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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

後來他搬去了靳以良送給他的那個房子裡去住,失眠的情況好了很多,只是主臥的實在是太大了,午夜夢迴的時候,他連著翻好幾個身都抱不到夢裡都見不到的那個人。

這裡距離影視城很遠,即便他的戲份拍完後已經很晚,喬鬱也要堅持回到這裡,這樣來回奔波的子他過了將近四個月,殺青的時候他比剛入組時瘦了快二十斤。

他臉上綿軟的嬰兒肥已經完全沒有了,雙頰甚至微微凹陷了進去,在慶祝殺青的慶功宴上,鏡頭裡的他笑得疲憊又隱忍。事後這張照片傳了出去,很多他的粉絲幾乎是一眼就被照片中喬鬱的眼神所擊中,她們說喬鬱明明是笑著的,可眼神難過得卻像是要哭出來。

喝多了的導演把他拉到一旁,緊緊握著喬鬱的手,說想把用這部作品為喬鬱換來一個影帝獎盃。喬鬱聽完只是笑,他對這部作品傾注太多心血,從各個方面來說,這都會是他演藝生涯中很重要的一部電影,當然也對它充滿期待。

因為是主角的原因,喬鬱在慶功宴上也被灌了不少酒,等到被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

他坐在空空蕩蕩的客廳沙發上,瞪著一雙猩紅的眼出神,太安靜了,他身邊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靜得……讓他想出什麼噪音來。

可他一樣都捨不得砸,喬鬱抱著靠枕醉醺醺地歪倒在沙發上,心想靳以良那人心眼最小,要是自己真的砸壞了他的東西,他又要生氣鬧彆扭。

喬鬱望著天花板眨眨眼,兩行眼淚就這樣輕易地從眼尾滑落進鬢髮。

他想了這麼久,才藉著今晚的酒想明白,原來是他沒有把他們之間的那段關係,僅僅當作玩玩而已。

他有時候也會暗暗嘲笑自己,為什麼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就動了心,所以才會總讓別人覺得自己心不真,情不重。

喬鬱把手機壁紙換了,換成了一隻貓,那是他有一天在劇組拍到的,是一隻長的白貓,它有一雙湛藍的眼,總是趴在屋簷下懶懶地曬太陽。它不親人,無論是誰在它面前撒一把貓糧,它也不過抬起下頜悠悠掃過一眼,吃貓糧的神態和動作都是矜貴的。

喬鬱在小時候也曾經有過這樣一隻大白貓,那貓霸道又兇悍,就連睡覺都要拱進喬鬱被窩裡,和他共用一個枕頭。小孩子天生都是喜歡小動物的,平時在放學路上就愛逗逗別人家大黃,再摸摸鄰居家垂耳兔。

可是他家的大白貓特別討厭喬鬱身上有別的動物氣息,每次過來找他摸摸的時候,只要一聞見其它味道,大白貓就朝他呲牙。喬鬱那時候不以為然,或許是認定了大白貓不會離開自己,不會離開這個家,他還是我行我素,即便被貓撓在手背上,也要笑嘻嘻地把它摟在懷裡

直到有一天放學回來,他的大白貓離開了。

家裡人誰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它的碗裡甚至還有貓糧——那是喬鬱早上上學前給它添的,它一口都沒動,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家。

喬鬱自己通紅的眼眶,忽然就懂了那晚靳以良問自己的話,他問了自己兩遍,喬鬱,你憑什麼管我。

喬鬱那時沒有給他答案,只是仰著頭苦苦求他別和別人結婚,他當時真的想不明白,明明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他為什麼偏偏說不出口。

靳以良在等的那個答案,自己沒有給他。

手機屏幕把喬鬱的臉照得青白加,他的手指隔空摩挲著通訊錄裡的那個名字,卻知道自己撥出去毫無意義——因為靳以良早已把自己拉進黑名單裡。而現在,就算他沒有把喬鬱拉黑,他也很有可能接不到這通電話。

靳以良出國了,在三個月前。

在他們那晚分離後不久,大概也就一個多星期,靳弘光死了。葬禮辦得很簡單,他的骨灰也沒有葬在原配身邊,遺產在生前就做了公證,靳以良依然是最大的贏家。

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靳以良取消了和那個beta的婚約,不久後他把靳氏由母家的表兄打理,自己動身去了國外,對外的理由是出國進修,順便緩解喪父哀思。

喬鬱當然不信,可不信又能怎麼樣,如靳以良所言,他們當初所擁有的回憶不過就是一場易,喬鬱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再去過問他的人生。

假酒上頭,喬鬱不知道怎麼了,稀裡糊塗地撥了榮越的電話,榮越很快就接了,這個時候還沒睡應該還在忙工作,只是聲音聽起來有點冷淡。

“有事嗎?”喬鬱抱著手機只是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他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睜著眼淚。

榮越隔著聽筒聽見了那頭的哽咽,沉默了很久,才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低聲勸他,“小鬱,過好你自己的生活,你和以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喬鬱記住了這句話。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在鎂光燈下微笑,穿梭在不同的城市,在微博上和影開玩笑,拍攝一部又一部的作品。笑起來的時候,他似乎和原來一樣,他學的就是演戲,在劇組他可以演得很好,那在生活中他一樣也可以演得很好。

在第二年的秋天,喬鬱憑藉他去年拍攝的那部電影,拿到了他人生當中的第一個最佳男主角獎盃。他出道將近十年,雖說演技不差,但在之前一直被冠上量小生、花瓶等稱號,很多人往往會因為他那張過於緻的臉而忽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