是殺雞用了自己這把頂級牛刀,不划算。但靳岄身上總有些什麼,每次嶽蓮樓見到了都覺得吃驚,彷彿這孱弱蒼白的孩子體內有一些澎湃的東西,是酷寒和災厄都壓不死的。它總要迸發出來,總要燃燒起來,令岳蓮樓自己心頭也暗暗地火熱著。
除卻白上工,狂歡持續了好幾天。靳岄輕易見不到賀蘭碸,白天沒人拉著他喝酒,朱夜要找他過去說事情,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高辛人和北戎人都對他充滿興趣,加上這兒北戎人都是怒山部落的罪奴,已經多年沒有離開過血狼山,人人都想在賀蘭碸嘴裡打聽北都的新消息。
人人都喊他“高辛王”,就連嶽蓮樓也學了這句高辛話,跟著大家一塊兒喊。
“賀蘭碸!”賀蘭碸認得是靳岄的聲音,連忙從被包圍的人群中脫身,跑到他身邊。
“咱們的馬兒沒糧草了。”靳岄說,“出去遛馬吧。”賀蘭碸求之不得,只跟朱夜和嶽蓮樓打了招呼,和靳岄牽著馬兒下了血狼山。山道上的士兵見了他也笑嘻嘻喊一句“高辛王”,賀蘭碸臉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總之瞧著不太高興。
朱夜跟他說了許多高辛王的規矩,繼位之後要怎樣,繼位儀式具體怎樣,等等等等。最後問他:當不當?
賀蘭碸立刻搖頭。他覺得難堪,覺得頭疼:“我不做高辛王。”朱夜沒責備他,只是點點頭:“你確實不夠格。”血狼山山腳附近地勢平緩,原野綠草茂盛。飛霄和靳岄的馬兒一路慢行吃草,兩人用草梗子編手環,一邊聊天。
“我確定朱夜喜歡大哥。”賀蘭碸神神秘秘道,“我問她我和大哥誰更像高辛王,朱夜說,當然是賀蘭金英。”他學朱夜說出賀蘭金英名字的腔調:“是不是有點兒溫柔。”靳岄茫然:“有嗎?”賀蘭碸:“遲鈍。”靳岄便不滿地瞪他。賀蘭碸又起意想親靳岄,但天光白的,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相互看了片刻,齊齊低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