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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不能奪冠,畢竟維克托的技術具有碾壓的優勢,哪怕沒有p分的巨大進步,他也能拿金牌,但少了足夠的p分的話,想破紀錄就不容易了。
維克托沉默一陣,低頭笑了笑,向來大咧咧的臉上竟浮現難言的苦澀和愧疚:“其實……我昨天就想換一種表達方式了,畢竟勇利的羅密歐到底不是我,之前一直請他幫我找情緒,他也很為難吧。”雅科夫怔了下:“你知道了?”你小子終於知道勇利的《羅朱》是悼亡曲了?咋發現的啊?明明之前老教練明示暗示好多遍,維克托都愣是沒反應過來。
殊不知維克托只是在昨天把勇利說過的前搭檔安傑的紅館演唱會翻出來看了一遍而已,那好像是安傑的外國粉絲髮到網上的,歌詞下面還有英語翻譯。
他的確對情不怎麼信任,也沒有談過戀愛,但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而有些東西,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勇利說安傑為他唱過《always》,那首歌的第一句便是“thisromeoisbleeding(羅密歐在血)”,然後在安傑死去的那一年,勇利便在滑完《羅朱》後,在冰面上那樣悲傷的落淚。
那個人還為勇利唱過其他的歌,《夏秋冬》、《櫻花樹下》、《kissfromarose》,那些歌和安傑在演唱會前半段唱過的歌覺完全不同,真不知是怎樣的深情,才讓一個歌手擁有如此的染力,隔著屏幕和不同的語言,都能讓人落淚。
勇利之前只說他和前任搭檔是至好友,可以互相託命,也曾在聊天時坦誠過自己沒有戀愛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只有那麼大,可他一定愛過一個人,那個人也愛他。
曾經有人當著一萬多的歌向勇利告白,勇利據說也在現場,看著那個人為他歌唱,他們是互相愛著對方的吧?只是勇利還太小,而對方在勇利長大之前就先走了。
維克托知道自己犯了個錯,現在他不能再錯下去,至少不能再滑原來的《羅朱》,因為他那麼做的話,就像是向所有人展示曾讓勇利椎心泣血的痛苦一樣,是很過分的傷害。
有時候長大真是一瞬間的事情,意識到自己滑了那樣一個踩著勇利傷口的《羅朱》那麼久後,維克托簡直愧疚極了。
雅科夫又頭疼了,他想維克托怎麼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反應過來?如果要拋棄之前贏得高p分的那種演繹方式,維克托又能如何演繹《羅朱》呢?
維克托也問自己這個問題,這個賽季的自由滑從一開始的靈便來自勇利,從頭至尾都和勇利的《羅朱》密不可分,現在要拋棄原來的演繹方式的話,他要如何演繹這個節目呢?
他沉默著上冰,在節目開始前的30秒中腦子仍在瘋狂轉動著。
終於,他想起來了,之前為了演繹好自己的《羅朱》,他問過勇利最初決定滑這個節目時的想法與靈來源。
勇利告訴他,他想滑《羅朱》的靈來自於他在鹽城奧運期間,無意中在電視裡看到的法國音樂劇版本《羅朱》的一首歌——《aimer》。
那孩子說,他最初是想用自己的《羅朱》去闡釋一種美好的愛意,講述一個人遇到另一個人,併為之變得更好,兩人攜手共度之後人生的故事,哪怕有一天死亡降臨,但因為曾經並肩,所以這個故事的結局也不是悲傷的。
這是作為求生者的勇利能夠演繹的最好、最完滿的愛,當然因為小朋友並沒有戀愛經驗,所以這份愛意的原型是凱瑟琳娜與朱玲。
不過現在看來,因為心愛的人死去的關係,勇利演繹的《羅朱》並不是他最初設想的模樣,沒有完滿,充滿了悲傷、苦澀和尋而不得。
但維克托依然認為勇利最初設想的《羅朱》是美好的,如果那個最初的《羅朱》能夠現世的話,又有多少人會為之動容呢?
為了對方變得更好、即使離開也不悲傷的愛嗎……
維克托閉上眼睛。
那樣的愛,他見過的。
曾有一位孤獨的金髮少女為愛前往蘇|聯,與一個男人相愛、結婚,她為那個男人從少女變成很好的子、很好的母親,直到現在,她依然愛著他。
維克托曾以質疑、嘲諷的語氣問過勇利“你相信愛?”勇利當時笑著回道:“是的,我相信愛,永遠。”原來是這樣的愛意啊,他終於懂了。
音樂響起,維克托睜開眼睛,神情與以往任何一場比賽時的神情都要不同,他很溫柔的看著前方,快速的滑動起來。
15歲的少年滑行在同齡人裡算得上出眾,暢而舒服,但用刃還不夠深,所以顯得有些浮,但也因為更顯輕盈。
第一跳,3a……勇利《羅朱》的第一跳也是3a,當時這麼編排技術動作時,也是想要與他的《羅朱》對應。
維克托屏息起跳,迅速轉完三圈半並平穩的落冰,這是一個高度非常驚人的3a,身為聖彼得堡系的花滑男單,他的跳躍高度一直為人們所稱道。
雅科夫睜大了眼睛:“維恰表達的情變了。”雖然這樣的演繹沒有之前那個使用多次的演繹純,但卻更顯真摯,徹底拋棄了演的成分,一切情都彷彿由心而發。
維恰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讓他突然就領悟了這樣的表演方式?看起來竟然和勇利的表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