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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崇撲通跪下:“皇上!老臣沒做過,這是栽贓陷害……這是栽贓陷害!”岑融回過神,迅速接口:“原來如此。梁太師,你為了害我,竟然設下這樣一個局。先是偷偷援養這些作惡宗派,又假借我的名義四處作威作福。等時機一到,你便可以向爹爹報告,我在民間經營了這樣一個勢力,你是要往我頭上扣篡權奪位的罪名,是不是!”梁安崇完全不看也不理會他,膝行兩步再次跪拜:“皇上!”書房中一片安靜,只剩仁正帝急促的息聲。他咳嗽一陣,只覺得頭疼身重,看到眼前這些人,跪的跪、喊的喊,一個個都是冤枉的。問天宗這事情令他暴怒,但究竟是岑融主使,還是梁安崇主使,一時半刻分辨不出。所有人都令他疲憊、焦躁,此時此刻什麼問天宗、什麼真相,都已經不再重要,他只覺得心煩意亂,沒有一個人能令他寬心。
抬頭說話時,仁正帝看見岑煅靜靜站在眾人之後,身筆,面冷靜,沉默得如同一具石像。房中燈燭通明,岑煅身上血跡已經乾結發黑,但他沒透出一絲一毫的疲憊。
“……三法司徹查今夜梁安崇被襲,還有問天宗之事。岑融、梁太師足府內,由常律寺遣人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探訪。”仁正帝疲倦萬分,揮了揮手。
岑融不怔住:“爹爹,我為何也……”
“說到仙門我便想起定山堰。定山堰洩洪,瀋水下游死了八萬人,八萬人吶!傷者、損者不計其數!你心裡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悟?!”仁正帝怒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遲遲不開堰,為何不選沐河,偏偏選瀋水?!你與梁安崇終爭鬥,從梁京到仙門,從朝內到朝外,你以為我病重,我就眼盲耳、全然不知?!”他說得氣急,完全沒了君王氣度,徹底是一個訓斥孩子的父親。說到最後連聲咳嗽,竟不上氣來。
楊執園忙讓人去找御醫,岑融等人只得退離書房。仁正帝忽然揚手說:“煅兒,你留下來。”岑煅便站定了。岑融路過他身邊,複雜而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因書房內爭執得厲害,又聽見仁正帝咳嗽,瑾妃已經從小亭來到門前,在雪裡站了好一會兒。楊執園遲疑一瞬,衝她招手。等瑾妃進入書房,他便把門給關上了。
岑融默默看著,回頭時瞧見紀明和衛巖正往外走。
“是誰讓你撒謊的?”他緊追上去,低聲問,“靳岄麼?”紀明沉默不答。
“他說會給我一個機會……”岑融碾咬後槽牙,“這是幫我,還是害我?!”***陳霜推門進入屋內,細細的雪片隨他而入,還未落地就被烘化了。室中燃著地爐,十分溫暖,靳岄站在盆前洗手。陳霜離開時他在洗,陳霜回來了他還在洗。
陳霜抓起他的手用布巾擦乾淨。靳岄像是忽然從夢中清醒一般說:“還有點兒髒,我再洗洗。”
“夠乾淨了。”陳霜說,“衣裳也換了吧,我已經命人去燒水,一會兒你洗個澡,儘快休息。”靳岄呆站著,不停地指尖。
“第一次殺人都這樣。”陳霜說,“但你沒做錯。”靳岄不吭聲,陳霜沒話找話說地試圖活躍氣氛:“還是說你想等紀明過來?紀明這人會說謊嗎?今兒要在皇帝面前撒謊,他真有這個膽子?”靳岄還是不回答。衣服和頭髮都有血腥味,令人作嘔。他此前不知道血是這麼令人害怕的東西。
陳霜按住他肩膀,決定開啟一個靳岄一定會有反應的話題。
“雪越來越大了。”他說,“賀蘭碸在院子裡站了一個時辰也不肯走。要不我讓他進來吧?就算他是北戎人,也會凍壞啊。”靳岄終於抬起頭。房中昏暗,院子裡倒是點著火把火炬,十分明亮。明夜堂的幫眾來了幾個人,紛紛守在院中,很是安靜。窗紙上有一個靜靜肅立的影子,在等他的召喚。
第109章風雲(1)賀蘭碸在雪裡站了許久。隨著夜漸濃,風大雪厚,他的腳下已經積起雪堆,幾乎把他雙足都埋實了。
房門打開,靳岄沒有面。賀蘭碸只看到他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打溼的巾擦自己的雙手。陳霜給賀蘭碸一把傘,賀蘭碸不接。
“你知道北戎發生的事情麼?”陳霜忽然問。
賀蘭碸:“什麼事?”陳霜:“怒山反了。”繼五部落之亂後,這是怒山部落第二次揭竿叛反北戎。當年領軍的是將軍,如今卻是將軍的小兒子遠桑以及一位頭戴黑鐵面具的狼面將軍。傳說那狼面將軍高大威風,有一雙黑中藏碧的狼眼睛,身騎黑高辛馬,行動如風,一呼百應。
賀蘭碸怔住:“大哥?可怒山軍隊怎麼能與北戎的蠻軍相比?即便遠桑是將才,也不能……他們是要反北戎,還是要離開北戎?”陳霜點頭:“你猜得沒錯。怒山的要求是脫離北戎,而且是與血狼山一起脫離北戎。”賀蘭碸:“北戎不會答應的。”陳霜:“但北戎出現之前,馳望原原本就有無數部落,怒山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有聚有散,世間常事。”賀蘭碸:“你認為怒山應該脫離北戎,獨立成國?”陳霜:“我無所謂,這些事情與我無關。只不過明夜堂各方收羅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