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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起一副死人骸骨來了?」應伯爵不高興了,分辨道:「我這當然不是怕,只是不願湊這個熱鬧而已。」

「行了。」我點到為止,顧自跟著人群出了大堂,一邊繼續將道,「我知道你膽子小,就不要跟來了。」

「我靠,這麼說來,這驗髓大爺我還真非看不可了!走,看看熱鬧去。」第二十一章驗骷一行人直至花家墓地,武松早命人揮動鋤鎬掘墓。

病懨懨的宋大人冷靜地在一邊指揮若定,一會指揮三五衙役在旁邊挖掘一地,一邊指揮文史準備一應器具。

不一會,墓掘開,四名壯大漢扛起一口上好的紅木棺材,雖經二十年深埋,棺材依然完好如初,足見其質地極佳。

宋大人目光冷峻地從紅棺木上掠過,沉聲道:「開棺!」強壯衙役開始將鐵釺敲進棺蓋縫,復以鐵釺後端套上鋼官,用力起撬,沉重的棺蓋終於在嘎吱嘎吱聲中緩緩啟開,花子虛唉呀一聲,乾淨別開了視線不敢多看,便是那花二也看得膽戰心驚,目光遊移不定。

宋大人套上文史替他準備的一件厚麻布外褂,朗聲道:「驗骨,須是晴明。

先以水淨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卻鋤開地窖一,長五尺、闊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燒煅,以地紅為度。除去火,卻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潑地窖內,乘熱氣扛骨入內,以藁薦遮定,烝骨一兩時,候地冷取去薦,扛出骨殖向平明處,將紅油傘遮屍骨驗。o若骨上有被打處,即有紅路微蔭,骨斷處其接續兩頭各有血暈。再以有痕骨照看,紅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若骨或經三兩次洗罨,其白與無損同,何以辨之?濃磨好墨塗骨上,候幹,即洗去墨。

若有損處則墨必浸入,不損則墨不浸。」宋大人邊說邊將花太監的白骨從紅棺裡起出,在簟子上按順序擺放好。一邊的衙役已經按他吩咐在地裡升起了炭火燒煅,後如一一如法炮製,等頭西斜的時候,時辰已至,宋大人才命人取去掩蓋地的薦席。

圍觀的人立時睜大了雙目,想看過究竟。

花二更是全神貫注,這即將出來驗骨結果將直接關係到他的命運!

便是先前無所畏懼的花子虛看起來也在心裡打鼓,不知道這名堂最終能鼓搗出什麼結果來?對他究竟是福還是禍?

在眾人心驚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緩緩將花太監的頭骨洗淨,復以上好的濃墨塗上,再用清水洗淨,默默觀察了一陣,自言自語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驗骨技巧道:「子細看骨上,有青暈或紫黑暈,長是他物,圓是拳,大是頭撞,小是腳尖。」花子虛和花二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

宋大人卻只向唐知縣招了招手道:「唐知縣,你且來看。」唐知縣眉頭一皺,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頭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順從勉強靠近看了一眼,神旋即一變,退開數步厲聲喝道:「來人,將花二和花子虛帶回公堂,接著再審。」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連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監的腦門上驗出了損傷之處,分明有一道長長的印痕橫貫在頭骨的左太陽上,墨跡清晰可見、屢洗不淨。

花子虛的臉立時變得煞白,嘶聲道:「這——這不可能!這絕不是真的。」唐知縣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有宋大人親自動手驗骨,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說?難道斷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還會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虛再顧不得臉面,轉身託的一聲跪在了宋大人腳下,嘶聲道,「宋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沒有謀害義父呀,真的沒有呀!蒼天呀——這究竟是怎麼了呀?」

