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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東家打架西家捉姦,他們鬧他們的,若是情節嚴重可以盡一盡舉手之勞同道之情。其他的就別管了,咱只要管好自己家的事兒,守護好自己家的人,這就足夠了。
江暮雨耳讀目染,覺得這話很受用。他本就不是一個喜好多管閒事的人,隨便外面怎麼龍爭虎鬥,他都可以作壁上觀。只要不禍及扶瑤,只要師弟們平安,剩下的他懶得管,也沒有必要去摻和。
他很渺小,不是什麼呼風喚雨的大能,在偌大的修仙界不過一粒小小的塵埃,他只要守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夠了,護佑好他心裡所珍重,所珍愛的人就可以了。
沒想到李準這個大魔心中所想所悟,倒是跟他殊途同歸了,江暮雨有些無奈:“沒想到,你還護短。”寒冷的北風吹在身上,孤峰落雪融化在臉上,白珒一個
靈驚醒,慌忙叫道:“師兄!師兄!師……”白珒朝前方一看,只見崖邊峭石上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僅僅看背影白珒就知道是江暮雨,他委實鬆了口氣。可旁邊還有個人,身著黑衣,是個六七歲模樣的小男孩。
李準!?
白珒當場大駭:“師兄!”白珒蹭的一下躥起身,大叫著就要過去保護師兄。結果起得太急,血氣上頭,眩暈的覺讓他頭重腳輕,險些腳底一滑直接從坡形的臺階上出溜下去。
幸好白珒“身手不凡”,及時扶住了一棵歪脖樹。
江暮雨聽到動靜回頭看他,見這隻被**夠嗆的花貓能跑能跳能喊能叫,想必身體是無礙了。
也當然了,還魂淚都用上了,若再無半點療效,豈非侮辱人“修仙界第一奇藥”的盛名?
江暮雨收回視線,不再理會。
白珒跑到江暮雨身邊,自作主張的把江暮雨往身後一攬,氣勢洶洶的朝李準喊道:“你想幹什麼?有事衝我來!”李準上看下看,白了他一眼:“……”李準不吱聲,白珒也沒上趕著問。他腦子裡亂的很,趁著空檔往回尋找記憶。只記得他被何清弦那狗東西抓了,抓他不要緊,抓江暮雨簡直不可饒恕!怒不可遏之下好像把靈武放出來溜了一圈,允許靈武控自己的神識,隨便怎麼作妖都成,所以後來的情況白珒不是很清楚。
不管那些了。
白珒轉身看向江暮雨,見他那身勝雪的勁裝上滿是殷紅血跡,頓時心疼的都不敢看:“師兄,你還傷著哪兒了?待我後學成,定宰了何清弦那禽獸!”白珒這股狠勁兒不是說假的,江暮雨
受得到。他除了很會察言觀
以外,也十分擅長揣摩人心。從對方的語氣,神態等不同方面能分析出這人的好幾種心境和思想。
就比如以前聽南華說起魔修一事,初來乍到的白珒不知天高地闊,大言不慚的跟鳳言保證要抓來一隻魔修養著玩兒。當時他說的話也就能讓自己深信不疑,說服不了旁人。可現在他說出的話,陰狠,果決,剛毅立斷,是一種不達目的不死心的韌,更是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江暮雨非但沒有被師弟的敬愛和貼心動到,反而以他冷厲如冰劍般的眸光恩將仇報,眉宇間隱隱泛起的風雷之氣連李準看了都不
讚歎一句他氣魄威壓強勁,叫人不寒而慄。
江暮雨道:“你再說一遍?”白珒不知哪裡說錯了:“師兄……”
“你還未及弱冠,戾氣卻這麼重。修仙之人最忌心浮氣躁,後修為越高越是步步險境,心中若有怒怨悲憤,稍有不慎入了心魔,萬劫不復。”江暮雨語氣一頓,似是被心中怒意嗆到了,緩和片刻才說,“師父教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乃修行之道。若你努力提升境界只為尋何清弦報仇,那倒不如不修,免得害了自己。”白珒目瞪口呆。
這還是第一次,江暮雨這麼鄭重其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甚至帶了連他本人都未曾察覺的溫怒。沒有隱瞞,沒有遮掩,沒有迴避,直截了當的教訓了白珒!
白珒難以置信,甚至受寵若驚!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可是江暮雨頭一遭啊!江暮雨始終是罕言寡語的人,對誰喜愛或是對誰不滿都不會表。無論自己是愁苦是生氣是快樂還是悲絕,他都遮掩的密不透風。他心中有話只會憋在心裡,就算被人誤會了也不去解釋,一個人默默地待著,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前所未有的袒了心聲。他對人直言不諱,不吝嗇的開口教訓。雖然被罵了,但白珒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成功開啟對付江暮雨第四式——頑劣!
“師兄。”白珒動於自己在江暮雨的心中終於有了地位,能被人教訓就說明被重視了,他在江暮雨心裡終於不再是可有可無的透明人了。
“師兄,我錯了,你別生氣。”白珒軟綿綿的湊到江暮雨身旁,像只在外摸爬滾打到遍體鱗傷的花貓回家跟主人撒嬌求饒,“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好嗎?”江暮雨如煙的羽睫蒙上一層冰寒的霜,餘光落在李準身上,對桀驁不馴的白珒說道:“喜怒哀樂皆能成魔,貪嗔痴怒哀怨妒,天地劇毒,所以才要修心養
。雙手一旦染血,罪孽入骨,怨靈入魂,心魔滋生,墜落鬼道,這輩子就完了。現成就有個例子,你還不引以為戒?”白珒:“多謝師兄教誨。”李準:“……”這倆
臭未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