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跟三娘,若無其事地笑道,「三娘,如是,你們安心返回大寨,為夫答允你們,一定安然無恙地回到你們身邊。」
「寨主!」史進狠狠地互擊雙拳,神間盡是憤恨和不甘。
「二郎。」三娘輕呼一聲,神間也盡是不捨跟憂急,卻被如是輕輕地拉住小手,低低地安
起來,如是一面安
著三娘一面還不忘向我投來深情而鼓厲的一瞥,脈脈情意,盡在不言中……
片刻之後,史進帶著大隊人馬離了穀道,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
兩名清風兵虎狼般撲了上來,不由分說將我按到在地,捆了起來,媽的,夠瞧得起我西門慶的,居然以這麼的鐵鏈來捆我。
直到將我捆成粽子般結實,花榮才撥馬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好久才幽幽地說道:「你果然不曾反抗,便不怕我言而無信率軍追殺你的部屬?」我朗朗一笑,長聲道:「小李廣花榮名滿江湖,乃將門之後,豈是這等反覆小人!」花榮木然,神間
出一絲異樣,深深地打量著我亦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間,花榮撥轉馬頭,厲聲道:「全軍開拔,返回獨龍崗大營!傳令兵,立即馳報大營,已捉到賊梟西門慶,等候王知府發落。」想想真是好笑。
上次來到祝家莊,是以降將的身分,這次再返祝家莊,卻是囚犯的身分!不知道下次再來祝家莊的時候,我會是以什麼身分?所謂事不過三,下回應該有點不一樣了吧?當然,前提是我得活下去,得有第三次的機會。
在祝家莊的大廳裡再次見到了王安石,還有祝朝奉以及李應等一干老人。
祝朝奉這老東西深沉如海,本無法從他的神
間看出什麼異樣,望著我就像望個一個陌生的全無相干之人!簡直讓我懷疑,與我暗中勾結的
本就是另有其人……
王安石望著我的神間卻是痛惜,除了痛惜還是痛惜。
既然已經做了俘虜,我倒索放開了心懷,沒有凳子我便隨意地盤坐在地面上,神
自若,彷彿坐的地面並不曾比別人的錦凳稍遜。我想我應該是具備了一些梟雄的氣度了,至少,當我面對這般不堪的境況時,我已經能夠做到神定氣閒、宛如閒庭信步了。
「西門慶,林兄剛剛又傳來書信。」王安石直直地望著我,神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讓我定要勸你幡然悔悟改過自新!你和林兄師出同門,同是李綱老將軍門下徒弟,怎的就是非不分,善惡不明?竟反覆無常,屢次誤入歧途?」我淡淡一笑,調整了一下坐姿以期自己坐得更舒適些,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何謂善惡?怎分是非?莫非王知府端坐高堂之上,執掌生殺大權便是善便若是了嗎?錯開今
,若有朝一
,在下擒了王知府棄於大寨之中,卻不知這是非善惡又如何區分?」
「你……」王安石幹指於我,語。
我臉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朗聲道:「王知府為官,追逐的不外生存於世獲取自己所需,在下為匪亦屬追求自己所需,兩者本就相同!所不同者,採取的方法迥異爾!」
「罷了……」王安石嘆息一聲道,「簡直是冥頑不靈,待本府剿盡梁山賊寇之後便將你押回京城由聖上親自處置!來人,與我押入大牢嚴加看守!」兩名士兵虎狼般撲了上來,將我抬起。
王安石的最後一句話令我心裡泛起隱隱的不安,莫非這廝已經有了萬全之計?
怎麼他的言語裡盡是自信滿滿,彷彿擊破梁山不過是舉手之勞一般!怎麼思量,王安石都不過是一介書生,不可能有什麼高明的計謀,怎可能對我的梁山大寨構成威脅呢?
或者竟然還有高人相助不成?
