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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蓮藕似的玉臂緊緊地環住了我壯的脖子,熱吻雨點般落在我的臉上。

身後同樣傳來灼熱而又柔軟的觸,我不用回頭便知道是三孃的嬌軀已經緊緊地貼了上來,我息一聲微微拱起自己的部,如是會意地分開豐滿修長的玉腿……長長地一口氣,我狠狠地再次壓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我的好夢生生攪碎,看來今天真的不是親熱的好子!

媽的,怎麼這緊要關頭也會有人來打擾?看來以後得定下規矩,在特定的時刻縱然官軍打到了聚義廳,亦不準前來打擾於我。

我剛剛披好衣服來得及走出門外,阮小二跟阮小七還有李逵劉唐已經亂哄哄地衝了進來,後面跟著神定氣閒的燕青,看他們衣衫整齊的模樣,彷彿並沒有經過任何廝殺,而且這麼快便解決了李俊的二千登州軍?

衝在最前面的阮小二息著向我道:「寨主,大事不好啊,我等幾乎搜遍了整個梁山泊,只在北面發現了曾有大量船隻停靠的跡象,卻並未發現李俊的登州軍啊!」

「什麼?」我聞言心下驟然吃了一驚,臉上卻是神不變道,「李俊的兩千登州軍不見了?」我的疑問招來所有人的齊齊點頭。

我深深地一口冷氣,強迫自己的意志從如是跟三娘誘人而絕美的體上回到現實中來,凝聲道:「馬上派人通知軍師,連夜召集所有大小頭領前往聚義廳議事。」媽的,這王安石又玩的什麼陰謀?

兩千的登州軍莫非會飛不成?活生生地從梁山泊消失,那會藏到哪裡去?

我邊走邊問阮小二道:「那附近可曾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

「有!」阮小二聞言點頭道,「在最北側發現一條秘密水道,蘆葦傾倒似有大量船隻開過的跡象,李俊的兩千登州軍極可能從這條水道開出了梁山泊,屬下曾順著水道追了十里,卻沒有任何發現,那水道似乎綿長無盡,屬下不敢造次便返了回來,請寨主跟軍師定奪。」我點點頭,加快腳步。

第四卷濟州獵豔第十四章三莊來降聚義大廳裡,大小頭領已經全部到齊,通紅的火把將大廳照得亮如白晝,燃燒的劈叭聲格外襯出大廳裡死一般的寂靜,幾乎是人人臉凝重,眉頭緊鎖。

「莫非這又是王安石設下的圈套?」吳用手捻山羊鬍,蹙眉凝聲,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招牌動作,「但兩千登州軍不戰而退,似乎不像是圈套!」我霍然將目光凝注在阮小二身上,沉聲道:「小二,你可確定,梁山泊中再無登州水軍逗留?會不會是李俊來了個聲東擊西,造成從水道遁走的假象,轉而在其它的隱蔽之處隱藏起來了。」

「不可能!」阮小二毫不猶豫地搖頭道,「梁山泊雖然方圓近八百里,但泊邊能夠藏住上千官兵的蘆葦蕩卻也總共才那麼幾處,屬下等已經仔細反覆搜索,皆無所獲!且上千人的官兵,要想隱蔽行蹤,十分不易,屬下敢確定,李俊的登州水師已經從秘密水道遁走。」我點了點頭,凝眉不語。

吳用突然睜開雙目,望著我道:「寨主,莫非李俊果然玩的聲東擊西之詭計,待我梁山大軍傾巢而出時給我致命一擊!如果屬下所料不差,這必然是王安石連環毒計中的一環而已,必然還有後續的招數來引誘我們上鉤。」似乎是驗證吳用的話一般,他話音剛落,外面已經響起嘍羅的高聲急喊:「報……」所有人霍然轉頭,齊刷刷地望著大廳門外,一名小頭目已經風一般跑了進來,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剛進大廳便托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再無法站起身來……

李逵便上前一把將小頭目拎了起來,瞪著兇悍的雙目厲聲道:「說,有什麼鳥事?」小頭目了口氣,這才緩過氣來,沉聲道:「報寨主,金沙灘水寨抓到兩個細!」

細,什麼細?」不待我發問,李逵早已經替我問了。

小頭目不敢違逆李逵,只得老實地回答道:「那兩個賊坯自稱什麼獨龍崗三莊的李應還有扈什麼來著,屬下也記不清了。」

「是撲天雕李應還有扈成!」吳用霍然轉過身去,凝聲道,「馬上帶兩人前來聚義大廳。」我和吳用換了一個眼神,王安石果然玩的好計,竟迫使獨龍崗三莊前來投降!且不說李應和扈成是真降還是假降,其中定有詭計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這次,定不能輕易中他詭計。

不一會,李應與扈成已經被帶到。

兩人鎧甲破碎,渾身血汙,看上去神疲憊似乎經過烈的廝殺,尤其是兩人臉上的悲憤之令人側目,絕非能夠違心裝得出來。莫非兩人當真是被迫而降?

