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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臺的記者，說願意幫我曝光大姨一家的惡劣行為。”康蘆雪跟謝玉一說話，就控制不住臉紅，聲音越來越低，“我一直以為自己能解決好，是我太盲目了，原來辦法有這麼多，只有退讓不能解決問題。謝謝你們。”康蘆雪格弱，孤身一人生活，早點吃虧，早點長教訓也好。

謝玉又跟她聊了兩句期末考的事，時間接近七點，康蘆雪跟他告別。

像尊雕塑一樣杵在車門邊的商言戈，這才大發慈悲地打開車門，“上課了。”商言戈盯著他手裡的花水瓶子:“她為什麼要送你這個？”說完，他就眼尖地在謝玉脖子上發現了一個被蚊子叮過的小紅點，頓時擔心自己被康蘆雪比下去。

謝玉:“因為學校裡面有蚊子。”瓶底被謝玉握著，商言戈看不清裡面其實一滴花水都沒有，“我去給你買一瓶新的。”謝玉笑道:“其實這裡面裝的是一隻小鬼，我借康蘆雪去嚇嚇她的大姨。”這個答案並沒有比收女同學禮物好多少。

商言戈:“你什麼時候又去捉鬼了？打算怎麼處理他？”還用花水的瓶子裝鬼，還抱在懷裡！就像商言羽小時候，喜歡在院子裡用玻璃瓶抓螢火蟲，看他們聚集發光，抱得跟寶貝似的。

這可不是螢火蟲，商言戈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玉:“就隨便抓到了，怎麼處理下課再說，我會通知你後再處理他的。”謝玉從車裡拿出書包背在身上，“再見，商大哥，我去上課了。”他揮了揮手，走近校門後，悄悄用手指旋開一點瓶蓋，小鬼安安靜靜地縮在裡面，沒有趁機逃跑。

瓶蓋一開，小鬼馬上鑽出半個身子，伸了個懶，昨晚比在鬼屋工作累多了。謝玉說要幫他解決問題，他當然不會逃。

“剛才那個男人對你真好，哼，現在還沒走，你命真好。”

“你的學校環境真好，我以前讀書就沒有這種條件。”

“好多老師主動關心你，我怎麼逃個課就會被一堆人抓到。”小鬼一出來就叭叭一堆話，每一句都充斥著檸檬的氣息。

謝玉:“你就是傳說中的紅眼病成了吧？”

“什麼？”小鬼慢地反應過來，“你說我是紅眼病成？”

“不然你的眼睛怎麼總是紅得滴血，又大又圓，老是拿這個嚇人。”

“難怪我總是控制不住說酸溜溜的話！”小鬼彷彿第一天知道一樣，“我覺得好多話不是我想說的，我想讚美你的學校，但是一出口就變成這樣了，對不起。”謝玉知道他是中了術，說話非本意:“你得了紅眼病，我不怪你，我先幫你治一下。”謝玉往花水瓶子裡了一張符。

“這麼醜的符……”下一秒，符紙起效，小鬼說話馬上正常起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醜不醜的不要緊。”謝玉:“紅眼病，記得你為什麼在鬼屋嗎？”小鬼魂體在空中化成了一個兩頭尖中間胖的形狀，看起來氣鼓鼓的，只有兩隻眼睛紅通通的，他抗議道:“我討厭紅眼病，能不能改個名字。”謝玉:“那你叫什麼？”

“呃……”小鬼對自己生前之事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鬼屋打工，不知道哪天開始就沒法下班了，被困在鬼屋裡，他只好繼續工作，但是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這樣下去，你不能這樣甘心。

“好吧，檸檬。”謝玉很好說話地給小鬼改了個名，“當鬼之後，周身就會凝聚陰氣，久而久之，戾氣就會加重，你又得了紅眼病，所以在鬼屋裡嚇人越來越沒分寸。”小鬼把自己捏成一個檸檬，“對對對，特別是有情侶攜手闖到我這關的時候，我完全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謝玉:“你乖乖呆在瓶子裡，我中午放學帶你去鬼屋看看。”早上第四節下課，謝玉跟劉飛說今天不去食堂吃飯，有事出校門一趟。

劉飛以“老大又要拯救世界”的眼神目送他，“下午還上課不？”

“當然上，後天就要期末考了。”二中的期末考安排在農曆十二月二十七，非常接近新年，二中高三生的寒假都很短，有個十天就該偷笑了。

謝玉剛出校門，就看見商言戈的車停在跟早上一樣的位置，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本不曾離開。

他自覺地上車，報了鬼屋的方位。

商言戈:“鬼屋？裡面該不是……”全是真鬼吧？

謝玉:“當然不是，只有這個是鬼。”他晃了晃瓶子，給商言戈介紹檸檬。

商言戈覺得謝玉叫一隻鬼的語氣都過分親切。

兩人到了鬼屋，老闆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

見面一握手，謝玉手心就被了一塊金條，彷彿在做什麼違法易一樣。

“小神仙大駕光臨，令我蓬蓽生輝。”老闆開鬼屋，很信風水，像是謝玉這樣的人物駕到，若是不給點錢，他會覺得怠慢了神仙。平時還要特別去廟裡求神，活菩薩親自來了哪有不上供的道理。

謝玉從善如地把金條揣進口袋裡，被商言戈眼疾手快地摳出來，咬著牙問:“你又要幫他做什麼？”當著他的眼皮底下就敢悄悄接單，難怪什麼去捉鬼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