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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也說不定。
前世因,今世果,自己寵成的小國師,敢爬到老虎頭上編辮子,還不是隻能忍著。
謝玉:“你要喝。”
“好。”別說治腦子了,就算小國師端來一碗毒藥,商言戈也能一口悶了。
兩人在商言戈屋裡寫作業,謝玉走出來回自己的房間,門路的。
商言羽腳步虛浮地從樓上下來,到廚房倒了一杯熱鹽水,他腦門冒著虛汗,手腳冰涼,顯然是白天出門兜風受涼,夜裡開始發作。
見二人出來,商言羽立刻站直了身子,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掩飾。
商言羽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沒有受涼,更不需要去醫院打針。
商言戈和謝玉瞥了商言羽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商言羽走來。
“弟弟,生病要治。”謝玉道。
“又裝沒病?”商言戈毫不留情地揭穿。
商言羽內心崩潰,為什麼,哥哥能看出來就算了,為什麼連嫂子也能看出來!生活已經如此艱難,為什麼要這樣看穿一切。
商言羽顫顫巍巍地端起鹽水抿了一口:“問題不大,我睡一覺就好。”商言戈:“都虛成這樣了,還逞強。要麼去醫院,要麼回家去。”商言羽弱弱道:“我不想去醫院。”商言戈:“行,不去。”謝玉:“我給你看看。”
“玉他會醫術,中醫。”商言戈解釋道。
商言羽一喜,中醫,那豈不是喝點藥就可以了?
他沒有去想深更半夜,別墅裡哪來的中藥,安心地躺在自己大上,等待哥哥嫂子的照顧。
這樣一想,商言羽眼角彷彿下動的淚水,有哥嫂的孩子像個寶。
謝玉問商言戈:“有沒有筆?”
“嗯?”商言戈本來都打算強行按住弟弟,讓小國師扎兩針,聞言眼含疑惑地看向謝玉。
“他不是怕打針嗎?”
“沒錯!”商言羽突然想起中醫裡古老的針灸法,連忙附和,那跟打針有什麼區別。
商言戈去書房取了一隻羊毫筆,遞給尾隨的謝玉,冷酷無情道:“不用對他太好。”他擔心謝玉又要動用靈力,商言羽不是很嚴重,沒必要費靈力。
謝玉角一抿,從書桌上拿了一個銅鎮紙,“砰”一聲把筆桿微微砸裂。
然後從書包夾層取出一包銀針,選了一又細又長的,針尖還泛著冷冷的銀光,將其入筆桿中,細軟的羊毫正好覆蓋住針尖。
暴君看著書桌、定製羊毫筆、手工銅鎮紙,扶額嘆氣,難怪以前御書房的東西總會坑坑窪窪,謝玉某種程度上,也很敗家。
謝玉將偽裝好的羊毫捋了捋,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暴君。
商言戈收好表情,給謝玉比了一個讚賞的大拇指。
大國師微微一勾,兩隻夾菸蒂似的夾著羊毫筆,轉著筆去給弟弟扎針。
謝玉面不改:“這跟筆蘸了驅寒酒,刷一刷,驅寒症。”商言羽鼻尖縈繞一股淡淡的醫用酒味,讓他想起護士打針前的酒棉球,但是他準嫂子手裡並沒有可怕的針頭。
“謝謝嫂、少爺。”輕柔的羊毫斜著掃過後頸,沒有一點尖銳威脅,謝玉趁他放鬆,豎起筆扎一針,食指和拇指用力,手法極快地擠出一小滴濃血。
“嗷!”商言羽叫了一聲,“你扎我!”謝玉溫柔道:“弟弟,你受錯了,怪你哥買的筆製濫造鋒扎人。”商言羽頭痛得有些糊塗了,被謝玉忽悠住,後頸也不怎麼疼,“這樣嗎?”
“沒錯,你下次給他買好的筆。”羊出在羊身上,大國師趁機幫暴君討回一羊毫筆,簡直打細算會持家。
“好的。”商言羽痛心他哥買到假貨的檔口,被謝玉連紮了好幾針。
寒氣隨著黑血排出,商言羽的頭重腳輕的症狀緩解了一些,眼睜睜看見嫂子抓住了他的五指。
十指連心,指甲和手指關節中間那塊皮最細,紮起來最疼。
商言羽一下子清醒,啥話還沒說,就見筆畫龍似的在他指尖掃過一圈,密集的疼痛剛傳來,施針已經結束了。
商言羽含淚咬牙,被謝玉一一抓著手指擠出血。
嫂子的花言巧語,不僅能騙大哥,還能騙弟弟幼小的心靈。
但是不得不說,他現在身體輕快利,比剛才的昏昏沉沉好太多了,只要捂好被子發發汗,病狀很快便消失了。
商言戈幫謝玉把銀針從筆裡拔出來,“從小就不肯進醫院,別慣著他。”謝玉:“不是慣著他,我是怕你按住他太累,弟弟也是個一米八的成年人,騙騙他就好了,睡前不要做劇烈活動。”按照國師的手法,只要商言羽不恐懼,大多數地方他是受不到疼的。
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商言戈愣住,覺到有一股暖風從心田吹過,瞬間心花怒放,原來出發點還是為了他考慮麼?
謝玉:“晚安,睡覺吧。”謝玉如今不瞎了,商言戈沒理由再替他準備睡衣放熱水鋪被子,但是他還是跟了進去,做好這些事後,看著謝玉躺下,才幫他按滅燈光帶上門。
回到自己臥室,商言戈手裡拿著那支砸裂的羊毫筆,蘸了墨水,在宣紙上寫了兩世的姓名。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