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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岫:“紅眼病就行？都是我的胃。”這個時候，又承認都是他的身體了，過於雙標。

“因為他都是晚上偷偷吃的。”傅別旌突然扛起他，拍了拍他的股，“你晚上偷吃，我能這樣把你抱到房間裡管教，他我能嗎？”莊岫:“你們分房睡啊？”

“嗯。”莊岫的檸檬酸都降解了，沒什麼任何不滿，傅醫生在他心裡本來就很完美。

傅別旌:“還有十八個，慢慢想。”傅醫生想在莊岫心裡做到最好。

“昨晚你打遊戲了，現在補個覺。”莊岫:“可是你生，我要給你做一大桌子菜。我一點都不困。”

“我自己來就好。”傅別旌把莊岫壓在上，半真半假地威脅，“你要是實在睡不著的話，那我們來乾點別的。”莊岫小臉通紅:“你不用逞強，我馬上就睡。”傅別旌一時間也沒聽懂“逞強”是什麼意思，他第一次做佛跳牆，還得去外面看火候，“你趕緊睡。”莊岫把臉埋在被子裡，他知道傅醫生剛才只是口頭嚇唬他，看他走得那麼急就知道了。好像以前傅醫生也是這樣說說，沒有實際行動，莊岫恍然大悟。

可是就算傅醫生不行，他還是會臉紅心跳啊！

經歷捉鬼一事，莊岫對謝玉的話深信不疑，就算謝玉告訴他地球是方的他也信。……下午六點，商言戈帶謝玉過來，還帶了一瓶紅酒，以及一瓶鮮榨果汁。

謝玉想起以前和暴君一起會見外國使臣的子，高興地幫商言戈提紅酒瓶。

他裝模作樣:“我明天還要上課……”商言戈把果汁遞給他:“所以這瓶才是你的。”

“……”謝玉把手甩在身後，一瓶都不拿，可惡，這樣子讓本國師在朋友面前很丟臉的好麼。

莊岫在小區門口等他，謝玉看見他就笑眯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袖珍小瓶子。

花水瓶太大了，謝玉在劉飛那裡換來了一個風油的小瓶子，把紅眼病關在裡面。

“給你報仇。”莊岫有點不敢碰，“他會不會跑出來？”

“不會，它已經快被氣死了。”謝玉道，“我今天下午把它放在實驗班的教室裡，裡面都是數一數二的學霸，恰巧在表彰各種競賽獲獎者。”紅眼病之所以能成，就是它看什麼都能紅眼。

看著周圍一個個同學少年意氣風發地領獎，備受師生矚目，前途不可限量，而它只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它的紅眼球都爆了。

“他生前不得志，最嫉妒的還是別人成雙成對，情美滿，恨不得去拆散每一對情侶取而代之。”謝玉彈了彈瓶子，“所以我又給他放了集體婚禮視頻。”紅眼病鬼困在瓶子裡，無能狂怒，全身氣焰暴漲，兩隻眼球不斷地撞擊四周，憤怒地快要裂開了。

謝玉:“你再隨便說幾句，它就會氣死了。”莊岫炫耀道:“紅眼病，傅醫生早就認出你不是我了，你眼紅我也沒用，他只愛我，謝謝你鍛鍊他的廚藝啊，他現在天天做飯給吃，天天親我，我們領了結婚證，接下來還會辦婚禮——”

“嘭——”風油的瓶子在手裡一燙，紅眼病鬼兩隻紅窟窿炸開，一片血紅之後，歸於清明。

“這就氣炸了？是小氣鬼吧？”謝玉把風油瓶子拋進垃圾桶，想死一個沒有鬼體的紅眼病太簡單了。

前邊兩人擠在一起說著什麼，活像古代一起逗蟈蟈的紈絝。

傅別旌笑道:“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商言戈:“嗯。”暴君後悔沒把謝玉養成紈絝，沒心沒肺的，只要開心就好。

有些人就是養不歪，暴君也沒辦法。

傅醫生:“你聲帶是不是受損過？有沒有飲食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一大桌子菜，作為一個醫生，對“病人”的飲食要求十分嚴格，以前莊岫住院時被他罵過好幾次。

商言戈下意識看了一下謝玉的位置，見他已經拐進電梯裡，聽不見了，才道:“天生如此，不要緊。”傅別旌:“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他頓了一下，“我忘了，你的小朋友就是專家。”兩人心照不宣略過這個話題。

一頓飯賓主盡歡，莊岫定了一個大蛋糕，基本上只有他和謝玉吃。

商言戈給謝玉倒了一小杯紅酒，然後把果汁立在謝玉手邊，示意他接下來只能喝這瓶。

謝玉用食指揩了一抹油，抹在商言戈臉頰邊，“成年人了，我連可樂都沒有。”

“不給。”商言戈了張紙擦臉，“你剛才出校門前扔了一個空可樂瓶，當我沒看見？今天喝夠了。”謝玉小聲:“你該不是有天眼吧。”吃飽喝足，謝玉和莊岫對視了一眼——還有正事。

莊岫:“咳，傅醫生，謝大夫想跟你切磋一下。”傅別旌:“切磋什麼？”

“他是中醫，你是西醫，平時沒怎麼互相吧？這是一個機會。你那麼愛養生，不如趁此機會請教一下中醫大師！”莊岫抓過傅別旌的手，“來，把把脈。”傅別旌不敢小瞧高中生的謝玉，何況對方還救了莊岫，便正襟危坐，禮貌地伸出手腕。

謝玉一本正經地搭上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