帶著滿腔的疑問,我被關進了祝家莊的大牢。
雖然身處險境,不過我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以我和祝朝奉的關係,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顧的!無論是落井下石還是雪中送炭,他都會來找我的。不過我估計落井下石的可能不大,因為既便他不介入,我一旦被押入京城,也是九死一生。
深夜時分,我從沉睡中醒來,隔著壯的鐵柵欄突然亮起兩團幽幽的光芒,直直地盯著我瞧,烏黑的暗影中那兩團綠幽幽的眼光如厲鬼般恐怖,饒是我膽量過人也不
骨悚然,渾身的汗
豎起。
「誰?」我用盡全力喝問,聲音竟輕如蚊鳴。
「是我。」幽幽的聲音響起,一團淡淡的燈光倏忽亮起,燈光下顯出一個蒼老的身影,正是祝朝奉。
「祝老伯!」我驚喜地坐起身來,「你終於來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祝朝奉幽幽地潑了我一把冷水,「老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救你出去,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西門慶,你小看了王安石那書生了,此番他設下天羅地網,梁山覆滅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什麼!?」我悚然吃了一驚,心裡的猜想果然得到了證實。
祝朝奉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道:「西門慶,你終究還是了一些,
不知,從你踏上前往清風寨的路途時起,你便已經陷進王安石的連環計中難以自拔了!可憐你身中別人計謀卻還不自知,一步步蹈入死地,可悲呀……」我倒
一口冷氣,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祝朝奉。這老頭是否在嚇唬?王安石有如此計謀,那真是打死我也不信!如果他有這般謀略,他的新法如何還會失敗?
不可能的,絕無可能的!
「我不信!」深深地了口氣,我用力否認。
祝朝奉嘆息了一聲道:「老夫知道你不信,不過老夫多少也能猜知一些其中的細節,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據老夫所知,王安石此番片剿梁山,不單從清風寨借了五千步軍,更從登州借了水步兩軍各一千!濟州的三千官軍和清風寨的五千官軍在正面擺開,引梁山大寨的注意力,登州的兩千水陸兵卒卻繞道梁山泊北邊貧瘠之地,隱而不發,一旦大寨空虛便趁機襲佔。」我心下大定,朗聲道:「如此梁山無憂矣!登州兩千軍馬,如何能夠佔了梁山大寨?梁山軍雖然訓練不足,單兵戰力不及官軍,但有堅牆扼守又人多勢眾,困守不是問題,唯一所慮者,時
一長,便要糧草吃緊。但我料定官軍不敢貿然進攻,因為梁山戰據了絕對的水上優勢。」
「是麼?」祝朝奉冷冷地打斷了我道,「你知道登州水師的領軍將領是誰嗎?」
「是誰都一樣!」我淡淡一笑,心中對張順兄弟跟阮氏兄弟充滿了信心。
「混江龍李俊!你聽說過嗎?」祝朝奉冷冷地盯著我,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霎時倒一口涼氣,吃聲道:「混江龍李俊!?糟了。」真可謂糟糕之極,若登州水軍是由混江龍李俊統率,張順他們自然絕非對手!
無論如何,水再高的漁夫都是不可能跟真正的水軍較量的,這便是官與匪的區別所在了!
但細一想,我便找出了其中的破綻,凝聲問道:「不對,如果有李俊統率的一千登州水軍,王安石為何不渡湖而擊?我梁山本無法阻止他的進攻!」祝朝奉仍然冷聲道:「這便是王安石厲害之處!如果渡湖攻擊梁山本寨,雖然也能成功勢必要損兵折將,付出慘重代價!如果能夠
迫梁山大軍傾巢而出,再一舉搗毀老巢,則梁山軍不戰自潰。」我心中發冷,兀自強聲道:「但梁山兵是輕易不會傾巢而出的,吳用並非不通兵法之輩。」
「會的。」祝朝奉斬釘截鐵地說道,「當梁山大寨糧草耗盡且他們的首領又被擒時,人心必然浮動,那時候吳用一介書生未必壓得住陣腳,如果老夫沒有料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王安石的算計之下,連花榮故意放走你的部屬亦是他的計謀。他的下一步計劃便是以你為誘餌,騙梁山大軍傾巢出支了。」我倒一口冷氣,暗歎一聲慘也!
