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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人形,恢復了狐狸真身。
葉展秋幾個跳躍竄了過來,來不及跟江暮雨道聲謝,那邊陷入癲狂的上官輕舞就追殺了過來。
白珒大聲問道:“林門主呢?”
“門主他被……”上官輕舞的一劍橫掃,將葉展秋的話死死碾碎在風中,她身法似鬼魅,輕盈似雲,飄影無蹤,她的修為在葉展秋之上,幾個來回,葉展秋就處於下風了。
江暮雨見狀,正要上前支援,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江掌門。”江暮雨本能回頭,看見的是一身袈裟,留著純白鬍須的覺緣方丈。
覺緣:“林衛門主的情況不太妙,江掌門去看看他吧,上官輕舞這邊由老衲代勞。”江暮雨並未多想,隨口應了一聲。
覺緣拿著禪杖一邊默唸“阿彌陀佛”一邊和江暮雨擦身而過,他輕輕揮動禪杖,上方金光爍爍,似有飛龍騰天之威。
“師兄!”白珒突然驚叫一聲。
江暮雨猝不及防,只覺身形一晃,人已從左側跌到右側,那金光萬丈的禪杖被覺緣重重的砸在白珒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捲起的罡風肆意搜刮著草木磚瓦。
“玉明!”江暮雨反手甩出雪霽,也不管他是不是歸一堂的方丈大師,也不管他是不是修仙界舉足輕重的老前輩,雪霽攜著九天玄雷之威,含著冰魂徹骨之勢,狠狠的在覺緣的身上。
天昏地暗,雷雲轟鳴,只見那一金一銀兩道厲光稍縱即逝,空中飄起了飛雪,刺骨的寒風吹得人瑟瑟發顫。
覺緣退出數丈,臉蠟黃,捂著
口咳血。
白珒忍**內真元亂竄的疼痛煎熬,方才覺緣那一擊,若是毫無防備之人,必定被砸的內臟盡碎,氣血兩崩而死。好在白珒不是雞蛋殼做的,那一瞬間將護體真元釋放到極致,雖然不偏不倚打了個正著,但至少不會喪命。
江暮雨扶住白珒搖搖墜的身體,臉
比他還要慘白。
“沒事。”白珒沙啞著聲音安道,“真沒事……咳咳、一點事都沒有。”江暮雨的眼神從驚愕到恐懼,他握緊白珒胳膊的手微微發抖,朝遠處喊了聲:“南過!”
“來了來了。”南過馬不停蹄的跑了來,對著白珒一頓狂扇風,就差撒點胡椒麵和孜然粉了。
江暮雨硬是按著白珒坐下,聲音雖溫潤,卻透著不可抗力:“你待在這裡。”白珒:“師兄……”
“聽話!”江暮雨一陣後怕,他有些眩暈的閉了閉眼,聲音暗啞發顫:“以後不許這樣了,聽見沒有!”白珒比他還要後怕,若非他瞧見覺緣,想起應天石的事情對覺緣過多關注,他就不會發現覺緣要對江暮雨動手,那江暮雨豈不是……
想到這點,白珒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江倒海起來,他緊緊攥住江暮雨冰涼的手,倔強著說:“下次我還這樣!如果你不想有下次,那你就保護好自己,別讓我牽腸掛肚的!”說著,無比霸道的畫了一道陰陽符打入江暮雨體內。
江暮雨如果較真,得被白珒活活氣死。他眼眸中微光浮動,分別畫了兩張陽符,給白珒和南過,自己轉身甩開白珒的爪子,連話都懶得說了。
葉展秋親眼目睹這一切,心裡愧疚的很,她想說林衛門主就是被德高望重的覺緣偷襲的,可惜一直被上官輕舞天南地北的纏著,自顧不暇,一直沒機會說。
覺緣捱了雪霽重重一打,吐了幾口鮮血之後,就好像覺不到疼似的召來脫手的禪杖,用力往地上一敲,震起無數飛沙走石。
江暮雨面無懼,逆
而上,雖然對覺緣種種異常的舉動大惑不解,但他沒有質問,揣著心中的一點小猜測揮動起雪霽,攪的空中雷雲翻滾,天地震動。
月忽明忽暗,穿梭在空中的一金一銀兩道華光卻灼亮的刺眼,眾人驚愕於江暮雨的修為,竟然可以和覺緣相互睥睨。
在彼此衝擊之時,江暮雨看見遠處上官輕舞的被動。原本處於上風的她不知為何突然卡住,臉青白髮灰,被葉展秋乘勝追擊,不得已選擇迴避,落在一處寸草不生的山頭急
氣,身上多處血管崩裂,鮮血淋漓的樣子極為悽慘猙獰。
冥咒!?
江暮雨赫然醒悟。
鳳言當初妖化火鳳凰的手段,正是被修仙界明令止的
術——冥咒。
上官輕舞對覺緣下了冥咒,冥咒可不是傀儡咒那麼好解的,甚至可以說,中了冥咒的人就已經不是人了,只是一個聽從主人號令的工具,殺人工具。
黃芩在解決了莊引之後,和唐奚御風趕來,瞧見這種境況都懵了。
唐奚隨手解決三兩個不知死活圍上來的魔修,覺緣察覺到“強者”的出現,立馬調轉目標朝唐奚殺去了。
可見上官輕舞控制了覺緣,卻並沒有對覺緣下鎖定目標的命令,而是讓覺緣無差別的大開殺戒。
唐奚本沒想到慈悲為懷的覺緣大師會朝自己殺來,還沒等設法防禦,突然衝出一把通體墨黑
的利劍直
的撞在禪杖之上——手持鬼泣的公孫尋用力一掃,
盪而出的魔霧籠罩一身煞氣的覺緣,愣是將老和尚
退了十來丈。
公孫尋妖里妖氣的眼眉透出鋒利寒芒:“要瘋上一邊發瘋去,這個人除了本尊,誰也不許動!”唐奚被公孫尋莫名其妙的舉動嚇到了,他在空中踉蹌一步站穩,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你個天瓊派的棄徒,耍什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