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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有女喚湘雲,金釵之一金麒麟,年方二八,嬌俏可愛,醉臥青石留其名。
寶玉心中一喜,為防萬一,他雙目一聚,一隻金光燦燦、活靈活現的麒麟飾物立刻映入他眼簾。
“雲妹妹,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我?”寶玉暗自如釋重負,並輕笑著反過來責怪史湘雲,他可不想史湘雲再問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史湘雲臉上的笑容更深,半個身子都掛在寶玉的身上。
“嘻嘻……寶哥哥原來生氣了,我這次回鄉是有事耽擱,不過人家時時刻刻都想著你,還為你做了一個扇墜,你看好不好看?”寶玉接過史湘雲手中的美小玩意兒,他雖不懂編織,但也可以看出其手工的巧遠超常人,想不到這率真活潑的史湘雲這麼心靈手巧。
“雲妹妹,有外客來了,我們還是回內院去吧。”的話語打斷史湘雲與寶玉的歡聚。
寶玉抬首眺望,陌生的人影已經隱約可見,雖然還看不清楚孫紹祖的模樣,但寶玉對大煞風景的他已是無比討厭。
史湘雲依依不捨地拉著寶玉的手不放,可謹守禮教的不願與外人碰面,上前分開兩人的手,再次催促道:“我們快走吧,外客快到了!”史湘雲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她與寶玉已經好幾月不見,不由得嬌聲哀求道:“二姐姐,再一會兒好嗎?客人來了,我們站在一旁不說話就是了。”
“不行!”面容是少有的嚴肅,道:“要是被老祖宗知道,非責罵我們不可!要是女客我自依你,可來的是男客,我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隨意拋頭面?”史湘雲見如此堅決,立刻求助地望向寶玉,那可憐兮兮的明亮雙眸微微一眨,得寶玉心絃酥軟。
不過寶玉也不想讓兩人與孫紹祖碰面,便輕笑著安道:“雲妹妹,你還是與二姐姐一起回內院吧,來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叫他中山狼,好姑娘見了他會做噩夢的!”
“嘻嘻……”與史湘雲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善良的厚道的嬌嗔道:“寶兄弟,哪有像你這樣說客人的!”話語微頓,側首對史湘雲道:“你寶哥哥最愛說笑,千萬可別跟他學,不然老祖宗又要心疼了,我們還是走吧。”史湘雲雖然活潑率真,但卻不失心思靈慧,寶玉雖是玩笑之語,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厭惡,她一眨月牙美眸,不再堅持。
“寶哥哥,那我向金釧兒上炷香吧,我與她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沒想到上次一別竟再也見不到了,唉。”簡單地上香過後,史湘雲不再拖泥帶水,反而第一個走出靈堂。
見外客雖然越來越近,但好在還能及時避開,不由得鬆了一口大氣。
盈盈俯身向寶玉行禮告退,不料入目的卻是寶玉那灼熱的目光凝視在她嬌軀上,她只覺得心房一慌,莫明的熱盤旋翻騰,一時之間竟然呆立在原地。
“二姐姐,你快點呀!”已經走出大門的史湘雲叫道。
“嗯!”玉臉通紅,波光轉的美眸狠狠瞪了寶玉一眼,隨即邁著紊亂的腳步追上史湘雲。
被瞪了一眼的寶玉猛然驚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在面前一再失態,難道自己真的是狼不成!
暗自思量的寶玉想起半羞半怒的嬌態,心中不由得嘿嘿一笑:如果做個狼能得到,那自己肯定毫不猶豫,更何況自己還是“假”寶玉,何必那麼多顧忌呢?
在靈堂外,孫紹祖在小廝的引路下,邁著四方步向靈堂走來。
孫紹祖表面上一臉平靜,卻一腳踢飛腳下的石子,在心中不停咒罵:這賈寶玉真他媽的架子大,就像這賈家的石子一樣可惡至極!老子堂堂一個驃騎將軍,他非但不出門接,還要自己自行到靈堂拜祭,也不知那北靜王吃錯什麼藥,害得自己連火也不能發,真他媽的倒黴!