「大膽兇徒,竟然還敢擾亂公堂!」唐知縣兇悍嘴臉畢無遺,再度一拍驚堂木,喝道,「來呀,與我打入死牢,待本官上報刑部備案,即秋後問斬!」

「唐大人,請稍等。」宋大人忽然阻止了衙役的舉動,凝聲道,「花太監確係死於鈍器無疑,花子虛慌報案情,絕脫不了干係,只是此案疑點頗多,還有許多地方不甚明瞭,如此草草節案,與大宋律例不符。以宋江看來,還是再多加調查為好,唐大人以為如何?」我聽到這宋大人居然自稱宋江,忍不住驟然吃了一驚,再後面的話便一句也沒再聽進耳朵裡,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廝居然便是宋江,那個害死了梁山一百單八條好漢的罪魁禍首啊!若非這宋江死要投降朝庭,以水滸一百零八將的厲害,大宋朝說不定早就光復遼疆,擊敗女真人,又哪裡還會有後來的金夏欺凌和被成吉思汗的蒙古滅國?

「他就是宋江?」我吃吃地低嘶了一聲,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身邊的應伯爵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就是人稱斷案如神、急公好義的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呀,可是民間傳頌的頭一號清官,在當今朝庭那也是名聲顯赫呀!

咦,不對呀,老大,宋江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他從小還教過你詩書五經呢,你——你——」我吃了一驚,急忙打圓場道:「那是以前的宋江,可像今天的宋江,居然能與死人骨頭打道而面不改,委實陌生得很,嘿嘿,陌生得很呀。」

「這個——」應伯爵將信將疑地望著我道,「說得倒也是,我也沒想到宋江居然如此傳神,以前沒見過他斷案,還真不太相信他有那麼牛,現在看看,這宋江確實不簡單呀。」我和應伯爵正竊竊私語間,不曾留意到圍觀的民眾已經因為好戲散場而紛紛散去。

直到宋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二少,聽說你已經拜在李綱李帥的門下?李帥身為我產大宋柱石,武藝兵法皆雄冠當代,二官人能師從於他,真是可喜可賀呀。」我了口氣,心裡估不準怎麼稱呼這宋江,只得硬著頭皮道:「宋大人說笑了,在下資質魯鈍,怕是難成大器,徒惹家人傷心罷了。」宋江微微一笑,說道:「二少太客氣了,雖說這是在公堂之上,但本官與大少是要好朋友,還是老樣子,叫我作大哥罷,哈哈。」我呼了口氣,如釋重負順勢叫道:「宋大哥,你的斷案真是神了,小弟算是見了眼界了。」一邊的應伯爵也隨聲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驗骷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呀?什麼時候能夠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十分好奇。」

「是嗎?」宋江灼灼有神的雙目一亮,凝視著應伯爵道,「不想應二少兄還有這等愛好?也罷,本官在這清河還會逗留一陣,二少有空可來驛館,本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應伯爵幾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讓我對他多了分認識,看來這應伯爵也並非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還是有他的愛好和抱負的,他既有如此愛好,豈非與大宋提刑官裡的宋慈極其神似?不好,這廝將來也是一斷獄神手也說不定。

這時候,唐知縣處理好了方案前來相請宋江進後衙飲酒,我和應伯爵便趁機告辭。

出了縣衙,應伯爵仍然興奮莫名,頻繁擊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能拜宋大人為師,定能學到許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尤其是這斷人懸疑,最是我應伯爵所素喜,真可謂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柳柳成蔭呀,哈哈哈——」我搖了搖頭道:「瞧你高興的,有那麼值得高興的麼?」

「你是知道的啊老大。」應伯爵笑道,「我和謝希大那廝可不一樣,那廝是心裡只想著將來從軍殺敵,做他的大將軍,老大你麼,從小又生得風倜儻,漂亮娘兒們見了你都一個勁往你身上貼,而我呢,嘿嘿,專一的愛好就是解盡天下所有疑難之事,作古往今來頭一號天機鬼才!」第二十二章一命嗚呼且說花子虛一案,宋江一句案情不明將他跟花二兩人一齊投進了大牢,這案情也由於過去已經許多年,那唯一的涉案人員李翠花也早已經下落不明,自此案情走入死衚衕,一拖便是半月再無任何進展。

這案子雖然審來證據確鑿,宋江也不像是在冤枉花子虛,可我總是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聯想起大哥西門青剛剛答應替我娶回李瓶兒,轉眼間便發生了這案子,加之宋江跟西門青又是好友同窗便越發讓人生疑。