「寨主!」扈成托地一聲跪倒大廳,舉起滿是血汙的雙手道,「您可要幫我等報仇血恨啊。」李應卻是冷冷地立在扈成的身邊,低頭略帶不屑地瞪著扈成,顯然對扈成的跪落塵埃極是不屑,兩人一跪一立,越發襯托出李應山一般的氣勢,真是一條漢子。

我急步從階上走下,直至扈成身前將他親自扶起,然後又回頭一把握住李應的雙手,朗聲道:「梁山能得兩位相助,頓時如虎添翼!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特意將最後一句太好了說得語氣凝重,顯示我對兩人的重視,其實這也並非虛妄之詞,李應的到來果然是對我梁山大有幫助,至少我的兩千騎兵就有了他們的教官!一旦我的兩千重甲騎兵訓練完成,這將是一支可怕的強橫武力。

李應的眸子裡出複雜的神,猶疑良久始才長嘆一聲道:「李應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走投無路矣,還望寨主垂憐收留。此前種種,皆是李應有眼無珠,錯信宋皇仁義以致為虎作倀,當真追悔莫及。」

「李兄何需如此!」我緊緊握住李應雙手,用力一搖凝聲道,「西門慶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如此,李應願效犬馬之勞。」李應說完便翻身拜倒,卻被我緊緊拉住。

待兩人梳洗過,我安排扈成入後寨與三娘相見,卻將李應再帶至聚義大廳,問清緣由。

李應便將前因後果悉數相告。

原來前我逃遁之後,假扮祝朝奉的方臘見事不可為亦壯士斷腕毅然遁逃不知所向。祝氏三傑次發現老父失蹤,四處尋找未知下落,便遷怒於駐紮祝家莊的官軍,言語間與王安石起了衝突,竟被王安石一頓呵斥。

不想祝氏三傑竟記恨在心,在當晚便率領莊丁偷襲王安石帥帳,不料卻被王安石強大的衛隊斬殺殆盡,連祝氏三傑亦身首異處!獨龍崗三家攻守同盟同氣連枝,李應和扈成出面與王安石理論,討回公道不料也被王安石不由分說收押在監,並說祝氏三傑陰謀造反已經當場格殺,扈李兩家參與同謀,罪當連誅云云。

最終卻是三莊的莊丁拼死將兩人釋放出獄,才冒死殺出大營,前來投奔梁山,希望有朝一能夠殺了王安石擊敗官軍替死難的親人報仇血恨。

聽罷李應的敘述,大廳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吳用點了點頭,凝聲道:「獨龍崗地處要衝,緊緊扼住梁山南下的要道,是為官我兩家必爭之地!論理王安石當賣力拉攏三莊才是,如何竟做出這等自斷臂膀之事,好生令人不解。」李應冷哼一聲道:「倒也不足為奇,我三莊久與梁山為敵,爭戰四年卻未獲寸功,王安石出任濟州知府之後,對三莊早有疑心,上次出錢出資武備我三莊傾力攻打梁山,不想在欒廷玉跟王倫的合謀之下遭到慘敗,從那時起,王安石便再不信任我三莊了。」吳用伸指重重一點,沉聲道:「如此說來,王安石是有心取三莊而代之,在獨龍崗派駐直屬官軍以扼守我梁山南下之要衝了?」李應深深地望了吳用一眼,點頭道:「李應也是這般猜想,王安石是有備而來,早有心取而代之了!祝家三兄弟之死不過是其借題發揮罷了!既便沒有祝伯父之蹤之事,王安石也必會另尋藉口,橫生事端。」我和吳用換一下眼神,向李應和聲道:「李應兄弟連夜趕路、又連番廝殺,想必已經疲累了,劉唐,帶李應頭領前去竭息!」劉唐應聲而出,帶著李應去了。

我揮揮手,讓諸位頭領悉數退下,獨獨留下吳用單獨商議。

「軍師,你看此事是否可信?」我深深地望著吳用,腦子裡仔細地分析著事此的真偽。

吳用緩緩地搖頭道:「從李應跟扈成的敘述來看,此事不像有假!三莊必然遭受了王安石之重創,只是這究竟是否王安石的陰謀卻是一時不得而知。」吳用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李應跟扈成必是真心投降,但究竟是王安石無心之失還是他有意為之,就值得思慮了。又王安石一貫的陰謀詭計,他的每一次行動必然是含有深意,稍有不懼便極可能中了他的計,到時候再後悔可就為晚已晚了。

「為了給李應和扈成一個待,我們必須象徵地出兵進攻!」吳用深深地望著我,凝聲道,「但眼下李俊的二千登州軍去向不明,大軍絕不能貿然出擊!

