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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中,齊王元啟正合衣端坐在殿中的榻之上,手中握著的是老子的《道德經》,元啟心亂時最喜讀道德經來定心,而今見到元胤後,縱使元胤表現出與他親近,可到底他這心還是亂了。
原來許政不曾騙他,元胤與一般生長在太平皇室中的皇子不一樣,元胤的眼裡有野心,即便是他今與自己親近,可他總覺得自己與元胤之間有疏離。
這元胤是真的長大了,也長成了一個帝王該有的樣子,這才讓元啟的心裡有些慌亂,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退縮的,如今要做的,就是拼一拼誰更有耐心了。
只要元啟穩得住,元胤便抓不住把柄,便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元啟心中如是想著,便也靜心了不少,聽著外頭吹過的秋風,想著此刻毫無睡意,便也出了乾元殿,望著夜幕下的大明宮,心中便又開始了隱隱的悸動。
總有一天他會入主這大明宮,成為天下之主的。
元啟也不攜帶內侍,獨自一人在宮中行走,這裡是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他自是一切稔,自是十多年不曾回來了,所見之物皆是倍親切。
“是誰在前面。”這身後忽的傳來一聲斥責,元啟一愣,遂駐足停下轉身,卻只見一書生模樣的男子出現在宮中,非內侍,非侍衛,如此深夜在宮中出現,實在令人起疑。
“本王乃是陛下的七皇叔。”元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含笑著說道。
王賀年聽聞連忙朝著元啟揖禮一拜道:“草民王賀年,見過齊王殿下,草民聽聞齊王殿下今回京侍疾,卻不想竟在此處遇見了,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元啟聽了王賀年的話,不由眉頭輕蹙,負手站在他的面前疑惑道:“草民……既是草民,如何在宮中出現?”
“回殿下的話,陛下讓草民為武英郡王殿下授書,因草民不喜歡朝堂,故而陛下許我以布衣身份郡王授書,為省卻許多麻煩,故而才讓草民在宮中住下。”王賀年語氣恭敬,一字一句皆是簡單而明瞭。
可他的話聽在元啟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不由道:“那武英郡王封地在豐州,待得侍疾完畢便會回去,王兄屆時怕也要隨他一道去了。”
“一切皆聽陛下的旨意了。”王賀年深諳這宮中之事,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他自然也清楚,今夜說的話若非沒有元胤的指示,他還真不會說這麼多。
元啟勾一笑,也不理王賀年了,只帶著滿心的疑惑轉身繼續往御花園走去。
御花園的躍鯉池前,元啟獨自站在涼亭中,想著方才偶遇王賀年一事,他總覺得事有蹊蹺,而此刻他獨自一人在宮中,晉國侯也不在京城,他唯一能找的似乎只有許政。
想罷後,這元啟便偷偷的離開了皇宮,直奔太尉府而去。
只著了中衣的許政披散了頭髮,此刻正蹲在屋中的牆角前,為心培育的一株蘭花澆著水,忽然覺得這後背一涼,許政連忙迴轉身,卻瞧見齊王推開了臥房的門,站在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太尉大人興致真好,這都入夜了還在養花?”許政有些驚訝的望著元啟的出現,手中是水瓢落進了桶裡,起身愣愣的看著他:“王爺……你不是,在宮裡麼?”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怎麼,你不歡我?”元啟邁步進屋,順勢將房門關上,朝著許政走了過去。
許政見著元啟前來,自然是歡喜了,雖然他明知道元啟若非有事也不會來找自己,可他依舊很開心,邀了元啟坐下,為他斟上熱茶。
而元啟卻始終都將視線落在許政的身上,在他擱下茶壺之際將他拉進自己的懷中,一番纏綿……
帳中風一度,許政卻是心滿意足,側身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終究是疑惑道:“王爺深夜出宮,其實並不是想與我一番雲雨吧?”
“嗯,只是瞧見了你便想了。”元啟請捏住許政的下頜說道。
許政勾一笑,往元啟的懷裡靠了靠,這一次元啟沒有遠離他,而是將他摟著,許政道:“王爺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吧?”
“本王一直都知道,元胤與元皓勝似同母兄弟,可這元皓卻能一直留在宮中,實在奇怪。”元啟語氣中疑惑甚多,他想不明白這元皓為何會在宮中。
“去年新年時武英郡王便回京了,因著太皇太后身子一直不好,郡王便留在了宮中。”許政連忙說道。
“太皇太后思念幼孫,本無可厚非,可依照元胤的意思,他似乎想將元皓留在京中,還給他請了老師。”元啟眉頭緊鎖,他真是越發的瞧不懂自己的侄兒了。
“那王爺可知這郡王的老師是誰?”許政坐起身來,望著一臉好奇的元啟:“王賀年是先帝欽點的頭名狀元,與鎮國公府的蕭戎蕭公子乃是京中齊名的四傑之一,輪才學他不輸蕭戎,只是他生淡薄不喜名利,這才沒做官的。”聽完許政的話,元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坐起身來,望著許政道:“這元胤傷了基不能子嗣,故而他才將元皓留在宮中,他是想將來將皇位傳給元皓!”
“王爺你說什麼?陛下傷了基?”許政震驚的望著那邊帶笑的元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王在宮中安了人手,自他當上太子之起,便是積月累的用藥。”元啟邊的笑意越發的陰鷙了:“難怪,難怪他會突然說要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