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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試試。

想將這種異常溫暖的柔軟進骨血裡，狠狠地按進懷裡，祁淵看著正無知無覺玩吊牌的白沐，手指微動眼神一暗，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

祁淵強迫自己將視線從白沐身上挪開，轉頭讓人把其他東西搬進養心殿，收拾出一處空地專門放置，有小巧可愛的各絨球，四通八達的小木屋子，這些都是打造狗牌時一起準備的。

這些東西都早就代下去的，如今擔心他去上朝後，小白自己呆在養心殿等他會無聊，倒是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看著小白歡快地跑過去，撥著爪下一隻紫的絨球，祁淵笑了笑，視線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白沐頸部，金和白很配，襯得小白一身純白的彷彿在發光。

“咳。”祁淵掩飾一咳，把視線落在待批閱的奏摺上。

只是視線卻時不時往角落裡玩小玩意兒的白沐身上瞟，待小白回頭又故作嚴肅批閱奏摺，並對此樂此不疲。

接下來幾白沐上午都和大黑一塊玩，目送祁淵離開，白沐就帶著兩個小太監跑出去，臨近午時，又掐著時間趕回來，準時接下朝的祁淵。

這自然也不例外。

纏著金大腿一起吃了早膳再去上朝，又目送祁淵消失在轉角，白沐便快步往外跑，半路就遇上了正要來找他的大黑，接著兩狗就直接往前兩天新發現的寶地而去，那是一個偏僻廢棄的宮殿，平沒人去那邊走動，清淨。

裡面假山大樹草叢全都不缺，上躥下跳拍碎石頭也沒人注意到，玩累了那裡還有涼亭和池塘，吹著風看著池塘裡僅剩的三條錦鯉，時不時扔點零嘴進水餵魚，也十分有趣。

因此，那裡已經成了白沐和大黑的主要聚集場所。

不知是不是白沐的錯覺，他總覺自己的力量在不停增強，一天比一天跳得高，力氣也越來越大，不過這都是好事。

而現在，他和大黑最大的樂趣，就是每探索力量的變化，樂此不彼，忘乎所以。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而今白沐就大意了，竟然忘了趕在祁淵下朝之前回去。

祁淵下朝回來，視線隔著老遠就不由自主地往養心殿大門看去，往小白都會乖乖蹲在那裡等他回來，可今……卻沒見到小白的身影。

祁淵心道估計是在軟榻上坐著吧，步伐不快了些許，上朝很累人，疲憊了一個上午後，最能讓人放鬆舒緩的就是看看小白，那個神奇的只屬於他的小妖怪。

滿懷期待地踏進去，就像迫不及待歸家一樣，祁淵視線落到空蕩蕩的軟榻上，腳步一頓，養心殿靜悄悄的，沒有那抹亮眼的白，也沒有小白歡快的叫聲。

他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小白呢？”一旁的宮人連忙道:“回皇上，小白一早就出去玩了。”

“一早就出去了。”祁淵氣勢一沉:“去哪兒了？”

“去養心殿後面找另一隻狗，然後結伴去綾落殿。”綾落殿就是白沐他們呆的宮殿，這些都是負責看護御寵的太監說的，為的就是防著皇上突然問起。

祁淵突然想起了什麼，再問:“這些天都會出去？”宮人絞緊了手指，不明白剛才還算平和的皇上怎麼突然這麼可怕，恭敬回道:“是。”

“綾落殿……”後宮閒置已久，祁淵找出綾落殿的記憶，衣服都沒換下來就抬步往外走，臨出門前瞥了眼堆放在角落原封不動的玩具。

呵，小妖怪，原本還擔心他獨自呆在養心殿會無聊，看來居然是個貪玩的，出去走走看看也沒什麼，不過還有另一隻狗……

祁淵腳步加快了幾分。

綾落殿離養心殿有一段距離，比較偏僻，由於沒人住已經荒廢多年，殿門是關著的不能進，但外面的院子並沒人守著，隨時都可以進去。

此時白沐正在和大黑正在裡面的空地上，試探今的力量增長，用互相踩爪子的方式。

白沐試探地按上大黑的前爪，一點點加大力道，這次大黑比昨少堅持了一秒，就大叫著疼得受不住了。

大黑捂著爪子眼淚汪汪，嘴裡卻高興地大喊:“大王威武！大王越來越厲害了，剛才大黑爪子都快斷了！”白沐伸出一隻前爪，輕輕拍了拍大黑的頭以示安撫，這好話說得有些捨不得再按了。

大黑十分受用地伸過頭來，被大王摸著也好舒服，覺整隻狗都要飄上天了，腦子裡空蕩蕩的卻更清醒有神，大王不愧是大王。

“汪汪汪！”大王大王，我來試試，我來試試！大黑興奮得圍著白沐上躥下跳，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爪子，他跟著大王興許也變強了呢？

“汪~”好。白沐伸出一隻爪子，讓大黑按著試試。

於是，祁淵走過轉角，遠遠看到綾落殿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短尾巴的小白狗繞著小白跑，隨後小白無奈地伸出一隻爪子，接著……祁淵眼眸一黑氣勢一沉，接著他就看到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伸出一隻狗爪子踩上了小白的手！

祁淵心跳猛然一滯，說不清是什麼覺，有些酸酸漲漲的，覺這一幕十分刺眼，腳步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幾分。

這邊大黑繼續用力往下一按，期待地詢問道:“汪？”還是沒覺嗎？

白沐搖搖頭:“沒有，一點也不痛。”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