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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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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箏給了我很多很多,而我給她的,回想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

那一天多的時間,我們做愛,然後睡覺,吃飯,再然後又做。有時了,有時沒,我也不知道,算是做了多少次。

臘月二十七的中午,老文和穆姐也出發了。然後到第二的下午,我和小箏也出發了。很難得的是,小箏的老闆良心發現,讓小箏早了兩個小時下班,讓我們的時間不至於那麼倉促。

出發之前和路上,我心底總帶著點焦慮,自已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不過,真到了家裡,這種覺就消失了。每年回來,一切似乎都沒什麼變化,還是那些人,還是那個小山村。山河草木,房屋道路,還是那樣的悉,像是在一直等著我似的。

這一年,我們一家人,初二都去了小箏家。以前我們兩家是很少走動的,只是在一起出去找工之後,兩家親近了許多。

小箏家的小樓,外面看著,比我想象的要舊一些。不過裡面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很寬大的客堂,白淨的牆壁,亮潔的磁磚地面。她爸本就是做裝修的,自然把自已家的很漂亮,做工也很細。

小箏帶我上了樓,進了她的房間。一張不大的木,還有桌椅和衣櫃,還有一個玻璃的小櫃,裡面放些一些小東西。有音盒,有絨的小玩具,還有書,以及幾個美的小瓶子。

我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真正的女孩子的房間。

好像是進了一個小箏的獨立世界,這裡看著那麼漂亮、溫馨,還有些少女的可愛和神密。可是,我心底卻冒出了一個奇怪受,似乎這裡的美好,離我很遙遠,而自已與這環境,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可能,是一種自卑吧,——我心裡這樣安著自已。

雖然我們家,也就隔著二三十里地,但那時候都沒有車,鄉村間的通是很麻煩的事。我們在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才走。

晚上,都睡了之後,小箏給我發了短信,讓我去她的房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起膽子,悄悄起了,摸到小箏那裡。

我批著件棉衣,蹲在小箏的前,看著厚被裡,只出個小腦袋的小箏,象只從裡伸出頭來的小老鼠。她偷笑著,兩隻眼睛被檯燈的光,映的閃閃發亮。

她問我冷不冷,要不要也到被子裡躺著。

我開始說不用,不過,才說了一會的話,就冷的受不了,還是鑽了進去。

小箏的身體暖暖的,嬌小而又柔軟。

我們的臉,貼的很遠,很小聲的說著話。然後接吻,然後脫了身上的暖衣,脫光之後,我把她抱在懷裡,那覺,就象我們第一次做愛。

我不想拒絕她,雖然當時,我害怕的。

光了燈後,我什麼也看不見,也都不敢出聲。只覺到,懷裡那軟小的身體。

我進入之後,她把我抱的緊緊的,雙手雙腿都把我圈住,象我小時候爬樹時,爬到一半就爬不動了,就緊緊抱著樹休息。

她對著我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她自從喜歡上我之後,就一直幻想著,我們能一起,在她的房間裡做一次。

做完之後,我哭了。——是的,那回是我先哭了,然後又帶著小箏也哭了。

雖然現在想起來,臉上還會有一種燥熱,心裡暗罵自已sb。但這卻是事實,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是我已經不可能去改變的歷史。

每每想到這件事,我便要在心裡安自已:那時自已還小,還年輕,還情豐沛,還是第一次戀愛。

我當時的心底,突然湧出一種無力,一種不知道該拿什麼給小箏才好的覺。我第一次進到小箏的房間的時候,就有一種覺,覺得小箏似乎把什麼都給了我,對我毫無保留的給於,偏偏她擁有的東西又很多。第一次和小箏做愛的時候,好並沒有很深的,這類的觸,但這一刻,這種觸卻很強烈。

和她一起,特別是她給了我很多新的,我曾經的世界裡沒有的,可能說,如果沒有她,我是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我就會有種,好像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種惶恐和不安。

到了正月初六,我和小箏又出發了。

算一算,前後也就一星期的時候,可覺上,在家裡待了一兩個月似的。

上班之後,公司招了許多的新人,老闆也宣佈,要再組個做宣傳活動的組。

而那幾個,都是老闆從老家帶來的。

於是,和我一起的人員,有了很大的變動。來的新人,大多都是我帶著,而穆姐被分到了另一組。呂毅主動申請,要去做業務員,我幫著也說了幾句好話,老闆也答應了。

那時的老闆,早已不是我剛入公司的樣子。他已是有房有車,開會時一臉的自信,說話也越來越強勢。

我明顯的受到,一種危機,一種在老闆那再難有什麼話語權,隨時可能被替代的覺。

就職業履歷和技能來說,其實我沒必要那麼擔心。但那時候,我對找工作的心態,總還是留在磨牛仔褲工人的心態。總怕自已一丟了現在的工作,就再也找不到別的工作了。

老文也對怎麼自已拿產品做的事,更為上心了。

大概初十左右的樣子,五樓的那個小葉也回來了,和她那個中年男人,周哥一起,還給我們拿了點小禮物。

周哥很直當的說:他好久沒吃過穆姐做的菜了,雖然有些辣,但沒的吃了又還有點想。

小箏和小葉一起去買了菜,飯菜做好後,卻不知道往哪擺。

碗盤多了,人也多了。我們這房間也好,小葉的房間也好,坐這麼多的人,都不是很方便。於是,我們又一起把桌椅碗筷,都搬到了樓頂的天台。

這次我們才知道,那個周哥是做假煙生意的,他也知道了,我們是幹什麼的。而小葉和他的關係,是小箏早就和我們說過的。

說起來,好像兩邊都不算什麼正經的行當。不同的是:假藥要管的松很多,而假煙是和當地的菸草部門,是有直接利害衝突的,所以做起來,風險也高了很多。

周哥對自已的事,說的很少。大概說下,從浙江的人那邊拿煙,然後偷偷運到這裡來,再賣給那些分銷的,最後那些人再送到不同的小店裡。不過,他倒對我們的事,問的很細。我們也不怕說什麼,畢竟這本就是半公開的。

周哥最後的總結是:我們這行業,不好賣,利潤也差點,但好處是,風險比他們還是要低點。

吃完回去的時候,周哥說他經常要回浙江那邊,小葉有什麼事,叫我們幫忙照顧著點。

聽了這話,我對那人的印象,倒好了一些。雖然只是包養的情人,但他還是有點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