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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呢?”沈顧容:“……”一小段記憶在沈顧容腦海中一閃而過。
「離人峰武場,周遭一片廢墟,還是個少年模樣的沈奉雪神冷然,寬袖垂下,劍指奚孤行心口,冷淡道:“你又輸了。”奚孤行角帶著點血痕,冷冷道:“五局三勝,再來!”沈奉雪道:“師尊說好一局定勝負,我同你比三局已是破例,師兄,你別得寸進尺。”奚孤行瞪他。
沈奉雪將長劍收回,長身玉立,兩手握住劍柄,劍尖垂下,恭敬一禮:“掌教。”奚孤行怒道:“沈奉雪!”」沈顧容再次沉默。
敢情這兩人是為了誰不當掌教而大打出手,而奚孤行輸了這才坐上離人峰掌教之位。
怪不得他這般排斥沈顧容叫他“掌教”這個稱呼。
奚孤行沒和他多談,臨走前甩給他一個香囊。
將香囊輕輕拆開,裡面裝得並不是香料,而是一把硃紅的杞子。
沈顧容不解其意,疑惑看他。
奚孤行冷笑道:“這是靈杞,養肝明目。”說完,拂袖而去。
沈顧容:“……”這是在拐著彎罵他體虛眼瞎?
沈顧容隨手將香囊收起來,四周看了看,那隻能變人的白鶴並不在蓮花湖。
他起身,白髮鋪灑在青衫衣襬曳地,掃過地面嫣紅蓮花。
沈顧容臨著蓮花湖看了看水面倒影。
被三界九州眾人讚歎“玉樹芒寒”的沈奉雪當真有一副好皮囊,青衣白髮,漠然出塵,彷彿一捧飛雪墜入清湖。
這張臉和沈顧容的面容十分相似,沈顧容本就是個喜愛攬鏡自照的自戀子,瞧到這張臉滿意得不行。
唯一一點不太適應的,便是覆在雙目上的冰綃。
那冰綃如白紗,蒙在雙眼不影響視物,但總覺得奇怪。
沈顧容微微皺眉,抬手將冰綃直接取下。
只是冰綃剛摘下,沈顧容的眼前卻彷彿籠罩了一層濃霧,本瞧不清周遭。
沈顧容一愣,將冰綃再覆在眼上,透過薄薄冰綃,周遭一切再次清晰起來。
沈顧容:“……”敢情沈奉雪還真是個半瞎,這冰綃也不是故意裝高深,而是能助他視物的法器。
沈顧容只好將冰綃再次覆在了眼上,順便拆開了奚孤行給他的香囊,從中捏了幾顆靈杞,漫不經心扔到了口中嚼了嚼。
奚孤行說的對,他確實該明目。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段的時候有種悉的既視:沈顧容摘下了眼鏡。
沈顧容發現自己近視一千度。
沈顧容又戴上了眼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章南柯一夢沈奉雪的泛絳居在參天菩提樹邊。
院落雅緻,離群索居,屋舍後的高山上一道瀑布緞帶般飄灑而下。
夜幕四合,夜靄懸明燈。
沈顧容身披曳地青衫推門踏入泛絳居。
院門口的門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泛絳”二字,被兩盞明燈照亮,隱約出可以隔避開窺視的繁瑣符咒。
一沒了外人,沈顧容就原形畢,整個人懶得像是沒了骨頭。
他解開青衫外袍,隨意掃了一眼泛絳居中十分簡潔的佈置,將衣衫隨手扔在了竹榻上。
“好想回家啊。”沈顧容小聲嘀咕,蔫蔫地趴在小榻上,像是一隻懶散的貓似的在窗邊的小榻上滾了好幾圈,雙眼上的冰綃都滾鬆了點。
他將今所遇到的人和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終於輕輕嘆了一口氣,徹底接受了他不會輕易歸家的事實。
沈顧容盯著窗邊懸掛的竹篪,苦中作樂地想:“這本書,還好玩的。”雖然沈奉雪早已經把小主角得罪了個徹底,但卻不是必死之局,稍微動動腦子苟一苟,還是有轉圜餘地的。
他神智緊繃了一整天,乍一放鬆下來,沒片刻便陷入了沉睡。
院中開滿夕霧花,一隻圓滾的鳥展翅飛落在窗欞上,歪頭盯著沈顧容。
天邊破曉,東曦既駕。
窗欞上的鳥展翅飛出泛絳居。
離人峰的三門早課從辰時開始,弟子三五成群,嬉嬉鬧鬧地從三座山峰相連的吊橋前去長贏山的知白堂上早課。
從山階緩慢往上爬的黑霧爬了整整一晚,終於在天亮之前爬到了離人峰長贏山的半山。
它趴在原地掙扎了半天才艱難地化成一個虛幻人形,指尖有一黑線彷彿被風吹起似的飄向前方。
疫鬼被那群誅從幽州一路追到了離人峰,半路被法器所傷元氣大傷,昨天已經維持不了靈力,好在它逃跑及時,暈頭轉向地逃進了深山中。
它虛弱地跟著黑線踉踉蹌蹌往前走。
只要奪舍……
哪怕是個凡人,它也定能養蓄銳,重塑靈身。
它懷著最後的期翼挪了半天,終於在靈力潰散前撥開叢叢樹木。
長贏山知白堂前的青石板地上,一群穿著五彩繽紛衣衫的弟子正閉眸盤腿坐著,眉心處全都漂浮著一枚虛幻的符咒,似乎是在修煉。
疫鬼一愣,這座山上不是毫無靈力的氣息嗎?怎麼還會有弟子在修煉?
它直接懵在了原地,若是尋常凡人,它可以輕鬆奪舍,但換個但凡有靈力的人,他怕是奪舍不成神魂就會被靈力攪碎。
疫鬼:“……”白爬一晚上了。