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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閒雲野鶴,只是做客。
“二位前輩請隨意走動,我師父忙完了手頭的事就來。”那小弟子說完就後退著走了。
江暮雨和白珒被丟在空無一人的庭院裡,說是自由走動,但初來乍到就在人家家裡到處溜達當然不可能,江暮雨在亭子裡坐下,白珒趴在美人靠上看荷塘裡的紅黑鯉魚。
“師兄覺得,落雲鑑的方掌門是單純友還是……”白珒將下巴枕在胳膊上,說道,“昨晚在月坊的動靜大。”正如白珒所言,這些年扶瑤仙宗的名氣穩步上升,江暮雨因冰曇化魂這種史無前例的奇事受到萬眾矚目,昨夜在月坊鬧出的風波不小,想必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十七島,用不了三天整個萬仙神域、乃至修仙界都得沸騰。
他們或是為了“美人榜榜首”一睹風姿,或是為了“霜風玉雪”一睹氣宇,或是為了“冰曇化魂”一辯真偽,或是為了“崑崙少女”滿足好奇,或是為了“雪霽”重振野心,總之不管哪個,都足夠扶瑤仙宗熱鬧,足夠江暮雨頭疼的。
方掌門因為以上某種原因而請他們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江暮雨沒有回答白珒的問題,而是一手端著盛滿清茶的瓷杯,杯沿湊近邊,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昨晚那個錢公子,好像是焚幽谷的弟子。”
“是麼?”白珒有些意外,“我見他生在十七島,還以為跟落雲鑑有什麼關係。”
“生在十七島,拜在焚幽谷。”江暮雨說,“上官輕舞有個徒弟叫錢多,家財萬貫,富甲天下,應該就是他了。”
“這我倒沒注意。”白珒新鮮的很,笑道,“師兄與世隔絕那麼多年,對修仙界的事兒卻瞭如指掌。”江暮雨飲下一口清茶,語氣清淡道:“書中都有記載,凌霄紈絝榜的榜首,連續三十五年都是錢多。”白珒真服了江暮雨的讀書破萬卷,想必他是一出崑崙雪山就一頭扎進了書堆,一目百行的將這些年稀奇古怪的事惡補了一遍。
茶葉是上等的普洱,淡淡陳香,微微清甜,茶湯是溫熱的,入口暖胃。
江暮雨為自己續了一杯,正要端起飲下,忽然一道煞光撲面而來!他心中微動,端著瓷杯的手伸遠,自己的身體往後傾,那裹著人真元的利劍從眼前穿行而過——江暮雨眸光一冷,神一冽,起身的同時反手並指夾住劍身,真元順著雙指呼湧而下,在利劍劍身凝結成了一層細細的寒霜。
持劍之人見勢不妙,立即收劍後撤,江暮雨也沒有緊,周身凜凜華光隨著他放鬆的神識平息下去,手中瓷杯內的茶水愣是一滴未灑,因為杯沿冒著嫋嫋寒氣,杯中清茶無從抵禦那徹骨寒,已被凝凍成冰。
江暮雨攔住驚叫一聲試圖大開殺戒的白珒,眸光暗沉的凝視著來者:“這便是落雲鑑的待客之道?”落雲鑑掌門輕笑一聲,撣了撣衣袍上沾染的灰塵,說道:“江掌門卓絕天姿足以遨行九州,貧道大開眼界,一時興起,失禮之處還望多包涵。”白珒橫眉怒目:包涵個?對初次見面的人舞刀槍暗中偷襲,家教被狗吃了?
白珒心有餘悸的看向江暮雨,他知道自己是無用之心,江暮雨才沒有那麼軟綿,這種程度本傷不了他,可白珒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膽戰心驚,這一來一回都快被得神識分裂了。
江暮雨本就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對他千般萬般好的人想跟他有所都費了牛鼻子勁,更何況一上來就得罪他,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若擱在江暮雨小時候,他必然會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甩過去,然後帶著白珒就走——畢竟他是那種凡事靠自己,寧可魚死網破也不向人搖尾乞憐的類型,一身傲骨欺霜,外什麼的並不注重。
如今近百歲的他越發成穩當,本著“出門在外以和為貴”的信念,他還是耐著子說了句人話:“方掌門清早就差人到客棧將我二人請來,是有何要事?”言外之意——有話快說,沒話我走!
第79章脫變“是貧道失禮了,想借機出其不意的試試江掌門的修為。”方掌門客客氣氣的賠著笑臉,看起來真摯的不行,親自去石桌上倒了杯熱茶遞給江暮雨,“遠道而來,先請坐。”方掌門好幾百歲的人了,這樣恭敬謙和的賠禮道歉,江暮雨也不好端著,接住茶杯坐下石凳,餘光落在白珒綠芒閃爍的袖口上,後者見狀,勉為其難的斂了真元。
方掌門又笑呵呵的遞給白珒一杯茶:“墨玉公子,請坐。”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方掌門頂著一張五十歲的臉,卻愣是要裝,將自己捯飭的花枝招展、不倫不類,那模樣是要多膈應有多膈應。
白珒在不知不覺中好像懂了一件事——為什麼落雲鑑弟子的統一服裝那麼素那麼喪?
因為年老衰的方掌門不允許比他年輕俊美的公子小姐穿得太好!
“貧道請二位來,只為當面謝二位公子。”方掌門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先自顧自的敬了一杯,然後說道,“以前逍遙莊的情,後來幽冥鬼窟的情,乃至如今崑崙雪山的情,我那三個兒子不讓人省心,小火又是個多災多難的命……唉,千言萬語,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方掌門言重。”江暮雨道,“崑崙一事只是碰巧。”
“話不能這麼說,若江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