憤憤不平的孫紹祖意念一轉:難道是賈家已經知道自己與趙全要對付他們?
但知曉此事的無一不是心腹之人,唯一的外人周扒皮又已當場死去,賈府應該不知道才對!
孫紹祖略帶疑惑的眼神下意識看向靈堂,入目沒有看見寶玉,卻正巧看見兩女往側門走去的倩影。
孫紹祖只覺眼睛一亮,腦海狂震,兩女的絕姿容令他震撼不已,暗自驚歎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尤其是那個高挑豐盈的少女更是令人目眩神。
花叢老手的中山狼對更為著,他一眼就看出媚骨天生,看得他雙目發直、口水狂,只想立刻打倒賈家,將如此尤物撲倒在地,盡情享用。
孫紹祖愣愣地目送消失在視線中,隨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意以詫異的口吻對在前頭帶路的賈府小廝道:“咦!剛才那位姑娘不是齊王府的郡主嗎?她怎會在這兒出現?”領路的小廝怎會明白孫紹祖卑鄙的心思?他聞言,恭敬地回話道:“大人,你看錯了,那是我們賈府的姑娘,她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在幾位姑娘裡就數她人最好。”孫紹祖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假裝平靜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口水直:賈家女子真是名不虛傳啊!
“賈寶玉見過孫世兄,未能遠,還望海涵!”寶玉在靈堂門口拱手致歉,俊朗的面容帶著親切的微笑,渾然不知對方是圖謀不軌的“惡狼”般。
“賈賢弟多禮了,你我兩家乃為至,自然應該前來拜祭,還望賢弟節哀!”孫紹祖雖稟殘暴,但其身處官場,早已練就一副虛偽的臉孔。
你他媽的真夠假的!寶玉在心中大罵孫紹祖,臉上那熱情的笑容卻始終未變。
寶玉與孫紹祖一番客套後,相攜並肩走進大門,其親熱的情狀真有相見恨晚的模樣。
在跨入靈堂門檻的一刻,孫紹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深深的悲痛浮上面容,看得在一旁的寶玉驚歎不已:難怪人們常說“變臉”最厲害的不是臺上的戲子,而是宦海高手。
一如既往的焚香拜禮,孫紹祖並未立刻告辭,在寶玉的謙讓下,坐在房中一側的太師椅上。
“請用茶!”秋紋練地為孫紹祖遞上茶水,隨即退到寶玉身後低頭不語,禮數甚是周到。
此刻孫紹祖才看清秋紋秀麗的容貌,他魁梧的身子微微一顫,想不到賈家的丫鬟也是如此秀可餐。
心神盪漾的孫紹祖急忙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藉著吃茶的動作掩飾瞬間的失態。
心有定見的寶玉暗自冷笑,孫紹祖眼中一閃而過的熾熱並未逃過他的目光,然而並未點破的輕笑道:“我與世兄雖是初次見面,但對世兄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相見恨晚啊!今能與世兄相見,後玩樂之時又多一個朋友了,哈哈……”寶玉在提到“玩樂”兩字時特別加重語氣,還給孫紹祖一個男人間特有的眼神。
“哈哈……”孫紹祖與寶玉對視而笑,道:“一定、一定!喪事完畢,就由我做東,我們兄弟好好歡聚一番!”這次孫紹祖臉上的笑容發自真心,他見寶玉果如傳聞般只知飲酒作樂,心中自然更加歡喜,暗自思量:只要你賈寶玉越好,老子就越有機會一次死你!
再次虛情假意閒聊片刻後,寶玉連打幾個呵欠。
孫紹祖幾番言語試探後已經暗自滿意,他順勢站起來,拱手道:“賢弟,時辰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