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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碧山盟之事要找建良英和官家的麻煩。西北軍又同金羌戰,如今議和成不成還說不定,岑煅與你不是一條心,他統領西北軍,只怕你也睡得不安穩。如今南境若是再……啊呀,我也發愁,實在是難,太難了。”岑融臉變化,久久不語。
靳岄跪著往前走了兩步:“廣仁王既然要了靳岄,靳岄定當鞠躬盡瘁,肝腦塗地,為您分憂。也請官家允諾,放了賀蘭碸。”岑融沒有吭聲,但靳岄知道他已經有了決定。岑融是不可能為了挽留靳岄而與廣仁王對抗的,他不敢,也不願,更沒有對抗之必要。
朵樓中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賀蘭碸重急促的息。待城外菸火散盡,官燈紛紛熄滅,岑融起身離開,未再看靳岄一眼。
靳岄立刻轉身撲向賀蘭碸。只是才碰到賀蘭碸的手,兩人還未抓緊,賀蘭碸便被衛拎了起來。
“別去……別……”賀蘭碸用細弱的氣聲說。靳岄哽咽喊他:“賀蘭碸!”他被衛控住,眼看賀蘭碸被拖出朵樓。太后隨之離去,朵樓中只有皇后和廣仁王。靳岄跪行到皇后面前:“新容姐姐,請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新容扶他起身,在他耳邊道:“你放心,他不會死的。”說罷匆匆離去。
宋懷章示意他跟著自己離開,走入宮內長廊,靳岄還不停回頭去望。
“他不會死,活著才有用處。”宋懷章說,“那些傷雖然重,但練武之人不至於就這樣沒了,放心吧。”靳岄怎麼可能放心。
“你帶走我,便要保證他們放了賀蘭碸。”宋懷章扭頭看他,細細打量一番後笑道:“生我死我,與君長隨。你和你母親的情還真是一模一樣。”靳岄一震:“你認得我孃親?”
“當然認得。我結識她的時間比你父親還要長久。”宋懷章低聲道,“你隨我走,我帶你去赤燕見她。”
“我沒聽孃親提過你。”宋懷章大笑:“她若會提起我,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怪事。”靳岄驚疑不定,並不立刻相信,緊追著又問:“你能保證官家會放走賀蘭碸,我便同你去南境。”
“岑融會放他的。”宋懷章說,“他會放那高辛人回北戎。北戎天君阿瓦飽受狼面將軍困擾,若大瑀送他一個賀蘭碸,碧山盟的矛盾便可以緩和。既然是人質,當然要活著,岑融不會讓他死的。”靳岄呆在當場,無法移動一步。
“小將軍,你很厲害,但你有一個地方算錯了。”宋懷章輕笑道,“你不知君王之心何其深邃莫測,更不知利益當先,人可以變得不像人。萬民如螻蟻,螻蟻之命不可惜。你心不夠狠,也不夠硬。我若是你,我便在問天宗一案中徹底釘死異見之人,不讓任何人有翻身求活的機會。”他說的這些話完全是大逆不道之言。靳岄沉聲道:“你與官家有親,這些話若被人聽去,可誅滅九族。”
“我又不懼他。”宋懷章大笑,“你可別忘了,當時他不敢淹我封地,寧可犧牲瀋水下游十幾萬人命,此事你也是見證之人。如今他新登帝位,基未穩,連我這樣一個邊疆大將也能他就範。形勢逆轉來回,全看誰有更大權力。小將軍,身入朝堂,只有手握巨大權力才有博弈機會。你沒有這樣的野心,本敵不過京中詭譎波瀾。”天朗月明,身在這寂靜之處,仍可聽見內外擾攘歡笑之聲。
凡攪動狂瀾者,無一不被狂瀾噬。
作者有話要說:如無意外,明天是第二卷最後一章。
---頂鍋蓋,給賀蘭碸噴點兒滅菌消毒雙氧水。
第116章迢遞待梁京滿城花燈熄滅,衛巖才回到家中。他身上沾了血腥氣,只想儘快回房換衣,下馬時卻在街角看見紀明。
紀明一路小跑,微微氣,見到他劈頭便問一句:“為什麼?”兩人同朝為官,又因為在楊松兒、盛可亮案子中與岑融配合默契,現在是新帝極信賴的朝臣。平裡兩人見面也會相互打招呼,雖然已無往的熱絡,勉強算尋常同儕。但衛巖甚少見到紀明這樣急切憤怒,上一次紀明這般情緒,大概是得知衛巖將與他人成婚之時。
衛巖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官家有命,我不得不做。”
“那是對十惡不赦之人才會動的大刑!他是練武之人,一旦破骨,這一輩子可就毀了。”紀明氣得口不擇言,“衛巖你這心腸是什麼玩意兒做的!賀蘭碸是靳岄什麼人你不是不清楚,靳岄對你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當初他設計為楊松兒翻案,你現在不過是盛可亮底下一個沒權沒勢的少卿,頂個虛銜,什麼都做不了!又哪裡能有禮部尚書青睞,哪裡能娶得嬌美妾,滿堂富貴!”
“我沒有下重手!”衛巖厲聲喝道,“責備我之前為何不問問清楚?他受的大多是皮外傷,那入骨的刑具我已經儘量注意分寸,去除刑具之後,他仍可尋常練武,不過是肩臂不大靈活罷了。官家知我用刑酷辣才把賀蘭碸到我手上,我若心慈手軟,我會是什麼下場?你可曾為我想過?”
“賀蘭碸持弓、用刀,肩臂不靈活那便等於要了他的命!”紀明毫不退讓。
“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更好的方法吧。”衛巖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惱得大喊,“我囚他於鐵籠,我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