如果事實果真如祝朝奉所分析的這般,只怕梁山危矣。
好一個王安石,智謀竟如此深遠?連我和吳用會借劉高來迫使花榮退兵都被他料到了!還在半路將計就計設伏,一舉生擒於我!媽媽的,遇到這樣的敵手,失敗還有什麼可說的?但我說什麼也不信,這真是王安石設的局。
莫名地望著祝朝奉,我突然間發現了救星一般,慌忙道:「幸好王安石千算萬算,並不曾算到我跟祝老伯頗有淵源,嘿嘿,有祝老伯的幫忙,王安石的誘餌之計自然失效,我梁山軍便可以將計就計,反佈置一個陷阱,殺他一個落花水。」祝朝奉森然一笑,默然不語,眸子裡也盡是莫測高深的意味。
這老頭忽然間問我道:「老夫上次與你的易容膏,你可曾用完?」我連忙道:「正要稟報老伯,易容膏已經只剩只後半瓶,若是老伯能夠將易容膏的配製秘法相傳,晚進不盡。」祝朝奉臉上
出痛惜之
,失聲道:「易容膏天下奇物,非特定地域不能出產,如何會有配製秘法?祖上所遺也僅有四瓶,三瓶已經盡
於你!你竟如此不知珍惜,這點時間便用掉兩瓶半?那留下的半瓶呢?」我有些懊惱地聳了聳肩道:「已經被花榮搜去了。」祝朝奉失望地嘆息一聲道:「如此,沒了易容膏,再奇妙的易容術也不能救得你出去了!如之奈何?」我挪了挪被捆得緊緊的身體,提醒這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頭道:「老伯,你只需解開我身上的繩索,晚進便可以自己想辦法出去,定不會連累老伯便是。」祝朝奉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恍然道:「瞧老夫這記
,連這都想不起來了!賢侄莫慌,老夫這便設法替你鬆綁。」祝朝奉離開了一會,果然又返了回來,開了牢門便來我近前替我鬆綁。
湊近時,我忽然人祝朝奉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裡更是忍俊不,媽的這老頭都七老八十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上了,還往身上灑香水,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嘿嘿,也不知道這老頭的那裡還行不行呀?
很快,祝朝奉便替我鬆了綁,然後起身幽幽地盯著我道:「賢侄,試試可曾恢復力氣?」終於恢復了自由,我起身長長地了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隨意揮出一拳,結果卻令我吃驚至極,我這一拳竟然軟棉棉地毫無力量,就像繡花拳一般!我大吃一驚,急提內力,體內卻是空蕩蕩的,就像人去樓空一般,再無絲毫內力的存在。
「糟了,我功力盡失了!」我忍不住失聲驚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祝朝奉。
「這便對了。」祝朝奉忽然嘿嘿地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得意的意味,便是望著我的眸子裡也忽然間盡是詐的意味。
我悚然一驚,莫名地望著祝朝奉,森然道:「你是誰?你不是祝老伯。」
「我當然不是!」祝朝奉森森一笑,目透冷,「祝老頭早在兩年前便一命歸西了!」隨著冰冷的話聲,祝朝奉輕輕地從自已臉上撕下了一張假臉,
出一方陌生的臉孔,虎目灼灼生輝,形容威嚴冷厲,尤其是是雙目開合之間,
出森森冷
,那股鷹視猿顧的氣勢竟是令人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嫋雄」這兩個字。
媽的,這個假的祝朝奉竟是比我西門慶還要具備嫋雄氣勢。此人給我的威脅竟是遠較晁蓋還要凝重!幕然間我聯想到跟祝朝奉的易,還有他剛剛對我所說的一番話,一股冰寒的冷意霎時將我籠罩……莫非,這又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第四卷濟州獵豔第十二章在下方臘「你究竟是誰?」我輕輕地退下一步,倚著牆壁,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在我的體內開始隱隱轉,我心下一喜臉上卻是不動聲
,深深地望著眼前假的祝朝奉。
「在下方臘!」這廝冷冷地盯著我,說出的卻是一句炸雷般的話,幾乎將我生生震暈過去,媽的,竟然是方臘,這廝竟然便是方臘!鼎盛時期號稱部屬百萬,曾經席捲浙江全境的農民大起義的首領方臘!
「方臘!」我情不自地重複了一聲。
方臘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小卒,既沒有高深的武功也沒有過人的聲名和威望,除了會一樣易容之術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出眾之處!」我森然望著方臘,沉聲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授我易容之術卻不傳我易容膏調製之秘方,果然是別有用心!你是想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而你的目的便是控制梁山,當上梁山之王,是也不是?」
「聰明!」方臘望著我的眸子裡盡是讚賞之,欣然道,「不愧是西門寨主,舉一反三一點就透。」我深深地望著方臘,問道:「只是令在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