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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你的同學，我以為他們是想接濟你……”祝語霖有些慌亂，語無倫次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他們——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知道那些呢？”

“對啊，你怎麼會知道呢？”祝棄也用很納悶的語氣說，“你怎麼就能跟那些垃圾混得那麼，又能把我的行蹤掌握得那麼清楚，還每次都能把我賣出去？我記得，我們小時候見過面，我那時候不知道你的身份，跟你一起玩，還把玩具送給你……好，就算你記不好，忘記了。但我記不差，怎麼就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往死裡得罪過你？祝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不忿我佔據了你的位置，罵我一頓就算了，為什麼要那樣整我？”

“我、我不知道……”祝語霖呢喃著，像在說服祝棄，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別謙虛啦，我認識的朋友也不少，那個時候是我中二，不想見他們，怕傷自尊。”祝棄說，“你能把對我居心不良的‘朋友’篩選出來，單憑這本事，我就不如你呀。”祝語霖不再反駁，低垂著頭:“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抓死老鼠也是很費勁的好不好。”祝棄嗤笑一聲，倚在車廂門上。他想起了那段子，但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空氣中氧氣含量逐漸減少，而溫度又太低，他竟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恐懼與屈辱，只記得往祝語霖身上扔老鼠，聽她尖叫時的愜意了。

“我真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祝語霖低聲道，“後來，我後悔了。”

“難怪。”祝棄若有所思地看向祝語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我知道你本不壞，不然，我也不放心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啊？”祝語霖一臉茫然。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祝棄正問，“你對唐雲英，是真心的嗎？”

“啊？”祝語霖持續茫然，但眼神中的一絲喜悅與羞澀卻騙不了人，她微微偏過頭，嘟囔道，“她人是蠻好，就是傻。”祝棄輕輕嘆了口氣。

心頭的疼痛愈發劇烈，而前路愈發茫。

“喂，我可能需要你幫一個忙。”祝棄輕輕道。

祝語霖眼睛一亮，立刻昂起腦袋道:“什麼忙？我有條件！你答應我，我就幫你！”

“什麼條件？”

“剛才那些事，不要告訴唐雲英。”祝語霖認真地說，“還有，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撒謊。”

“沒問題，我發誓，如果我說謊，就讓車把我撞——”

“哐嘰！”祝語霖的腦袋與車廂碰撞出一聲巨響，祝棄尚在懵懂，不明白祝語霖為什麼要突然給自己磕頭，緊接著，他只覺天翻地覆，身體被重重拋了出去。

在這短短一瞬，他的意識被無限拉長。

然而，祝棄沒有用這寶貴的時間去回憶自己的人生，只是用最後的力氣發出一聲喟嘆:“報應啊！”第134章心生動搖一陣劇烈的疼痛喚醒祝棄的意識，他睜開眼睛，覺臉上有些溼，隨手一抹，便有血腥氣蔓延開來。

車輛已經停止行駛，車廂內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燈光，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祝棄明顯能覺到，車廂內的溫度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冷了。

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升高的溫度，與越發困難的呼。

“喂！”祝棄喊了一聲，聲音在車廂內迴盪，無人回應。

他只好蹲**在地上摸索。不一會兒，終於在角落找到了祝語霖。她雙目緊閉，氣息有些微弱，不知在方才的碰撞中受了什麼傷。

祝棄拍了拍她的臉，祝語霖沒有表示抗議，於是祝棄判斷她確實失去了意識。

這下子就難辦了。

祝棄擦了擦頭上的血，比起無時不刻都在疼痛的心口，傷口的疼痛簡直不值一提。他將祝語霖擺在車廂中間，自己則繼續四下查看。

製冷系統已經被破壞，然而密封的空間卻沒有被打破。死亡的威脅沒有遠離他們，反而因為不斷攀升的氣溫，而變得愈發緊迫。

祝語霖的情況相當不妙，就在祝棄查看車廂的工夫，她的呼變得更加微弱，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面臨生命危險。

更加麻煩的是，祝棄開始因為呼困難而到眩暈。他強忍不適，愈發仔細地摸索車廂的四壁。

車禍對他們來說意味著得救的機會。

事故的發生必定會引人的注意，或許在下一分鐘，就會有人找到他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車廂內的氧氣能否足夠他們撐到那個時候。而在祝棄看來，遭受這樣嚴重的碰撞，車廂一定會出現損傷。只要找到那個地方，想辦法鑿開一個口子，他們將擁有更充足的時間等待救援。

祝棄做過小偷，手指的觸十分靈。萬幸他的記憶力也不錯，能夠分辨出指尖細微的差別。經過仔細比對，他最終確定了一處角落的凹陷，那裡似乎被擠出一條長而狹窄的縫隙，只需要用什麼堅硬的東西捅一捅，或許就能打開一個寶貴的通風口。

而祝棄的手中，恰好就有一樣薄而堅硬的東西——元嶽師兄給他的骨刃。

紀觀其將骨刃付的時候，曾經說過使用的方法。祝棄知道這玩意不一般，就將它貼身收藏。也虧得他藏得好，沒有被人搜去，方才正是藉助鋒利的骨刃，才割斷了束縛的繩索。

祝棄用拇指與食指緊緊捏住骨刃，趴在地上，小心地試探著自己需要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