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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量的。
她不是沒有見過在非洲待了幾年,還只會幾句簡單口語,憑著賣萌取巧混吃混喝的翻譯。而跟那種人一起工作,是她慘痛回憶中深刻的一筆。因為不僅會累死累活,要幫別人收拾爛攤子,還要隨時準備接別人的小鞋、搶功和推鍋。
捏捏鼻樑,蘇省閉著眼皺了皺眉頭,打算先把柳月好心好意給她準備的早餐迅速解決掉。
一上手,眼睛睜開,眉也挑了起來。
勺?
她可沒帶勺來,仔細一看,在勺把上發現一個q萌的小貓刻紋,勺子的主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蘇省不太會使筷子,她拿筷子的姿勢跟拿筆寫字的姿勢是一樣的,兩筷子中間不會有
指頭拿來調節筷子的開合程度,但她偏偏又能把筷子分開去夾東西,很多人都為此表示過驚奇。
其實她自己也吃得艱難,但是從小的習慣,改不過來了。
想清楚這點,別的事情也就明朗起來了。
她從小就有啃指甲的病,焦慮到極點就會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啃了,這是沒辦法自我制止的。雖然不至於啃到指甲變形、影響美觀的程度,但也沒法兒再用指甲去做摳開橙子的皮這類事情。
而且,合約部什麼時候還管訂機票、寫邀請函、發送合同樣本、接機這種後勤領域的事情了?
就算柳月是從辦公室調到合約部的,這些事情她都做過,都會做,可她現在也不見得還有必要,還有權限去做這些事。
至於接人,派司機去就行。即便行李被卡在小黑屋裡,也是人先回來,之後再由翻譯去跟海關協調,取回行李。
在非洲,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險。人多,指不定誰就得了瘧疾,蚊子咬了患瘧之人就會沾染上瘧原蟲。再去叮咬健康的人,就會把瘧原蟲輸入其體內,埋伏下來。體內瘧原蟲達到一定數量,就會發病,俗稱打擺子。
體弱之人,也許接下來的兩天內就倒了。即便是抵抗力強的人,在非洲這種高溫少食的地方,也總有體虛的時候,一個不對,也會倒。
一旦患瘧,就要吃藥或者打針。哪怕現在得益於屠呦呦前輩提取出青蒿素,大大降低了治瘧藥對人體損傷的程度,可,降低不代表消除。沒有人願意患瘧,沒有人願意吃藥,卻也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不患,再小心,也沒用。
能做的,只有更小心,然後接受未知的現實。
想這些的時候,蘇省的目光既沒有去看勺子,也沒有去看碟裡的橙子。
吃完炒飯和橙子,又將牛一口氣喝光後,她拿著碗筷進了衛生間。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之前見過兩面的那眼鏡工科男就來了。
“哎喲蘇翻,正好你在,幫我聽聽這人是說啥吧!”他一放揚聲,噗嚕噗嚕的非洲法語就來迫害耳朵和神經了,蘇省登時了口涼氣兒。
“allomonsieur,jeparlefrancais,pouvez-vousrépéterencoreunefois?”(喂,先生,我講法語,您能再重複一遍嗎?)“jedis……quatremillehuitcent.”語氣略兇狠。
(我講,四千八。)“maispourquoimonsieur.”蘇省假裝慫,慫且疑惑著。
(但為什麼呢?先生。)電話那邊並沒有解釋原因,一直重複著要四千八,然後忽然就掛了。
“他要四千八,我問為什麼,他沒說。”工科男急得團團轉,解釋道:“哎喲,他們被攔那兒了!”聽了這沒頭沒尾,四捨五入幾乎等於沒有的解釋,蘇省皺眉道,“有中國人在場嗎,你先跟中國人問問情況。”工科男又打電話,蘇省看見他居然慌得臉都紅了,連手都有些顫抖。
嘰裡掛啦雲裡霧裡地講了一通,蘇省有點懷疑這兩人真的是在溝通嗎,都是中國人,都講的中國話沒錯吧,怎麼問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直到從電話那頭捕捉到一個由不會法語的人空耳譯過來的法語地名,蘇省恍然大悟:“是c區,前天我看見那裡有個鐵柵欄圍起來的棚子,是有警吧。他們是不是轉彎、掉頭、超車、超速、超載,被
警撞上了?”電話那頭:“誒對對對,今天拉了六個人呢!”蘇省無語,六個人,咋不在皮卡兜兜裡再多裝六個呢,那兒不是更寬敞。
“錢吧,人家沒想談,四千八百郎,記得開發/票。”工科男居然還質疑她,“你確定是四千八嗎,以前只
過四萬八啊。”蘇省平靜地說:“就是四千八,我確定。quatre就是四,mille就是千,huit就是八,cent就是百。你剛剛也聽到了,沒錯。”說完,推門進了辦公室。
朱主任不在,林翻正轉頭看著他們。
工科男越過蘇省,“哎,林翻,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問一下這警到底是要罰多少錢啊?”林翻皺著眉頭接過電話,剛放到耳朵邊電話裡就傳來一陣當地話大罵。
林翻啪地把手機砸在桌上,眉倒豎著衝工科男吼:“莫名其妙!你叫我接,接什麼接啊!大清早的,聽這頓罵。影響人心情!”蘇省一直眼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