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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隆格爾:“你大哥,賀蘭金英。”被巴隆格爾一同接往北都的還有渾答兒和都則。虎將軍在北都有自己的宅院,他們將會住在那裡。但直到啟程,渾答兒和都則還滿臉茫然地問賀蘭碸:“我們為什麼要去北都?”賀蘭碸倒是咂摸出了一些蹊蹺:“我哥哥從百夫長變成將軍了。”卓卓不捨得與阮不奇分開,大哭大鬧要讓巴隆格爾帶上阮不奇。巴隆格爾左右為難,臉都被卓卓撓出幾道血痕子。
賀蘭碸也冒出了新想法:“阮不奇去,靳岄也去。”渾答兒笑他不能跟靳岄分開哪怕一天,賀蘭碸還未回答,巴隆格爾在旁一拍大腿:“靳岄,就是那位大瑀質子吧!我知道!帶上帶上!既然是被嚴加看管的奴隸,那自然要帶上!”賀蘭碸也不解釋,任由巴隆格爾自行理解。
第二便即刻啟程了,渾答兒還捎上了家裡的兩匹駱駝用於駝運行李。
從燁臺去北都至少半個月。路上積雪深厚,全憑巴隆格爾認路。馬車用厚厚的氈布裹著,裡外的光線都透不過。趕路三五天之後下起大雪,氈布被吹得哄哄亂響,巴隆格爾風驅馬,把臉遮得嚴嚴實實,想罵都罵不出聲。
馬車裡的人只能偶爾聽見鞭聲與駝鈴脆響,摻夾在烈烈風聲之中,是馬兒與風駝正在艱難趕路。
“這天氣,究竟為什麼要去北都?”車裡全是酒味,燻得卓卓和阮不奇皺眉縮進角落。賀蘭碸隨著渾答兒與都則一起喝酒。巴隆格爾來得很急,不肯告訴賀蘭碸更多細節,也不說明此去北都所為何事,他沒法回答渾答兒的問題。
烈酒可以禦寒,但也愈發起渾答兒胡說八道的興致。
“靳岄,你怎麼不喝?”他說著往侍火盆的靳岄臉上摸了一把,“大瑀的娘們兒有你好看嗎?”話音未落,賀蘭碸已經鉗住他的手。渾答兒痛得霎時清醒,掙扎著縮回手,低低埋怨:“你丟了我家的馬,我可從沒怪過你。你同我喝兩杯酒,也算是賠罪。”靳岄未說話,賀蘭碸直截了當:“閉嘴。”車裡頓時安靜。靳岄已經察覺從獵熊隊回來之後,渾答兒和都則似乎開始畏懼賀蘭碸。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清楚。
車子勉強又前行一段,終於抵達燁臺部落與青鹿部落的邊境河。為活躍車內沉悶氣氛,都則提醒渾答兒他的未婚相距不遠,結果換來渾答兒一頓好揍。
眾人鑽進河邊驛站,總算得到片刻寧定溫暖。驛站雖小,但熱水熱酒面餅齊備,巴隆格爾亮出軍牌,驛卒愈發殷勤,還端上了私用的燒羊。
邊河結了冰,他們的馬車無法經過,只能繞路。巴隆格爾用北戎話說明接下來怎樣行進,靳岄悄悄豎起耳朵聽。
驛站大門忽然被人捶響,一連串糙的北戎話隔牆傳進來。
驛卒忙打開門,與風雪同時湧入的是一個身穿厚重棉服的北戎斥候將領。他脫下帽子,環視驛站,忽然開懷大叫:“巴隆!”作者有話要說:新副本“北都”即將開啟。
--今天請賀蘭碸教大家冰河打漁!
阮不奇:不,這條河的魚全都是我的。
第13章北都這位不速之客不僅與巴隆相識,還認得賀蘭碸等幾個孩子。靳岄據此判斷,此人應該也是燁臺人士,從他對渾答兒畢恭畢敬的模樣來看,他跟隨的應該是虎將軍。
但除了渾答兒,當巴隆把賀蘭碸介紹給他的時候,他同樣向賀蘭碸行了個禮。
接下來的談話沒有賀蘭碸等人的份。巴隆與那斥候走到驛站角落,低聲談。他們說的是北戎話,靳岄只能勉強聽懂幾個句子。他藉著去向驛卒要熱水之機,捕捉到了“列星江”
“大瑀”等字眼,但很快被巴隆察覺,兩人噤聲,揮手將靳岄趕走。
靳岄心中忐忑,徹夜失眠。他隱約意識到,有些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但他無知無覺,也無能為力。
第二起時,那斥候早已離開。巴隆臉上有熱烈的喜悅,但嘴巴很緊,只催促眾人儘快起行。
大雪下了好幾天,之後便是漫長的晴,夜仍舊很長,月亮一天比一天圓,冷冷照著徹夜趕路的車子。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抵達北都。
對靳岄來說,北都完全是一個只存在於想象中的城市。
北戎第一位天君是青鹿部落的人,他率青鹿部落統一了包含馳望原在內的大片草原,建立北戎。青鹿部落是北戎最大的部落,背靠雄偉的雲臺峰,部落營寨以木石結構為主。
這一習慣延續到北都之中,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石頭城。
近幾十年來,北戎與金羌、大瑀等國通來往,各地商賈紛紛在北都落腳築宅,石城中又出現不少風格各異的房舍,虎將軍的宅子便是其中之一。
虎將軍是燁臺部落的首領,立過不少功勳,在北都有一間頗大的房子。靳岄進宅後大吃一驚:這宅院的佈局與設計,是北戎與大瑀風格的混雜。
渾答兒十分得意,他告訴眾人,這宅子原本是許多年前老天君賞賜給一位大瑀和親王妃的,但王妃因思鄉過甚,沒幾年就死了。這宅子引得老天君傷心,天后便尋了由頭,讓老天君賞給了虎將軍。
“天君也在這兒住過呢!”渾答兒拉著靳岄四處地看,“你看這院子,聽說是王妃親自佈置的,你們大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