當然我絕不會蠢到將這疑慮告訴別人,更不可能去當面質問西門青,對我來說,得到李瓶兒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花家的財產究竟屬誰?花太監究竟是誰殺的,我是一點也不關心。

雖然花子虛被投進了大牢,但我為了避嫌,也就再不敢越牆去和李瓶兒幽會,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書房裡研習那本「烈火槍法」。

那「烈火槍法」上虛浮的人影似乎只有我一人才能看到,我拿梅和嫂子月娘試過,她們都沒有發現書頁上空跳躍的人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人影雖然氣勢攝人,舞玄黑大槍的槍法也似乎極厲害,但我研習了三天,愣是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心裡不由得十分洩氣,縱然它是一部稀世槍法,但我若學不會那又何用?

忽然間,我想起了李綱。

這槍法是他給我的,想必對這槍法瞭如指掌,或許他也知道這其中的玄機,能教我這玄虛的槍法也說不定。

老實說,我並不十分熱心習武,只是這槍法的出現方式委實離奇,忍不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雖然我不熱心習武,那是因為我知道習武實在太苦,若能一躊而就成為武學高手,那自然就又另當別論了。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大哥西門青從外面回來。

「二弟,你這是做什麼去?」

「大哥,小弟閒來沒事,想上南山找李莊主習些兵法武藝。」西門青的臉上出欣的神,點了點頭道:「恩,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建功立業為重,如此甚好!只是注意路上安全,去吧。哦對了,將伯爵也叫上吧,多個人也多個照應。」我胡亂應了一聲,顧自離了家門,縱馬直趨城外。

左右無事,縱馬南山順便習武倒也是美事一樁。

快經過縣衙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哭聲震天,我不由得慢下馬步,避走街邊,雖然平素裡以前那西門慶定是驕縱慣了,但撞上這出喪的總是晦氣,還是避開些的好。

悽悽哀哀苦的哭聲自前面傳來。

「夫君啊,你死得好慘哪,你一走了之扔下我孤伶伶一個弱女子,可讓我怎麼活呀?」我心裡一動,這聲音怎麼聽著如此悉,定睛一看不由張大了嘴巴,那可不是李瓶兒嗎?他這戴著一身重孝?莫非!莫非?

狂喜從我心頭掠過,凝神一看,果然看見李瓶兒後面的棺木上寫著「亡夫花子虛」字樣。

這真可謂是飛來橫喜,這花子虛想來定是身體積習已久,受不了這獄中苦楚,終於卒於獄中!幕然間,我心裡念頭一閃而過,全盤明瞭啦大哥西門青的算計,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真可謂是殺人不落痕跡,縱然將來上面追查起來花太監之死並非花子虛所為,可花子虛之死也是因為案情不明,受不了牢獄之苦而致。

忽然間,我心裡到莫名的冷意。

還真沒看出來,西門青和宋江如此斯文之人,心思居然如此縝密惡毒!揮手之間便奪走了花子虛的命,簡直跟割到一枚草莖無疑。若是有一天,西門青知曉我已經不是他親弟弟——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我從寒冷中回神,正好看到李瓶兒也向我望來。

這騷貨,雖然剛死了丈夫,哭得也是有聲有,但我一看便知她是虛張聲勢,你看她,一邊哭得如此傷心絕,一邊居然還有心思向我暗拋媚眼,眉目傳情。

我笑著搖搖頭,看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得越牆一次,會會這小娘子了。

你看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幽怨的神真是讓人見了心生憐惜。

喪隊終於走過。

「駕!」我心裡暢快,雙腿用力一夾馬腹,下的良駒便甩開四蹄,如風捲殘雲般衝出了清河縣城,廣闊的原野再次在我面前展顯開來,心情大好之下,我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使勁策馬狂奔,一頭衝進了上南山的官道。

我正策馬狂奔之間,面忽然馳來一快騎,看那服飾分明是飛馬山莊的莊丁。

那莊丁眼尖,老遠便看見了我,大聲招呼道:「二少爺,你來的正好,老爺讓小的務必請上南山。老爺早年收下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