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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沒用，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千萬不能做傻事。”顧仞:“我當護工的那家人很有錢，提前支付工資，哥哥你放心，不會影響學業。”顧大哥:“那你好好工作，救命錢咱一定要知恩圖報。”顧大哥耿直地問弟弟需要特產不，家裡有雞有鴨還種地。

“也不知道他們有錢人看不看得上，弟弟你有空問問。”顧仞看了一眼躺在上的窮光蛋，龍乾市消費高，如果能減少伙食支出也是好事，“可是郵費太貴了，特產又重。”顧大哥高興地表示，他跟快遞點的人很，可以壓到低價，他明天就給弟弟寄兩隻殺好的雞鴨。

封開霽現在是真正的“窮光蛋”，醫院的病號服回收之後，他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胡玲走之前沒有給封開霽帶任何衣服，顧仞想聯繫她去家裡取，電話從來沒打通過。

要麼胡玲換號，要麼他被拉黑了。

顧仞看著著的封開霽，連條內褲都沒有，不好意思地拿被子給他蓋上，唔，反正也沒人來看他，穿不穿不要緊。

顧仞抓緊時間把輪椅還給老大爺。

顧仞回來的時候，謝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看見顧仞又要出去，不由得問:“這個時間你要去哪裡？”

“去夜市，看看擺什麼地攤能賺錢，順便給封先生買幾套睡衣。”

“賺錢？”謝玉眼睛一亮，“帶我一起。”謝玉第一次逛夜市，這裡市井煙火味十足，比大商場好玩多了，連消費水平都特別合國師的心意。

見謝玉連啃了三支“十元五串”的羊串，商言戈忍不住把他手裡剩下的搶過來，“不準吃太多。”謝玉捏著不放:“哪裡多了，一串上面就一口都不到。”商言戈:“沒有質監。”謝玉:“我就是質監啊，這一看就不是羊，衛生確實不太好，但是吃下去也不會鬧肚子。”商言戈說不過他，只能哄道:“你留著肚子，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謝玉鬆開手，“好，那我不吃了。”顧仞是來創業的，而謝玉說是一起來賺錢的，由於財大氣商總的存在，使得他兩像約會。

他們來到一個睡衣攤前，紙板廣告牌上手寫“加絨睡衣批發通通30元”。

顧仞彎從衣服堆裡刨了很久，才找到兩套符合封開霽的尺碼。

謝玉想著封開霽和商總看起來差不多高，偷瞧了一眼顧仞的尺碼，悶頭找起來。

大國師刨出了兩套幼稚的碎花圖案睡衣，看了看顧仞手裡的樸素格子花紋，美滋滋地付錢。

碎花好看。

商言戈夢想成真——謝玉學習顧仞給封開霽買衣服，也給他選了兩套。

數量一樣，價格一樣，完全跟植物人一樣的待遇。

謝玉問他:“喜歡嗎？”商言戈接過滿是線頭的睡衣，異常動道:“喜歡，謝謝你。”謝玉撓撓臉蛋，他再去看看顧仞又買什麼。

他睡覺的時候，暴君說羨慕封開霽，謝玉想不通暴君在羨慕什麼，可能是羨慕顧仞給封開霽花錢吧。

本國師也可以花錢。

大把的錢。

謝玉跟著顧仞，買拖鞋，買手機殼，買斷碼運動鞋……眼可見，商總在未來一段時間會很接地氣。

當商言戈兩手都提滿劣質塑料購物袋時，大國師今天才花了三百塊錢。

錢真經花，大國師從顧仞手裡賺來的房租還剩七百！

顧仞:“我覺得開燒烤攤不錯。”謝玉猛點頭，本國師在天橋擺攤算命時，就完全沒有賣羊串的熱鬧。

從夜市回來，謝玉又看了一眼封開霽的情況，確認他的記憶和格沒有在盒子裡受損，身體已經恢復各項知，即將甦醒，才和商言戈一起回家。

顧仞回去就把兩套睡衣洗了，這一天累得倒就睡，第二天早上起來，照舊先給封開霽擦臉，擦身，然後按摩經絡。

睡衣還是溼的，今天的封開霽依然沒有衣服穿。

顧仞以前都是隔著病號服按摩，這回直接接觸封先生的皮膚，眼睛都不敢看。

雖然說封先生全身上下都沒有他沒看過沒摸過的，但是顧仞總覺得今天不一樣，他能清晰受到手掌下皮膚的熱度，明明是冬天，沒一會兒就熱出了一身汗。

按摩是全身的，哪裡沒有照顧到，那裡的肌就可能萎縮，封開霽已經植物人狀態半年了，前幾個月胡玲請的護工沒有顧仞上心，顧仞為了前一個護工偷的懶，每次都累得滿身是汗。

按摩前後都要擦身，顧仞拿著熱巾匆匆給封開霽擦身體，擦到某一處時，他明顯覺到變化。

顧仞心裡一緊，封先生會動了？

他鬆開巾，像發現奇蹟似的盯著那處，臉頰後知後覺爆紅，怕自己搞出烏龍，顧仞拿起手機，點開瀏覽器。

輸入——植物人會有生理需求嗎？

沒等他看見查詢結果，他握著巾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顧仞。”一聲沙啞而微弱的聲音傳進耳朵，顧仞腦子宕機重啟了一會兒，好像格式化了一樣，滿心只剩下驚喜和胡玲的心誠則靈論調。

“老公！”

“不是！”顧仞蹦起來，他真是被胡玲洗腦了，面紅耳赤地解釋，“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封先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