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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冷哼了一聲,一揮衣袍,原地化為巨大的妖相,騰雲駕霧飛去了蓮花湖,一頭栽了進去。

蓮花湖中被盪起的水花宛如大雨似的噼裡啪啦落在泛絳居,將還沒進屋的奚孤行和沈顧容淋成了落湯雞。

奚孤行:“……”奚孤行也是個暴脾氣,將沈顧容往旁邊一推,抬手拔出短景劍,怒氣衝衝地去了蓮花湖。

“朝九霄!給我滾出來!”朝九霄休眠了一個冬,剛一出關就遇到這種糟心事,他正要鬆鬆筋骨,瞧見奚孤行渾身溼淋淋地過來宣戰,立刻亢奮地出了蓮花湖。

蛟朝著岸邊的奚孤行低:“你來!”奚孤行面無表情,拎著短景劍就衝了上去。

整個離人峰被兩人打架的動靜吵得全都來九山看戲,但又因為兩人手時將蓮花湖的水盪地飛起又落下,怕會淋到水只敢遠遠看著。

牧謫好不容易將那四百五十遍“以和為貴”抄好,正要去找師尊外面就下起了一陣一陣的暴雨。

他看了看晴空萬里,疑惑地撐著傘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虞星河正在抓耳撓腮地抄“以和為貴”,在窗邊掃過牧謫跑出去,忙喊:“小師兄,你抄好了嗎?”牧謫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矜持地點頭:“抄好了。”虞星河“啊!”了一聲,立刻抓了抓頭髮,焦急得不行:“我也要快些抄!”牧謫沒管他那始終如一的好勝心,撐著傘出去了。

蓮花湖中依然在戰,時不時濺起巨大的水花落在泛絳居,也不知道朝九霄是不是故意的。

牧謫沒敢靠近蓮花湖,掃見一旁大開的泛絳居正院的門,猶豫著往裡面看了一眼。

只是一看,他就呆在原地。

泛絳居正院裡種滿了如霧似的夕霧花,此時被水澆得東倒西歪慘不忍睹,而沈顧容已經恢復了原身,正呆呆地坐在長廊的木階上,冰綃落在前襟上,雙眸呆滯地盯著虛空。

他渾身溼漉漉的,幾縷白髮被水打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就連都泛著點病態的白。

又是一股水從天而降,直直從沈顧容頭頂澆了下來。

而他卻彷彿沒有看到,連躲都不躲,任由水把他澆個頭頂,那用水珠凝成的白衫已經被打溼,緊緊地貼在身體上,隱約出如玉似的軀體。

牧謫:“……”牧謫忙跑了過去,將傘撐到了沈顧容頭頂:“師尊!”沈顧容眼神渙散,本聚不了焦。

牧謫抬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師尊,師尊?”沈顧容被他晃了半天才勉強回過神來,他喃喃道:“阿謫?”牧謫一怔。

沈顧容摸索著抬手抱住他,小聲說:“師尊護你。”牧謫渾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沈顧容說完這些話後,又開始神遊太虛。

牧謫呆愣了半天,才意識到他師尊現在八成是又出了什麼問題,只好將那紛亂的情緒放在一邊。

他撐著傘將沈顧容半抱半拖地哄到了房間裡,隨手把傘扔在一邊。

沈顧容搖搖晃晃地跌進椅子裡,膝蓋屈起,腳踩著椅子上,保持著抱著膝蓋的姿勢整個人蜷縮在狹窄的椅子中。

牧謫力氣不大,這番折騰已經開始氣了,他看到沈顧容這番狼狽的模樣,拿了幹巾將沈顧容臉上的水痕輕輕擦掉。

他剛擦完,眼睜睜地看著沈顧容如琉璃似的眼珠緩緩出兩道水痕。

牧謫又愣住了。

沈顧容安安靜靜地落淚,緻得彷彿是琳琅閣心製造能賣出天價的傀儡。

神使鬼差的,牧謫抬起手輕輕地將沈顧容臉上的水痕擦掉。

“師尊?”沈顧容輕輕闔上眼睛,不知有沒有聽見。

沈顧容這副神遊空茫的模樣一直持續了整整兩,直到第三的時候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而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樓不歸算賬。

沈顧容穿了身素洗硯送他的紅長袍,面容陰沉地出了泛絳居,打算殺去白商山。

但是剛走兩步,他才意識到自己本走不到白商山,因為他不認路。

沈顧容:“……”沈顧容只好又退了回去,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次再說、他還是個孩子。

他剛回泛絳居,溫冰就捧著一沓紙快步而來。

“師尊。”他行禮,道,“前幾你讓我抄寫的‘以和為貴’,徒兒已經抄好了。”沈顧容把這檔子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涼颼颼看他一眼:“我記得都是五前的事兒了吧。”溫冰點頭。

沈顧容也只是隨口一說,抬手示意他把抄好的書遞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罰人抄書,打算親自檢查檢查。

冰恭敬地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沈顧容接過,隨手翻了幾下,突然沉默了。

幾十頁的紙上,寫滿了“以和為貴”,最上面一半的字體雖稚但極有水準,是沈顧容之前在牧謫房裡瞧見過的字跡;而最下面的一半紙上,“以和為貴”寫的歪歪扭扭,大概是因為焦急寫到最後那字都幾乎飛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寫的是“魑魅魍魎”。

沈顧容將指腹輕輕按在那沓紙上,深一口氣,在心中默唸“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儘量保持冷靜地問:“徒兒,這些字為何字跡不一樣?”溫冰說:“師尊,徒兒要去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