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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但他不知為何,並不覺得心中焦灼難定。

明每次來都要跟陳霜吵幾下,不是為了靳岄就是為了瑤二姐。安靜的院子裡突然多了吵吵嚷嚷的人聲,陳霜舌頭利落,紀明口訥但腦子裡裝的典故繁多,聽兩人吵架十分有趣。

嶽蓮樓來一般是和他說些葷素不搭的閒話,談的大多是章漠和他過去的事情。沈燈最正經穩重,來去如風,開口閉口都是遊君山。

賀蘭碸偶爾也會過來,帶來姐姐做的鞋墊、燒的好菜,同他在亭子裡講些不能讓別人聽見的悄悄話。賀蘭碸認為陳霜很煩,因為陳霜總是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常常無端打斷兩人親熱的動作。

靳岄卻心想,雖然很煩,但怎麼就這麼讓人開心?

他心裡許多的畏懼、不安,似乎都被秋風吹遠了,有一些沉穩不動的東西填實了他的心,他知道賀蘭碸是其中無比重要的一部分。

而當所有蕪雜事情散去,他此時此刻心中最執著最迫切的念頭,就是誅殺遊君山。

他還需要製造一個時機、一些假象,把遊君山的死和靳明照戰亡、白雀關大敗甚至聯繫到梁安崇身上。

送走紀明後,靳岄在亭中拆開謝元至託人捎來的信件。

信上說的是他委託學生探問的消息:在兵部記錄的西北軍將領檔冊中,遊君山無父無母,是關外至封狐城的孤兒。他的歷史從被白霓撿回家那一刻才真正開始。在此之前,竟然是一片空白。

西北軍中許多將士都有一段慘痛過往,並非所有人都能追溯父母、籍貫等信息。但遊君山不一樣。靳岄此時才有一種後知後覺的害怕:毫無前史的遊君山,他並不是被金羌策反的細作。他認識白霓、結靳明照、進入西北軍,全都是有預謀的。

此外信中還另有一句話:據傳,封狐張越抗敵不力,白雀關已失守。瑀有意求和。

靳岄燒了那信,在心裡細細地思索。陳霜回到他身邊,半是不耐半是煩躁:“賀蘭碸又來了。”靳岄自然滿心歡喜,陳霜懶得帶賀蘭碸走正門,提著他帶越過高牆,穩穩落在地上。賀蘭碸整整帶:“好功夫。”陳霜心頭仍有氣,想到一句諷刺他的絕妙好句,回頭要說時,賀蘭碸早奔進了靳岄的小院子。

靳岄在小亭子裡等他,賀蘭碸掀開擋蚊蟲的幔帳,坐下來時臉有些赧。靳岄見他耳朵梢泛紅,知道這是害羞了,奇道:“出了什麼事?”賀蘭碸抿嘴不答,連喝兩杯茶才小聲道:“很厲害。”靳岄:“???”賀蘭碸盯著滿頭霧水的靳岄,生怕被人聽到,卻又迫切想跟靳岄分享此刻心中想法,不由得坐近了一些。

“我問嶽蓮樓了。”他說,“嶽蓮樓確實很懂。”靳岄又驚又羞,雙手亂擺:“什麼!”賀蘭碸:“他帶我去了雨樓,叫了兩個大瑀男人來。”靳岄不擺手了,嘎地啞笑一聲,咬牙道:“好哇,你還有臉來跟我說。”賀蘭碸:“這是不能說的嗎?”靳岄不知是氣嶽蓮樓還是氣賀蘭碸:“你髒了。你滾吧。”賀蘭碸明白了,認真解釋:“我什麼都沒做。嶽蓮樓讓他倆演給我看。不過這事情太羞人,他們還沒演,只講到一半我就走了。”他給靳岄看自己袖子上被拉扯的痕跡:“嶽蓮樓不讓我走,命我看到最後,我翻窗,他還扯下了我一截衣裳。”靳岄:“……”他又好氣又好笑,怒道:“你耳朵髒了!”賀蘭碸攬著他:“髒了你也喜歡。”靳岄掙扎不開,賀蘭碸沒親他,只是靠在他肩上,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眼神灼亮:“他們給了我一點兒東西,說可以習練。”靳岄警惕:“習練什麼?”賀蘭碸往他手裡了一個小木盒,胭脂般大小,帶著香味。靳岄旋開,裡頭是滿滿一盒白脂膏。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妙之,隨即便聽賀蘭碸在耳邊仔細跟他說這東西的用途與效用。

“需常常習練,”賀蘭碸認真道,“才懂其中妙處。”靳岄面紅了,忙捏他的下巴:“閉嘴。”

“還有……”賀蘭碸本來不想這樣細緻說明,畢竟嘴上說明沒什麼意思,實踐才真正有趣。但靳岄的反應著實好玩,他興致大發,愈發解釋得細緻周詳。

陳霜在院子外頭沒站多久,賀蘭碸便出來了。他又拎著賀蘭碸離開,覺賀蘭碸一臉笑意盈盈,十分可疑。

回到亭子裡,靳岄正在亭中呆坐,小茶桌上放一個胭脂盒大小的木盒子。

“什麼東西?”陳霜問。

“垃圾。”靳岄看那木盒一眼,飛快道。

“我幫你扔了。”陳霜伸手去拿,不料靳岄飛快一抄,把木盒攥進手中,藏在袖子裡。

陳霜:“……”靳岄:“……”兩人大眼瞪小眼,靳岄輕咳一聲:“夜深了,休息吧。”說著把盒子藏在書冊之中,拿著往屋子那頭走。走到一半,他回頭對陳霜說:“賀蘭碸剛告訴我的,嶽蓮樓在明夜堂支了十兩銀子。”陳霜正拿起茶杯:“常事,等堂主回來他又得跪院子了。”靳岄:“他假冒你的名義借的。”陳霜沉默片刻,手中茶杯咔嚓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之外的故事:夜深了。

躺在上思念章漠的嶽蓮樓心想: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