但如果派小股人馬前往獨龍崗,無疑於白白送死。」我心中暗惱,這說了簡直就等於沒說,本就是話嘛。

「反過來推斷,如果王安石是刻意毀滅獨龍崗三莊聯盟,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吳用仍舊順著他的思路在分析,「建立鞏固的對付梁山的橋頭堡?還是另有陰謀?」我卻漸漸地有些不耐煩起來,手一揮道:「軍師你立即通知張順,讓他將偵察範圍休要再侷限於水上,亦可大膽派譴斥候深入陸地,近獨龍崗仔細偵查!

一有情況立即直接向我報告。我就不信王安石這廝還真能通天入地,玩出什麼驚天的陰謀來?」見我做了決定,吳用霎時神一正,恭應一聲去了。

走出聚義廳,天已然大亮,從聚義大廳的臺階上向前望去,茫茫大山重巒迭嶂、水汽雲煙茫蒸騰,一派秀麗氣象!尤其是八百里浩瀚水泊,綿綿無垠,當真令人心曠神怡!我用力舒展雙臂,渾身骨骼發出一陣清脆的咯咯聲響,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戰鬥慾望。

「李逵!」我頭也不回,大喝一聲。

「老大你叫我?」剛剛走出幾步的李逵聞聲蹩了回來,抬頭望著我,一副老實巴的可恥模樣,誰若相信他此時的嘴臉,當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一個騰身,身軀在空中一個瀟灑至極的飄騰,已經來到了廣場的兵器架前,伸腳輕輕一踢,一枝長槍已經應聲飛起,我再次騰空而起,於半空中一把抄住長槍,用力一掄在空中劃下一圈銀痕,殺氣如水般從我的胳膊上順著長槍洶湧而起……

剛剛準備散去的眾頭領見有好戲可瞧,都紛紛折了回來,團團圍在廣場四周。

我輕飄飄地落地,平舉長槍遙指李逵,厲聲道:「李逵,出斧!」李逵的黑臉上泛起一絲苦,討饒道:「寨主老大,你就饒了俺鐵牛吧,當年在青峰山俺便不是你對手,現在只怕更加不是了。」

「不行,出斧!」我心中戰機正濃,如何肯罷休。

「真要打?」李逵苦著臉問。

我凝重點頭。

「那俺得找個幫手。」李逵想也不想,反身將一邊旁觀的魯達扯進場子,大聲道,「若和魯達兄弟聯手,俺便跟寨主你手,否則打死俺也不幹!」

「好!」我朗喝一聲,一抖銀槍強大的自信在我際迴盪,大聲道,「魯達,抄傢伙!跟李逵併肩子上。」我也想看看,自已最近的功夫是否有了長足的進步?若是能在李逵跟魯達這兩大高手的合攻之下保持不敗,只怕距李綱武松之差距也不會有太大了吧?

魯達森然將目光向我來,大步上前從兵器加上抄了一渾鐵長,再退下一步與李逵站成一排,一雙斧,互輝映,凝重的殺氣如山一般向我壓來!好傢伙,兩人合夥,氣勢竟是成倍增長……

「呔!」我暴喝一聲,腦中泛起李綱當將我擊傷的那招力擔泰山,槍尖直直前刺深深地刺入青石板的地下,然後借勢用力前衝,在一陣刺耳的嘎嘎聲裡,整杆鐵製成的長槍頓時彎成了一輪滿月,強悍的力量在彎曲的槍柄間蓄養……

凝重的神在魯達及李逵兩人的眸子裡升起,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左右分開,三般兵器已經帶著雷霆萬鈞向我斬殺而來,耀眼的銀芒甚至蓋過了初升的朝陽,讓人眼花繚亂,難分東西……

我低嘿一聲,蓄於槍柄的氣勢驟然崩洩,一聲銳嘯驟然響起,然後堅實的青石地面轟然一聲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