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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湖岸上除卻隨風而舞的金樹葉,空無一物時蘇澤寧失望的低下頭。
那個人沒有來嗎?
蘇澤寧忘記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那個男人的。
男人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總是穿著一件黑的衣,格外的消瘦,但這樣依舊難掩五官的深邃英俊,微黑的眼眸淡漠冷靜,看著這個世界時毫無溫度。
男人有著和他一樣顯而易見的東方血統,在這裡清一的金髮碧眼中顯得格外應人矚目,但這並不是蘇澤寧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就注意到他的原因。
蘇澤寧注意到男人是因為男人坐在輪椅上。
是的,這樣的一個人卻坐在輪椅上。
無論是誰經過湖邊,都會忍不住惋惜的看著男人。
蘇澤寧也不例外。
一天、兩天──蘇澤寧漸漸發現,男人每天早上都會來到湖邊,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的看著湖面。而蘇澤寧也已經習慣每天在湖邊看到那個背影。
今天為什麼他沒有來呢?
蘇澤寧心中忽然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像是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看了看湖面,不在猶豫,繞過他往常的跑步路線,跑到湖邊。
他在湖邊左右看了看,湖岸上沒有絲毫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蘇澤寧停下腳步,左右看著有些茫然,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一個陌生人這樣,他甚至不知道哪個人的名字。
蘇澤寧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湖岸的樹林邊傳來若有似無的淒厲叫聲。
這好像是貓的叫聲?
蘇澤寧皺了皺眉,從地上撿起一乾枯的木,將旁邊的雜草撥開,順著聲音往旁邊的樹林走去。
聲音傳來的方向偏離了森林當中的小徑,路也開始不好走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走著,然後一愣──不遠處,他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冷漠的男人此時有些狼狽,他的輪椅一邊卡在一處凹坑裡,無法前進也無法後推半分。他的旁邊枯樹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網繩將一隻通體漆黑的貓咪給困住了,貓咪可憐兮兮的拼命掙扎,但是隻是越陷越深,金的圓眼睛充滿痛苦。
而男人的手正抬起試圖夠住掛起繩網的樹枝,但無論男人怎麼嘗試,輪椅被卡住的男人始終無法構到。
蘇澤寧忽然闖進,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兩人的目光對視。
男人的眼睛冷漠略過蘇澤寧,冷漠如刀,就彷佛蘇澤寧不存在一般,移開,繼續做著剛才的事情。
蘇澤寧微微抿了抿嘴,男人的旁邊被困住的貓咪忽然動起來,彷佛認出蘇澤寧一般,朝蘇澤寧伸出爪子尖叫著又繼續開始掙扎起來。
蘇澤寧也認出這隻貓,正是天天在他那騙吃騙喝的那隻。
眼見著繩網隨著貓咪越掙扎捆得越厲害,蘇澤寧沒有多想,將樹枝折下來,把貓咪抱在懷裡,蹲在地上,將它的身上的繩子慢慢解開。
然而重獲自由的黑貓非但沒有絲毫的之心,還迅速的一躍,毫不留情的以蘇澤寧的臉為踏板,踩在他的頭髮上,然後往後一躍,迅速的消失在森林裡。
蘇澤寧捂住自己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隻沒有良心的貓,如同被負心漢辜負一般憤恨看著貓咪遠去的背影:“哇,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啦!”虧他還去廚房給它偷小魚乾。
不值當!
旁邊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笑,聲音中還帶著一點難以言喻的慶幸,似乎在慶幸好在不是自己遭遇這一切。
蘇澤寧一聽更覺得心碎了,他抬起頭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眼中的笑意還來不及散去,就如同剛剛冰雪剛剛消逝的初冬。
卻莫名的悉,就好像曾經見過千萬次一樣的。
蘇澤寧不由的一愣,一瞬間許多記憶衝向腦中,但轉瞬即逝,好像什麼都沒有剩下。
他想──如果有前世,他們一定認識。
不過,剛剛男人應該聽到了他的話。
所以他聽得懂中文?
蘇澤寧站了起來,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你也是z國人嗎?我叫蘇澤寧,你叫什麼名字啊?”男人眼神略過他,沒有說話。
聽不懂嗎?
蘇澤寧喪氣的又用英語、法語和和笨拙的語重複了幾遍。
可是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剛剛那一秒的鮮活彷佛蘇澤寧的幻覺。
大概是不想認識他吧!
蘇澤寧心裡酸酸的想,他明明看到男人在湖邊看過一本法語原文書的。
心已經碎成幾片的蘇澤寧還是堅強的走到男人身後,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輪椅推了出來。
他總不能將男人一個人留在這裡吧。
這一路上蘇澤寧都在絮絮叨叨的說:“那隻貓太過分啦!它天天騙我小魚乾,所以貓這種生物啊,嘖嘖嘖,真是太虛偽了。”
“我以後一定不會養貓。”
“為了一條小魚乾就向我出賣靈魂,真沒有節。”雖然男人一路都是沉默,但是這也沒有抵消少年的興致。
將那隻黑貓從上到下乃至連指甲縫都批評過一頓之後,蘇澤寧才心滿意足的閉上嘴。
一個成年男子加上輪椅,重量並不輕,蘇澤寧還是吃力的將輪椅推到公園小路上才鬆開,蘇澤寧有些猶豫,但還是轉身離開。
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只是數月以來在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