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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維克托沒有回答，但他的視線停駐在某個方向，然後他便對那邊出明亮的笑意，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鮮活的力量。

雅科夫當然知道維克托在近一年的變化，以前的維克托一直是走技術jumper的路線，不是說這樣不好，對於閱歷不足的新人來說，靠技術上位、打響名頭自然是更穩當的選擇，何況維克托很擅長將一分情緒演繹成十分，一直有提升自己p分、綜合發展的意識。

可是後來老教練便發覺維克托過早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奉獻給了冰面，如同早年的凱瑟琳娜一樣。

可是凱瑟琳娜在獨自行至巔峰後能遇到朱玲，然後她從對巔峰的追逐中解脫出來，超脫到了更高的境界，可是在保持漫長的孤獨後能碰到一個靈魂契合乃至完全相同的人，這種好事發生的概率太小了。

如果維克托在某天也走到那一步，卻沒有遇到那個將他從孤獨中撈出來的人，那他又會怎樣呢？

也許他的天賦最終會敗給這份靈的乾涸。

但維克托還很年輕，一切都說不準，他離巔峰還有許多路要走，雅科夫也覺得這個問題不急於一時，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維克托就自己想通了呢？

看著維克托找他要小杜鵑比賽錄像帶時閃閃發光的眼睛，還有他對凱瑟琳娜的崇拜，雅科夫覺得順其自然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後在03年的7月，他的師妹在失去摯愛一年後跳樓自殺，留下一個可憐的小徒弟，被託付給了雅科夫。

03年8月，那個孩子來到了聖彼得堡，成為了雅科夫組的小弟子。

這個繼承了凱瑟琳娜技術特點又不失自己風格的孩子擁有與生俱來的染力，以及在這個年紀堪稱奇蹟的藝術表現天賦，當他在冰上承接月光時，雅科夫就確定他擁有莫大的潛力，何況凱瑟琳娜還為他打下了鋼板一樣紮實而規範的基礎。

他會走到世界巔峰的，也許在將來，他會是維恰最大的對手。

然後這個孩子就為所有人帶來了驚人的改變。

關於勇利打架很猛這件事，雅科夫不是不知道（畢竟孩子的媽媽當年也是惡霸屬），但看勇利自己擺平了一切，雅科夫就隨他們去了，畢竟年輕人哪有不打架的，勇利已經是很有分寸的類型了，一個人贏了那麼多群架，局面永遠在他掌控之內咳咳。

首先有關勇利把大師兄坑進婚姻這檔子變化且不說，本來還有點不穩重、愛欺負逗小選手的格雷夫和彼得明顯成穩重了許多，兩個女孩滑行進步很大且練出了舉小手，而波波維奇的3lz+3lo有了雛形。

維克托開始好好唸書了，人懂事了不少，而且作為以表現力為最大優勢的選手，勇利讓維克托的表演擁有了真情實，於是他的節目中就有了生命力。

雅科夫懂那種覺，說出來不怕別人笑話，喬西派的天才們總有幾個會出現太沉於花滑以至於後期靈缺失的問題，雅科夫當年也是其中一員，直到他遇到了莉莉婭。

他絕世的芭蕾名伶，無可替代的此生摯愛，她在雅科夫因傷病休賽一年時，義無反顧的暫停即將進入巔峰期的事業照顧他，為他編出了《海俠》，與他一起製作了那件考斯騰，然後在他奪得奧運冠軍後重返舞臺攀登上屬於自己的巔峰，而雅科夫在她成為首席的第一場表演後，動的跪下親吻她的舞鞋。

如同遇到靈魂的另一半，如同繆斯具現化在身邊，從此所思所愛都是她。

雅科夫曾是他們那個時代最好的花滑選手沒有之一，對於維克托那點小心思，他又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上一賽季與勇利的朱麗葉版《羅朱》相呼應的羅密歐版《羅朱》且不提，這個賽季的主題直接就是“何為愛情”，然後短節目的《e小調華爾茲》在出世後直接被媒體送上“夢中的月光華爾茲”的別稱，而勇利上個賽季的自由滑是《月光》。

特麼的這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他那點情愫啊，還有《卡尼古拉》居然是要表達之愛……雅科夫現在就特別憂慮，維克托真的還記得勇利的年齡，沒有在夢裡對人家做過什麼吧？

還有短節目那天勇利扔給他一個貴賓狗布偶，那小子就迫不及待的撿起來，等到了kc區雅科夫就發現那居然是個貴賓狗形狀的紙巾盒，然後維克托當天就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裡，用一口俄國口音極重的英語和店家扯了半天，買回來一包紙巾紙巾盒裡，今天就帶到自由滑現場來了。

他到不擔心維克托真對小弟子做什麼，畢竟雙方武力值差距擺在那裡，他懷疑小弟子認真起來的話，維克托走不過三個回合就要被撂倒。

但少年的這份愛意實在是過於青澀莽撞，且遠遠不夠成，大概短期內都不會得到回應，屆時不要被打擊太過啊，維恰。

雅科夫站在擋板邊，眼裡俱是一片瞭然。

銀髮少年捶打著大腿，畫了士字確認軸心，神凝重認真的滑到冰場中心站好，做出開場pose。

季光虹動的拉住勇利的手手:“小瓜哥，要開始了嗎？”勇利看著下方，平靜的回道:“是的，要開始了……阿嚏！”他鼻子，心說泡了水又被燕京的夜風一通吹，似乎有點冒了。

《卡尼古拉》的背景樂響起，維克托變幻神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