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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岑如意笑得像是天來臨。

看到照片的時候，季長歌的腦子有一瞬間宕機，等到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回覆道:“雖然此時沒有月只有雪，但你仍舊是天地間第一等絕。”這次可不是安小孩子的，而是發自肺腑的讚歎。她非常吃岑如意那一掛的顏值。面對美人，她向來沒什麼抵抗力。

不知岑如意看到沒有，之後便沒有回覆了。季長歌也像是忘記了自己要詢問的事情，直到臨近傍晚，雪停了，她才從書中走出來，睜著一雙帶著幾分怔愣的眼，看外頭銀裝素裹的世界。

這麼冷的天，不如算了吧？

她摸出了手機，見到了岑如意後來給她發的幾張雪景時，又不知如何開口。就在遲疑間，岑如意的消息又進來了:我出門了，很快就能到了。看到了這句話，季長歌才站起身，她舒了一口氣，往窗外看了幾眼，就跑進了廚房中看她之間準備好的滷品。她是個喜歡吃的，自然也喜歡岑如意能夠享受到最好。

等到門鈴響起的時候，季長歌才忙碌完。她來不及解下圍裙，就匆匆跑過去開門。隨著岑如意一道進屋的還有一陣涼氣。季長歌的手無意間順著岑如意的羽絨服劃過，受到了一層冷溼，她打了個哆嗦。忙按著岑如意坐在沙發上，她自己則是順手將大侄女撈起來，放到岑如意懷中，低低笑道:“給你暖暖。”岑如意抱著大侄女，微微抿著，她的視線落在了季長歌的圍裙上，明明是很普通的格子圍裙，她竟覺到幾分可愛。眸光柔和下來，似是藏了融融的意，她仰著頭看季長歌，半開玩笑道:“不如你。”季長歌一愣。吉祥什麼時候學會撥人了？半晌後她挑眉一笑:“那就得稍等片刻了。”她旋即轉入了廚房。岑如意來得時間恰好，飯菜還是熱氣騰騰的。她將菜餚端出來之前，往窗外瞥了一眼。冬的夜黑得早，外頭早已經被暗籠罩，只有隔壁高樓的燈，斜斜地闖入，但是微弱如螢火之芒。等吉祥回去的時候，應該不早了吧？雪厚車滑，方便麼？

“網上的風評很好。”今的岑如意格外的有興致，一改往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季長歌知道她說得是《女將軍》。她挑眉笑了笑道:“這不是應該的麼？”

“你呀。”岑如意輕笑一聲，想到了網上傳的季長歌前期劇的表情圖，笑意更是盎然。進步確實神速，像是忽然間開了竅。如果能夠一直保持下去，躋身花旦的行列應該是指可待吧？只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喜歡演戲這個職業。

“過年你還會留在h市麼？”岑如意宕開了話題。這跳躍讓季長歌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會。”除了h市，還能去哪裡呢？總不能專門出去旅遊付費看人頭吧？

聽季長歌這樣回答，岑如意的心才放回了原處。只要她留在h市，見一面不算太難。老宅那邊是不可能不回去的，只是——想到那些圍在身邊七嘴八舌說事兒的嬸嬸，她就覺得頭疼。今年老爺子怕是會一直唸叨沈啟明吧。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回來。越想，岑如意的心情就越沉重，對沈啟明的觀也越差。

兩個人吃飯的速度不算慢，可等到收拾好之後，那也臨近七點半了。兩人極為默契，誰也沒有提回去的事情。沙發上躺著的大侄女被無情的鏟屎官給趕了下去。季長歌斜靠著靠枕，摸了摸肚子，嘆了一口氣道:“吃撐了，不利於身材保持。”

“你還知道身材保持麼？”岑如意橫了季長歌一眼，嗔笑了一聲。

“我幫你？”她提議道。

季長歌眯著眼，神情極為愜意。她想都沒有細想便應了一句“好”，讓岑如意吃了一驚。可是話已經出口，也容不得她收回。了髮絲，掩住了發紅的耳垂，她伸出手放在了季長歌的肚子上，輕輕地動。

想象中的熨帖並沒有到來。

季長歌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看著岑如意放在自己羽絨服上的手，恍然大悟，她道:“把手伸進去。”岑如意的面更是赤紅，她凝視著季長歌，眸子清如水。她的手有些發顫。季長歌在羽絨服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手伸入了衣服中，頓時覺到了滾滾襲來的熱量。她偷偷抬眸覷了季長歌一眼，見季長歌只是一臉愜意，舒服得像是一隻貓兒，她咬了咬，眸中光芒閃爍，半晌後，她的眸光變得堅定起來，手也不輕不重地動著，替季長歌緩解胃脹的覺。

有個朋友這麼好嗎？季長歌舒服得要睡著了，糊糊中，她望了岑如意一眼。她低著頭，看不清楚神，但是從她的指尖，能夠受到她的認真和溫柔。心中忽然間變得鼓脹，溢滿了陌生的情緒。季長歌眼中的朦朧之一點點地褪去，她認真地凝視著岑如意，似是想要將她的模樣烙入自己的靈魂。

如果吉祥有了其他的朋友呢？她還會這樣對自己麼？還是說把溫柔給了別人？季長歌的思緒不由得漂移到其他的地方。她的眉頭蹙了蹙，這種事情光想象，就讓她很不舒服。朋友之間也是充滿了獨佔？她又有些茫然了。

“你在想什麼？”岑如意一抬頭，察覺到了季長歌神遊九天的狀態，她沒忍住伸出手戳了戳季長歌的面頰。

季長歌的反應很快，一把就抓住了岑如意的手。她低垂著眼看著岑如意的手指，半晌後才鬆開手，低笑道:“想你。”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